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着扬扬手臂道:“五叔,我们不打柴了,管他何八爷何九爷的!”
胡大光见小六子和张五叔一旁嘀嘀咕咕,知道他们是说把柴卖了如何给何八爷交差的事;便就扬声说道:“二位乡党是不是担心何八爷那边的差事不好交?不用担心,晚生会把情况告诉他的!”
张五叔和小六子听胡大光这么来讲,便就受宠若惊地点头哈腰,慌慌张张离去了。
马鸡唤翘望着张五叔和小六子远去的身影,突然若有所思道:“嗨我说胡哥,你也真能懵人嘛!人家何八爷过六十大寿等着柴火用,你让张五叔和小六子走了;我们也不可能把柴火送过去,这不是亏了何八爷吗?”
“亏了他?老子不揍他就不错!”胡大光重重说道:“日本人占领河间府还给自己做60大寿,这家伙不是汉奸就是傀儡;就让他在家中等着柴火吧,弄不好我们还得把他啪嘶了呢!”
胡大光把拳头重重砸在身边的柴担上说:“闲话少说,快把武器藏在柴火里面去!”
马鸡唤见说,就将挎在肩膀上的98k狙击枪摘下来塞进柴捆子里面。
马鸡唤将狙击枪塞好后,胡大光和雷大帽分别将身上的短枪、刀具塞进另外两捆柴火里面;胡大光便道:“鸡唤兄弟你和雷大帽每人挑一担柴,胡某在前面给你俩带路!”
马鸡唤很快挑起一担柴上了路,雷大帽在马鸡唤后面也挑起一担柴,可他走了几步却不服地说:“胡日鬼,你让我俩担挑你却做甩手掌柜子?不行,走到前面那棵大树下面你得换我!”
胡大光看了雷大帽一眼说:“少说话,我们现在是领导;有权利命令你挑柴担,至于我换不换你;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你如果一声不吭地挑担走路,兴许胡某还能换换;可是你总觉得自己吃亏嘟嘟囔囔,那你就一个人担到底我去换鸡唤兄弟!”
雷大帽无奈地苦笑一声:“胡日鬼,老油条,你还真把你当领导哪?领导不是要身先士卒吗?你先身先士卒一次总可以吧!”
雷大帽说着就把柴担放在地上,指指胡大光道:“老油条,身先士卒吧,大帽儿要去屙屎!”
马鸡唤见胡大光和雷大帽不住地斗嘴,便就说了声:“大帽儿你也是懒驴上套屎尿多,挑一担柴能把你挣死!”
雷大帽见马鸡唤这么来说,便就嘻嘻哈哈重新柴担子向前走去;马鸡唤却对胡大光道:“嗨胡哥,刚才我们忘了问张五叔和小六子,进城门要不要良民证!”
胡大光不禁一怔:“是啊!要是城门上站岗的小鬼子要良民证怎么办?”
胡大光这么说完略一思忖道:“我想小鬼子占领河间府的时间不长,就是制作良民证恐怕还得一段时间;要是真向我们索要,就说保长、甲长正给办哩,这次回到家就能拿到手!”
胡大光这么说着,见中午的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毒毒地照晒起来;便就走到雷大帽跟前说:“大帽兄弟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领导委员会研究决定,让胡大光换换你!”
雷大帽见胡大光又开始调笑,便就一下子将柴担放在地上说:“哎呀你嗦啥,我都快累死了,也该你换一换了!”
胡大光见自己刚一开口雷大帽便就放下柴担子逃脱,便就嘿嘿笑道:大帽子,看来你这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
三人边走边说,距离前面的大树越来越近;头顶的太阳便就照射得越发毒辣。
胡大光挑着柴担子已经周身冒汗,雷大帽本身就胖光身子走着也是大汗淋漓。
胡大光指指前面的大树阴凉说:“不行,我们得歇一歇;平日里只知道拎着枪转来转去乐哉悠哉,没想砍柴的活还这样累;甭说挥斧子砍剁树木,光就挑这一担柴就够一壶喝了是不是!”
马鸡唤呵呵笑道:“看来胡哥身子是被掏空了,你和大帽子两人轮换担挑一担竟然大汗淋漓;鸡唤一个人挑一担也没感到怎么累呀!知道为什么吗?那是鸡唤不沾女人身子骨头硬着哩!哪像你,一见女人就没命身子还能不被掏空?”
胡大光见马鸡唤和自己逗哏,便就嘿嘿笑道:“鸡唤老弟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今晚上我们就住河间府,给你找两个女人骟一骟!”
雷大帽快到树荫底下了,听胡大光谈及女人,便就奔跑回来梗着脖子问:“胡哥,哦不对,是领导,你说今晚上我们找女人是不是?”
胡大光见雷大帽这么来问,便就挥挥手说:“去去去,谁说要找女人哪?”
说着一本正经道:“我们现在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50师的弟兄,要遵守革命纪律嘛!哪个敢搞女人,定要军法从处!”
马鸡唤扬声大笑:“什么叫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小子今天从胡领导身上真真切切看到了!”
3人取闹着来到大树下面坐定刚要歇乏,便见半个时辰前从城门里跑出去的鬼子马队回来了。
雷大帽看见鬼子马队,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
胡大光呵斥一声:“紧张什么,看你人高马大一身愣肉,还没上套就拉稀;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