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长秋市东海路的一座地下室里。
白大少爷早已把黑色的棉布口袋,重新套在了开发商的头上,敲昏了扔到墙角里不闻不问,同时又一掌砍在齐总颈侧的大动脉上,空出手来专心对付难缠的杨大蛮。
白大少爷当然就是小白,身边三名如狼似虎的粗壮保镖,则是凶神恶煞的龙虎彪三兄弟。
大虎和大彪在门外把守,留下小白和大龙两个人,正对杨大蛮严刑逼供,拳脚雨点般落在杨大蛮身上,杨大蛮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大龙揉着发酸的手腕,无奈地朝小白道:“这小子有真两下子,什么也不肯说,再继续打的话,恐怕就要把他打死啦!”
小白愕然道:“你不是总自诩为老道儿上的英雄豪杰,江湖手段无不精通,怎么连一个小小的葫芦娃都对付不了?”
大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哥仨一直跟在红姐身边,杀人放火得心应手,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不过红姐做的是……那种生意,你知道的,充其量也就碰到过几个漂完不给钱的家伙,最大的欠债金额也就千头八百,这种刑讯的手段,我还真是生疏得很……”
小白亦感到束手无策,突然灵机一动,兴奋道:“龙哥,你看过各大卫视的抗日神剧没,那里面不是演示得清清楚楚嘛!”
小白扳着指头数道:“老虎凳,辣椒水,皮鞭沾盐水,竹签子插指甲……”
杨大蛮的脑袋已经肿成了猪头,眼睛像两只红灿灿的桃子一样,只能勉强张开一条小缝,突然间沙哑地笑了几声,不屑道:“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的,都是爷爷收账时玩剩下的低劣手段,爷会怕你们?姓白的小砸种说得没错,在长秋市里,像我这么吊的兄弟,还有六个!你们今天要不就弄死我,如果被我挣扎出一条性命,哼哼……”
大龙闻言大怒,重重一拳砸在杨大蛮的嘴上,把杨大蛮的满口牙齿尽数砸断,口角不受控制地流出鲜血和口水,和着碎裂的牙齿,有一半被杨大蛮硬是咽进了肚子里,犹自嘿嘿冷笑,十足的滚刀肉模样。
小白见大龙还要继续挥拳,赶紧拉住了大龙的胳膊,苦苦哀求道:“龙哥息怒……千万别把这小子给打死了……”
大龙瞪起眼睛道:“一个下三流的小混混而已,打死就打死了,那边不还杵着一个姓齐的吗?咱们再去拷问他不就得了!”
小白赶紧劝道:“那个姓齐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根本不知道多少内幕,咱们还是不要冒险,先从葫芦娃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要紧!”
小白一面说,一面朝栽倒在墙跟下的齐总努了努嘴,大龙会意,不着痕迹地撇了齐总一眼,只见齐总听到小白的话,身子微微动了一动,随即又开始狂飙演技,装昏迷装得炉火纯青。
这时候,地下室的铁门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三长两短,轻重交替,大龙打开铁门,只见大虎叼着一支烟,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裹,一股脑塞进大龙手里:“这是你和小白要的东西……你们俩慢慢享受吧!”
大龙打开包裹,只见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锉刀、铁钩、刷子、电棍不一而足,琳琅满目。
小白双眼放光,随手抄起一个灌满了红色液体的小瓶,狞笑着走到杨大蛮身前:“哈哈,终于可以开工啦!”
杨大蛮心里一惊,顿时认出了小白手里拿着东西,正是不折不扣的辣椒水,心里虽然害怕,苦于身体被死死固定在铁椅上,不能有丝毫动弹,只能横下心来,嘴硬道:“都跟你说了,这东西对老子没用……唔,唔唔唔……啊!!!!!!!!!!!!!!”
小白哪会等杨大蛮说完话,直接捏住杨大蛮的两颊,把半瓶辣椒水灌了进去。
杨大蛮被呛得连连咳嗽,嘴巴和嗓子眼如同火烧,想要放声狂叫,却早已哑了声音,只能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大龙拎着一只一次性针筒走了过来,埋怨小白道:“一看你就知道经验不足,你当给这小子加菜呢,直接就往嘴里灌,真是不知所谓!”
大龙把瓶子里的辣椒水,悉数抽到针筒里,一只手揪住杨大蛮的头发,用力朝后面一扳,把针筒里的辣椒水全部推进杨大蛮的鼻孔里,谆谆教导小白道:“看,这才是正宗的灌辣椒水方法……好好学着点儿!”
杨大蛮鼻孔里灌满了辣椒水,鼻根处正好连接到头颅上的七窍,辣椒水鼓胀开来,瞬间蔓延至耳根和耳根,甚至连呛出来的眼泪都充满了辛辣的鲜红,嘶哑的吼叫声十分凄惨。
杨大蛮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脑袋终于软绵绵的垂到胸口,气息十分微弱。
小白呆了一下,指着杨大蛮道:“龙哥,你好像把他给弄死了!”
大龙满不在乎地笑笑,弯腰从包裹里捡出一只手电形状的电棍,抵在杨大蛮的脖子上,突然按下了塑料柄上的红色按钮。
“啊!!!!!!!!!!呼呼!!”
惨叫声戛然而止,杨大蛮在电流的刺激下清醒过来,浑身乱颤,身体绷得紧紧的,脚尖在地面上胡乱踩拨,囫囵不清地痛嘶道:“你们这样折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