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杜门河上,水色潋滟的河面泛起一道一道炫目的金光。
几辆军车长拖着刺耳的喇叭声,呼啸着从杜门河岸驶过;汽车轮子碾压在黄土路上卷扬起来的尘土,曳着长长的尾巴在都杜河上久久不散,四处弥漫。
这是几辆日本人的军车,车上的装载着几十个小鬼子,向杜门馅饼司令部驶去。
战争时期,日本人具有发明性地创造了一个新兵种宪兵。
宪兵队下设司法、警务、治安、特高(特务)、军事等机构。
宪兵队的主要任务是军队执法与维持治安任务;权限横跨军民两界而且武装完备,日本军队的每一次军事行动,通常要在宪兵的密切配合下才能完成。
几辆军车上的日本宪兵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手中舞动着三八大盖枪,露出焦黄的牙齿哈哈大笑;似乎傲视脚下的这块土地,好像在说:“我们是占领者了,从此以后,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就是大日本皇军的了!”
生长在河岸两边的白杨,垂柳、秋桐,对得喜洋洋的侵略者投去愤恨的一瞥。
秋桐把枝蔓伸向河心水中,似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滚滚而流的清泉不受畜牲们侵犯。
杨树伟岸的枝干笔直挺立,将树叶弄得“哗啦啦”作响,营造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氛围;向匆匆而过的兵车宣示,这里是华夏的土地;你们这些王八犊子不要逼干!
与秋桐、杨树截然不同的是垂柳,她文静得仿佛河岸人家的细妹子;但心中早就忿忿不平;神情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柳枝探入河水中洗涮摇摆;飘逸的目光中显露着幽怨和沉稳。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杜门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大本营;为侵略者充当鹰犬的特高课、樱花组织、青龙会、黑龙会全都聚集这里;可谓鱼龙混杂。
于是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杜门河边便成了日本人开心取乐的场所;那些兵士、浪人、武士、歌女纷纷涌向杜门河两岸,有的徘徊徜徉;有的打情骂俏;有些粗壮矮胖的家伙,干脆把身躯靠在杨柳秋桐树上,嘴里唔哩哇啦哼唧着樱花之歌,手中拎着酒瓶子,一边唱歌一边喝酒。
更有狂妄自大者,竟然将自己邪恶的名字刻在垂柳、杨树、秋桐树上;仿佛这里已是他们的家园,要让后辈子孙知道,他的爷爷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夕阳西垂时,小山镇魂出现在杜门河畔了。
这时候的小山镇魂已经是身着日本将官服装的少将机关长,腰挎日本指挥刀;双手勾背身后,在河岸边一处杨柳丛中来去踱着步子。
河岸上的杨柳丛中,早有青龙会的人摆好一桌支那式的酒宴;小山镇魂把目光向摆设酒宴的方向看了几眼笑了笑,便就重新跺起步来。
小山镇魂在杜门河岸是在等待黑川达熊三人。
就在昨天,小山镇魂接到军部通报,说支那军队像潮水一般向南退撤;大批伤病向宝鼎涌去。
宝鼎城里几所医院全被大日本皇军的飞机摧毁,只有思罗医院由于是教会医院,建筑结构十分牢固,飞机对其无能为力。
军部命令小山镇魂派人前往思罗医院给院长马卫国下通令,不允许接受支那军队的伤员。
小山镇魂接到军部命令,打算直接派大日本皇军前往思罗医院,可一想形势不容乐观军界不易出马,便将黑川达熊唤来安排前往思罗医院的事宜。
黑川达熊和堂本大骨、仲间镇雄三人去了,他们相约在夕阳西下时的杜河岸边相见;小山镇魂才来这里等候。
可是小山镇魂等候了好长时间,还不不见黑川三人踪影,便在河岸上走走停停,一边观看风光,一边回想过去的事情
小山镇魂在来到杜门这个地方前,最早随本日本开拓团来到满洲里的不过那时候满洲里还不叫这个名儿,而是叫hei龙江、吉lin和辽ning简称东北。
在东北那个旮旯里,他的姑娘小山智丽爱上支那小伙子郑江河了。
郑江河的绰号叫郑老屁,这是小山镇魂十分讨厌的一个名字;就像小山镇魂讨厌华夏人一样!
小山镇魂一直认为,东瀛是高等民族,而华夏这样人口众多的族类,称其亮只能算一个蝼蚁群居的的劣等民族。
一个高等民族的女子下嫁蝼蚁似的劣等民族男人,那还不让同僚对他这个日本政府的官员小看三等?
小山镇魂勒令女儿小山智力尽快和郑老屁分手,倘若不分手,那就只有陈尸街头了。
但女儿小山智丽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但不听小山镇魂的话,还和郑老屁越染越紧最后生下一个孽种。
小山镇魂气得眼睛珠子发红,他找来十几个个日本浪人,让他们去将扁郑老屁。
十几个日本浪人围打郑老屁,三锤两棒子会将其打死;但小山镇魂事前有忠告:不能打死,打死了我女儿会殉情的!
小山镇魂之所以这么来讲,那是因为小山智丽曾经在他面前放过狠话:“敢对郑老屁不恭,她就死在他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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