;天寿哥哥一定要明白,桑桑如果想打死你那是要朝脑袋上或者胸部上迸射花生米的;可是桑桑两发子弹一发打在墙壁上,一发设在地面上;不是桑桑的枪法臭,是桑桑是在对哥哥您下不了手呀!”
易福桑声泪俱下的诉说声声如泣,句句入理,占尽天机;使郑天寿眼巴巴看着他竟然无言以对。
站立一旁的骨子、银子、柳翠莲、达、竹野内熊、小松英子见易福桑情真意切,竟然都被感动。
易福桑见他的表演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突然从衣兜中掏出袖珍手枪拎在手中道:“天寿哥哥,兄弟一看眼前的阵势就知道是这几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将你救出来的;你们要将娘带出去是不是?”
易福桑说完这话看着郑天寿等他答话,郑天寿却不吭声;骨子接上话道:“我们是要把你娘带出领事馆去!”
“这就对啦!”易福桑把脚在地上一跺道:“这位伯伯和小子想到一起去啦!小子之所以让我娘来领事馆医院输液,目的就是想趁机逃出去;可是姥爷那个名叫三船一口的侍卫左右不离,我们一直没有机会逃走!”
猴子听易福桑这么来讲,禁不住讪笑起来:“兄弟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好感人;可现在却说溜嘴了!”
猴子说着不容易福桑插嘴又道:“其实看在咱娘面上,你小子到来之前郑天寿就不想和你计较;可现在你终于原形毕露!老实讲,你是不是在耍花招?”
小山智利见猴子语气一下子生硬起来,便就走到跟前拽住他的手说:“天寿你是哥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变卦?”
猴子见母亲上前阻拦,便就心平气和地说:“娘你不要管,天寿说了不会伤害易福桑;只是想问他一些细小问题!”
易福桑一怔,痴愣愣看着郑天寿:“哥哥要问什么尽管来问,兄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句也不隐瞒!”
郑天寿定定神道:“你刚才说来医院给娘输液体是想找机会逃出去是不是?”
“是呀?”易福桑一本正经说:“来这里后我们就想逃出去!”
“这不说漏嘴吗?”猴子慷慨激昂道:“既然想逃出去,为何要从青岛赶来上海?”
易福桑“嗨”了一声扯开嗓子道:“哥哥你算问到点子上啦!咱娘和桑桑之所以来上海,全是姥爷威逼的;姥爷当时派飞机,卫兵一大群,桑桑和娘敢说个不字?可一到这里便就后悔,我们母子商量了一旦有机会说什么也要逃出去的;因为上海和青岛不一样,在青岛逃来逃去都是日本人的天下;上海就不一样,有法租界、英租界、美租界、公共租界,只有逃进租界就是另外一种天地!”
猴子见易福桑巧嘴如簧自知不是对手,便就做个打住的手势道:“兄弟刚才提到姥爷的贴身侍卫三船一口,还神情亢奋地掏出你的手枪,想干什么?”
易福桑挺挺胸膛道:“还能干什么,易福桑怎么说也是中国人,我去将三船一口这个日本鬼子干掉,好让我们顺利逃脱出去呀!”
易福桑的智谋简直就是诸葛武侯,讲出猴子和骨子早就想说的话。
猴子怔怔地看了骨子一眼,骨子向他点点头;猴子便向易福桑说了一声:“那好,三船一口还在病房外面等候消息,你去将他干掉!”
易福桑嘴角溢满笑容,正要拎着袖珍手枪走出门去;骨子却在后头喊了一声:“不要耍花招,如果想借机逃跑;那么这个家伙可是不长眼睛的!”骨子说着将夺来的竹野内熊的那把手枪在手中晃了一晃!
易福桑看着骨子嘿嘿一笑:“伯伯放心,易福桑去去就来!”
易福桑说完,便就走出病房大门向三船一口走去。
三船一口正坐在那里等候易福桑的消息好回去向主子小山镇魂禀报。
见易福桑急急火火走过来,便就赢了上去。
易福桑走到三船一口跟前,把袖珍手枪顶在这家伙的脑门上“砰”地打了一枪,三船一口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就稀里糊涂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跟在身后观察动静的骨子见易福桑果然打死三船一口,才知道易福桑不是在演戏,便就拽着他的胳膊重新回到将军病房。
猴子、银子、柳翠莲、达没想到易福桑真会打死三船一口,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易福桑很是冷静地把大家扫视一番,将袖珍手枪装进衣兜拱手向大家一揖道:“不管怎么讲易福桑也是中国人,不能看着三船一口这样的小鬼子在中国横行霸道!诸位,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桑桑还望大家关照!”
骨子见易福桑打死三船一口,马上对他改变了看法,猴子心中却很不踏实,他寻思这个狗小子是在演戏,而且演的还很逼真,蒙骗了现场的所有人!
可是对易福桑为什么要上演这么一场活报剧,猴子也说不上个张道李胡子来。
猴子见天色已经大亮,礼堂那边的枪声还在不断,便对骨子道:“许伯伯,我娘和桑桑兄弟现在都来了,我们马上撤离领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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