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关锦的喊声立即得到回应,是一阵圆润清丽的声音。
圆润清丽的声音仿佛麦收季节的黄鹂鸟,从丛林深处飞扬出来:“关子!关子!你是关子?”
随着黄鹂鸟的叫声越来越响,关锦终于看清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这边奔跑过来果然是容容!关锦在心中说着,便就扯开嗓子喝喊起来:“容容!容容!果然就是容容!”
关锦喝喊着迎着容诗棉而去,容诗棉已经看清楚向她而来的是自己的夫君关锦,便就就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一趟天南地北,使容诗棉抱定主意要和关锦住一起的。
在这之前,两人都还循规蹈矩地遵循着传统的观念体体面面办一场婚礼再住一起!
可眼下小鬼子打进来了,婚礼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远景;为了照顾关锦的生活,或者说让关锦照顾自己的生活;容诗棉拿点主意要和关锦住一起的;这个主意她父亲容天尊也同意。
容天尊当时就对容诗棉说:“爸爸让你放弃外科医生的职业去英国学种棉花已经亏待了;婚事绝不干涉!”
爸爸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你和关子早就应该结婚,住一起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婚礼仪式那只是一种形式,举办不举办都无所谓!”
这时候,容诗棉见关锦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便就喝喊着冲上前去。
两个分离几个月留洋博士跑到一起了,关锦便就张开有力的手臂,挺直宽阔的胸膛,将容诗棉紧紧抱住。
容诗棉小鸟依人似地扑进关锦的怀抱,便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两人拥抱着,不顾身旁站立的同仁伙伴;两人激吻着,忘记了这是荒郊野外。
容诗棉喜极而泣,关锦将他的脸盘轻轻捧起,擦拭掉垂在眼边的泪水珠儿说了声“容容,关子终于等到你啦!”
夜的眼静幽幽地目视着一对忘情的男女,站立一旁的的秦剑灼、彪子、阿什利、王家琪、李佳雨一伙人看着关锦和容诗棉的钟情热吻,不知说什么才好。
猴子耐不住性子了,三脚两步蹦到关锦和容诗棉跟前讪笑一声,躬身一礼道:“师母,师傅和猴子去过三皇苗姐28号大院,可是那里被敌机炸成一片废墟;为躲避敌机轰炸,猴子和师傅才来到这片丛林树间,没想到和师母相见!真是上苍保佑,可喜可贺呀!”
容诗棉听猴子一声一个师母,便和关锦极不情愿地分开来看看猴子,又看看关锦,张张嘴巴欲言又止。
关锦见容诗棉这个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便就讪笑几声道:“容容,他叫郑天寿,外号猴子,是关子新收的徒弟!”
容诗棉见说,便就“哟呵”一声,兴奋不已地抓住猴子的手臂道:“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啦!”
关锦见说,便就转向容诗棉道:“容容,你们怎会在这个地方?我可是今天早晨才接到你要回宝鼎的电报啊!”
关锦这么说完,突然打个等子道:“不对,现在已经过了子夜,应该说是昨天早晨的事情!”
容诗棉莞尔一笑说:“电报是我离开家时让父亲发的,我离开家满打满算已经9天;父亲可能算着我这两天能到宝鼎,才在前天给你发的电报!”
关锦愕然一笑:“原来这样啊!怪不得我看电报上的时间和日期牛头不对马嘴!”
说着振振有词道:“容容你说在路上走了9天,一定遇到不少麻烦吧!”
容诗棉长叹一声道:“说起来话长,我们日后再细谈这些事情!我得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让父亲在电报上讲明,不是让你在三皇庙街128号大院等待吗?你咋来到这地方!”
关锦听容诗棉这么来问,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旁边一棵大树上;大树的黄叶“哗啦啦”落了一地。
猴子慌忙接上话道:“师母,师傅和猴子就是从三皇庙街128号大院那边过来的!”
猴子说着咽了一口唾沫道:“三皇庙街128号大院被小鬼子的飞机炸成废墟,师傅和猴子正站在那里怨恨不断,小鬼子的飞机又来咧;我们才跟着乡亲们跑到这座树林里来躲飞机,没想到和师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