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儿和甜宝齐心合力,三两下将郑老鼠捆成一团,随手撕下一块染血的床单,揉成一团,塞进了郑老鼠的嘴里,动作十分熟练。
花朵儿守在门前,从猫眼向外面看了看,见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才眼神示意甜宝可以开始了。
甜宝竖起一根手指,平行压在郑老鼠的鼻梁上,被柔和异能之力裹住的指尖,轻轻摇动了一会儿,郑老鼠便觉得神思恍惚,身后似乎长出了一对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难得的轻松惬意。
甜宝成功催眠了郑老鼠,掌心早已浮现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异兽影子,同楚婉仪眉心处出现的奇异精灵外形相似,只是体积要小上一圈,背上也没有翅膀,正是发动了“傀儡之术”的前兆。
甜宝将掌心印在郑老鼠的额头上,竭尽全力,催动自身汹涌的异能之力,渐渐将纯粹能量体的异兽,铭刻进郑老鼠的眉心。以甜宝的通天异能,也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成功将傀儡之兽,深深镌刻在郑老鼠的眉心,成功俘获了郑老鼠的整个灵魂。
傀儡之术,是一种极其高级的心灵异能,是“攻心者”能够施展出的最高级手段。
楚人杰天纵英才,施展出的傀儡之术,其实是把自己精神烙印的一部分,强行注入到楚婉仪的脑海里,楚婉仪日常行为,和平时并无二致,只是融合了楚人杰的一丝思想,时刻接受到额头七翅傀儡传递而来的能量讯息,始终把楚人杰交待的任务,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去做。
甜宝学识驳杂,并不能将攻心术锤炼至精通,只能把傀儡异兽寄生在郑老鼠的思维中,能够操控郑老鼠的言行举止,只是两个人距离过远的话,受到甜宝攻心术的影响越来越小,郑老鼠就会渐渐挣脱束缚,自然而然地重新做回了自己。
金花夜总汇由李勇俊一手创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夜店大佬,除了郑老鼠平日能勉强进言以外,别人根本无法插手夜店的事务。
李勇俊平时为人苛刻,对手下动辄非打即骂,一众打手早已心生怨恚,只是看在高额工资的份儿上,才勉强坚持下来。如今李勇俊一死,身后又并没有可以继承生意的后代,夜总汇自然落在了二号人物郑老鼠的手里。
南朝民众能歌善舞,喜爱交友畅饮,从古代的新罗高丽时期,便流传下流浪享乐的思想,并不十分注重家族后代的延续。
像是李勇俊和郑老鼠这样的帮会人物,整天在打杀中过活,虽然抓住了上位的机会,摇身一跃成受人尊敬的有钱人,却还是没有脱离黑道上的恩怨情仇。一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怕家人拖累自己前进的脚步,一直不肯结婚生子,只是独自过活。
十几分钟后,夜店的所有工作人员接到人事的通知,陆续来到一楼的大型舞池开会。
夜店每到了白天,都是工作人员休息的时候,早已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生活,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在熟睡,却硬是被叫起来开会,不禁对上层干部恨骂不休。
郑成和目光呆滞,找到一把椅子,一直坐在领舞台的一根钢管旁边,身后站着一名女子,似乎受了风寒的样子,戴着厚厚的口罩,头顶的鸭舌帽檐压得很低,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男式棉服,正是乔装的花朵儿。
人们都站在舞池里,谁也没有看见,花朵儿的袖子里藏着一支“蜂鸟”,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郑成和的后心,只待一时有失,立刻杀人灭口。
甜宝藏在舞台上的幕布后面,遥遥操控着郑成和的心神,等到夜店的全部工作人员聚齐,郑成和才悠然开口道:“咱们店里,正遭受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因为店里接连有客人死去,我们已经被震怒的警务局死死盯住,就等着我们露出马脚,然后一网打尽,全部送到监狱里去受罪!”
一名打手的头目,也是李勇俊身边的心腹之一,见郑成和神态有异,说话似乎不大流畅,还以为郑成和被吓呆了,撇嘴不屑道:“咱们头儿不是在平壤的军队里,有一位很厉害的人物支持吗?小小的江界警务局有什么好怕的?”
郑成和冷笑一声,笑容却透露出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天真味道:“你知道什么,那位大人物最近在一场军方内部的争斗中,伤了元气,维护自身都困难得很,哪里还有余力管我们这点破事儿!”
打手头目半信半疑,却知道郑成和是李勇俊的头号心腹,对于他的话不由得不信,于是狐疑道:“头儿呢,咱们头儿在哪里?他怎么不亲自来给我们开会?”
郑成和摆了摆手,身后的花朵儿立刻拎起身旁的一口大提箱,放在郑成和身前,提箱的把手上,赫然铭刻着一行冰冷的英文字母:madeinchina。
郑成和拨开提箱上的密码锁,用力向上一掀,露出提箱里装得满满的大黄鱼,金灿灿的,耀眼夺目。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这里,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硬通货,惊叹声四起,许多人的眼里,都已经放射出贪婪的光芒,恨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黄金,吃进自己的肚子里,才肯善罢甘休。
郑成和随手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