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伦两声大哥一声小弟,已经把他和田宝怀的的关系拉的很近很近。
田宝怀扬声笑道:“王老弟真能善解人意呀!”说着慷慨激昂道:“不瞒王老弟说,这些年来,老朽尽管坐在莱芜县长这个位子上,可那是火药桶呀;随时都有崩裂、炸毁的可能!这是为什么?是由于莱芜县出现了个大汉奸张生杰呀!”
田宝怀自问自答地说着,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张生杰仗着日本人撑腰在莱芜县为所欲为,老朽这个县长成了毛胡子手中的一具木偶,张生杰想让老朽唱红脸,老朽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田宝怀说着,握紧双拳重重砸在面前的茶几上,搁在上面的两杯茶碗被震动得发出“咣啷啷”的声响!
王国伦见田宝怀怒火中烧,将手中镔铁扇“哗啦”一声展开又合上呵呵笑道:“县长大哥的苦衷王某完全理解,您不要上火,王某慢慢叙谈!”
田宝怀见王国伦这么来讲,方觉自己有点失态,双手抱拳向王国伦施过一礼嘿嘿笑道:“王兄弟不要见怪,老朽有点失礼啦!”
王国伦扬声说道:“这才是朋友相交,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嘛!县长大哥能在王生面前言不自禁敞开胸怀,不正说明对晚辈的信任吗?继续说,继续说下去吧!”
田宝怀看了王国伦一眼,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子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毛胡子这个狗娘养的胁迫老朽,容许日本人在莱芜城开烟馆;开妓.院;容许日本人的武装在镜铁山铁矿存在!王兄弟,日本人还没占领莱芜,莱芜还是国民政府的领地,可日本人却来去自由,你说这是什么事吗?”
田宝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王国伦能看见他眸子里布满的血丝,这是心火旺盛的例证;心中便就默默说道:看来县长这个差事也不好当,手中没有武装,才被人当猴一样来耍!
前段时间王国伦看过一个人所著的书,上面有”枪杆子里出政权“一句话,现在想起来还真事由道理……
王国伦正想,田宝怀有说叨起来:“王兄弟,一个县长被人当枪使当猴耍,那滋味可不好受呀!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老朽做了不少对不起莱芜老百姓的事!”
田宝怀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从这个层面讲,老朽情愿将张生杰这个中国身子外国头的家伙五马分尸也不解恨!可莱芜县还穷,不少适龄孩子上不起学;医疗卫生设施落后;社会公共事业基本没有;老朽作为一县之长想在这方面进行建设,但苦于缺少资金啊!”
“县长大哥您不用说啦!您的意思小弟完全明白!”王国伦打断田宝怀的话题振振说道:“你的意思是留张生杰一条命?小弟也是这么想的!”
“是吗?”田宝怀听王国伦这么来讲,怔怔看着他道:“这么说老朽和王兄弟想一起去啦!”
“英雄所见略同嘛!”王国伦呵呵笑道:“张生杰是汉奸罪不该赦,可就凭昨天晚上能给日本人下刀子这件事讲,还是有可塑之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是古人早就说过的话;因此上说,留张生杰一条性命,还能排上新的用场!”
“好呀!”田宝怀拍着响掌叫了一声好说:“看来王兄弟真有张良之才诸葛之智!”
“县长大哥先不要奉承!”王国伦扬声大笑一声调转话题道:“就在小弟前来县衙之前,便让一营长高剑利陪同张生杰前去3个受害姑娘的家中进行赔偿!”
“赔偿?赔偿什么?”田宝怀不明事理地问。
王国伦看了一眼田宝怀道:“是这么回事,张生杰不是在莱芜境内抢劫过3个姑娘送到青岛的日本军营去做慰安妇吗?一营长高剑利当时和他谈起这事,张生杰为表白自己有悔改之心,主动提出来给3个娘娘家每家先赔偿100银元!张生杰自己既然这么说了,为了观察他的实际行动,王某才让高剑利陪同他这么去做!”
王国伦说着清清嗓音道:“如果张生杰真能给3个受害姑娘家庭每家赔偿100块大洋,那我们就暂时免他一死,让他继续和日本人做生意!”
“秒呀!真是太妙啦!”田宝怀扬声说道:“老朽正是这个意思,王兄弟你想想,镜铁山铁矿石一直是张生杰和日本人进行交易;现在日本人占领北平和天津正向保定、石家庄方向推进;国家岌岌可危,那个商家还敢来我们这里购买铁矿石;铁矿石卖不出去就得不到钱,得不到钱就搞不成基础建设,连锁反应的效果极其明白!与其不所为,还不如老瓶装新酒;让张生杰继续保持和日本人的贸易关系;问题是主权要抓在我们手中!”
王国伦将手中的镔铁扇“哗啦”一声张开来又合上道:“县长大哥讲得太好啦,小弟正是这么想的!”
说着看看田宝怀道:“不过不能再让张生杰一个人来做主,得弄几个人监督他!”
王国伦说完眉头一蹙又道:“不能叫监督,应该委派一个矿长,让张生杰只管贸易销售!县长大哥,不知您手下有没有做矿长的人选?”
田宝怀一怔,嘿嘿笑道:“老朽在大学攻读的是法学,对企业管理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