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惊讶的神色,瞬间被李家家主捕捉到,目光为之一紧:“你认识这个人?”
“不,不认识。”凌阳心知自己一时大意,一定已经被老狐狸起了疑心,只好硬着头皮道:“不过,我们似乎有点亲戚。”
“亲戚?”李家家主大讶:“你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河壮男却祖居柳京,你们怎么会扯上亲戚?”
凌阳笑得十分不自然,指着彩花的名字道:“如果不是重名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在夷洲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小子和八哥路过夷洲的时候,在候车室呆得比较无聊,于是去市区里游玩了一番,正好,正好……”
李家家主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你这个小猴子,想要活活笑死我吗?彩花这种寻常女子的名字,在南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哪里有那么凑巧,能让你和河壮男做了连襟,你,你……”
李家家主觉得凌阳的性格极品至极,而且自从李逸俊失踪后,李家家主许久没有这样开怀过,把凌阳当成了自己的开心果,看着凌阳觉得更加顺眼:“不要说那些无干的话了,你把这个人所有的资料,短时间内必须牢牢记住,明天一早,老夫要派你去和他谈一笔生意。生意场上,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小子千万莫要大意。”
凌阳转了转眼珠:“这个人名叫河壮男,难道他是柳京河家的人?”
李家家主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过是河家的一条看门狗而已,要不是河家这一代没有男丁,能招赘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做了上门女婿?河家本来一直把控着民生用品的进出口贸易,前阵子不知道搭上了华国哪条大人物的线,居然跟老夫抢起生意来了,老夫早晚要把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扯出来,看看里面到底盘了几圈弯弯绕!”
李家家主前些天制造了两场恐怖袭击,做出国际敌对分子加紧毁灭南朝的假象,借此要挟领袖动用全警之力,全力搜索李逸俊的落。不过在领袖表现出过于急切扩充军备的意图后,河家也跟着趁势而上,主动为领袖分忧,提出要凭借自家粮食布匹运输船舶航线的便利,要求代为运输一部分西边来的军械。领袖大喜答应来,河家的此举,却已经是越界撼动了李家的军械垄断地位,引起了李家家主的不满。
李家家主虽然没有彻底将凌阳视为心腹,不过有些事已经放心让凌阳去做,把其中的内幕和利害关系,深入浅出为凌阳解惑一番:“那个老小子说是要代为运输,昨天又在领袖主持的军备会议上,提出要倾尽河家全部的人力财力,购买大批量的军械,为领袖排忧解难。据说河壮男这个家伙,已经在越西等过的军械工厂里,购买到大批军火,就等着在老夫这里名正言顺的分上一杯羹,狼子之心,昭然若揭,老夫跟他们河家没完!”
李家家主顾此失彼,挖了一个大坑,反倒把自己陷了进去,心里的懊恼就别提了。不过明知道这颗苦果是自己种出来的,临末也得直着脖子强咽去。
“那一批军械从越西经华国领海,一路运送到南浦市的深港,用的是他们河家的船只,军械的本钱和利润,就是我们这次要力争的制高点。河壮男屡次跟我谈起对半出资的事,都被我一口拒绝,你这次的任务,就是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把我们李家的本钱提至七成以上,明白了没有?”
凌阳子明白了李家家主的意思,心里已经把这只老狐狸骂上了天。
如果单纯是生意上的谈判,李家定然会有专业的谈判团队,不过这次的军械生意,却涉及到领袖的一力促成,暗中不好使出过分的手段,去争夺过多的利益。
李家家主刚刚用了“不择手段”的字样,分明是让凌阳使用些非常规的手段,通过恐吓或是暗杀,逼迫河家退出这次生意,或者单纯只是负责运输。像是李斛等家生子,本身就是李家的旁支男丁,一旦河家的人出了状况,李家家主想躲都躲不掉,只能找到凌阳这个生面孔,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能一推了事,把责任全都推到凌阳这个华国黑户的身上,不会惹起领袖对于李家的不满。
凌阳深深感觉到,自己在李家家主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口不折不扣的大黑锅,偏偏又无法拒绝此等“重任”,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来。
凌阳顶着一脑门黑线,把文件袋随手揣进怀里:“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去做吗?”
李家家主听凌阳如此说,便知凌阳已经了解了刚才自己一番话的深意,赞许的点点头:“凡是李姓之人,和老夫使用熟惯的护卫,都不好露面,外面的人又不好用,你可以去李斛那里问问,有没有面孔较为生疏的得用之人,暂时借来一用,以壮声势。”
凌阳恨不能一把扯断眼前这只老狐狸的尾巴,心说你特么给小爷册封了一个什么狗屁的护卫长,手一个人都没有,临时有事还得去李斛那里借人,还不得被人活活笑掉了大牙。
凌阳有心带契庵婧和小兔多出去走走,不仅能见见世面,也好为以后遁逃出李家多做准备,故意谈起了条件:“小子刚才看到那个河壮男的资料,似乎很喜欢渔色的样子,如果老祖宗肯答应的话,小子正好想到一计,需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