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凌阳的出手阔绰,显然是个不谙世事的混账二世祖,没口子的称谢不迭。把凌阳带进低矮的平房里,绕过外面的厨房,进入到一间热烘烘的卧室里。
火炕上铺着大红大绿的棉被,墙体是新粉刷的白灰,看上去比较干净、棚顶垂下一颗小小的粉色灯泡,把房间里的空气都染成了暖暖的颜色。
炕上坐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把玩着手里一对染成红色的小巧羊膝盖骨,披着一条薄薄的毛毯,露出细嫩的脖子,估计还不到十四岁。见到凌阳进来后,似乎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手里的玩具一下子掉落在被子上,甚至不敢向凌阳看上一眼。
男人凑近女孩的耳朵,低声叮嘱了几句,只见女孩的耳根,连着脖子立刻变得通红,却只是垂头“嗯”了一声,似乎早已经认了自己的命。
男人朝凌阳讨好的笑了笑,拍了拍炕沿,扯起嗓子朝里面的一个套间喊道:“彩姐儿,有客人来了,收拾好了赶紧出来!”
里面的套间里,转出一个风韵犹存的年轻妇人,三十岁许。妇人穿着黄色小衣,水绿色的大长裙,头上挽起一个松垮的发髻,用一支木簪穿过,脸色红润,低眉顺眼,看上去只是普通姿色,和炕上坐着的小女孩,长相十分相像,似乎真的是一对母女。
男人向凌阳歉意一笑,走到妇人身前,背对着凌阳,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妇人手里。
妇人听到男人放出了狠话,心知违拗不得,只好狠狠咬住下唇,脸上露出悲哀之色:“只是影儿还小,我怕她承受不住……”
妇人红了眼眶,可以看出在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伸出两只略显瘦弱的手臂,把女儿连同身上裹着的毯子,费力的抱了起来,朝凌阳歉意一笑,转进里屋去了。
厨房里有准备好的吃食和烧酒,男人在炕上放了一张矮桌,为凌阳斟上一杯酒:“她们去好好准备一下,等会玩儿起来干净。客人您别急,几分钟就好。来,先喝杯烧酒,助助兴!”
凌阳虽然着急打探隔壁曹八的动静,不过男人还没有出去,也只能暂时忍耐。凌阳喝了一口酒,一股酸涩的闹腾味道,在空腔中蔓延开来,皱了皱眉头,询问男人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凌阳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个家伙看上去猥琐,说起这方面的事来,头头是道,妙语连珠。细心解释了半天,硬是没露出半个脏字来,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说话间,妇人已经从里面的套间转了出来,一只手扶在门框上,两只眼睛微微红肿,一看便知刚刚哭泣过,下唇上还有贝齿咬过的痕迹,轻声道:“都洗好了。”
男人三两下撤去酒菜和炕桌,拿起一把小扫帚,在炕被上扫了几下,点头哈腰道:“我这就出去放哨,您尽兴,您尽兴。”
男人临出门时,凶巴巴的瞪了妇人一眼,意思是威胁妇人要尽心服侍,否则有你好瞧的。这才从外面掩上房门,把院门关好,从外面落了锁,点起一支卷烟,蹲在地上放起风来。
凌阳着急探查旁边房子里曹八的动静,不把这两个女人弄晕掉,不好放手行动,猴急的问道:“那个小丫头呢?赶紧让她出来,我赶时间。”
妇人突然紧紧咬住牙关,一把扯开自己的小衣,拉住凌阳手掌,跪在地上恳求.
妇人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从套间里抱出一个包裹,猛然扯开,里面的东西掉落一地。
凌阳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钢针、皮鞭、蜡烛、铁链等物,咧嘴道:“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