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斗,凌阳手下的保安团队,并没有折损一个人手,轻伤者不少,只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肚腹被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肠子流了出来。
罗图为这名兄弟裹好伤口,派人紧急送往县城的医院救治,那个家伙上车前还跟自己的队友大声开玩笑,声音中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大碍。虎爷带来的所有打手,早已被保安们驱逐出去,伤势轻重不一,好在没有闹出人命,不过残损肢体的倒霉打手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场战斗力唯一的牺牲者,便是那名南边来的操控者。罗图深知异能者的厉害之处,为了不让这个家伙始终阴魂不散,躲在虎爷身边为虎作伥,只能狠下辣手,干脆将他杀掉了事。
凌阳这会儿恢复了精神,大呼小叫地指挥手下众兄弟打扫战场,清理得差不多后,硬是在冻土层挖出一个深坑,在操控者的尸体上浇满了柴油,一把火烧得连挫骨扬灰,然后深深埋掉。
清理过后,造纸厂又恢复了宁静。保安们点起更加旺盛的篝火,重新架上三只整羊,成箱的烈酒从屋子里搬了出来,恒运和华宇的保安们聚在一起,热络地交谈着刚刚的战斗心得,勾肩搭背得如同亲兄弟,喝空的酒瓶甚至在篝火旁堆成了小山。
山鹰受了点轻伤,经过简单的包扎,照样喝酒吃肉。不过这会儿却被凌阳拉到一旁,两个人叽叽咕咕研究着什么。罗图最疼爱这个小兄弟,到底放心不下山鹰的伤势,见状凑了过去,只听见山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大腿满地乱滚,差点滚进篝火堆里,变成了第四只烤全羊。
“怎么了?哪里伤得很重吗?”罗图赶紧跑过去,将山鹰扶了起来。
山鹰不受控制地眼泪长流,咬着嘴唇强忍住钻心的疼痛:“队长曰西方有豪雄兰博,一滴血震慑四方,于国外任务中穿弹痕而过,加诸于火药,燃也,于是清绝感染,终将恢复……”
罗图见山鹰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松手将山鹰扔到地上,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连学校老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在这儿装什么老夫子拽文,说人话!”
山鹰瘪瘪嘴:“我大腿上被人捅了一刀,钱队说这样包扎容易感染,于是就给我讲了《第一滴血》的故事。说是特种兵兰博被子弹击穿了后腰,倒上火药后点燃,周围的肉烧熟了,就能不再感染,迅速恢复……于是钱队弄了点炮仗里的火药,撒在我的伤口上,顺便用打火机燎了一下,然后我就……”
凌阳手里捏着酒瓶,已经跟其他队友笑成一团,罗图也撑不住笑了,随手扔给山鹰一瓶白酒:“喝点酒,麻醉一下神经就好了……你这个二货!”
凌阳很享受跟队友们在一起嬉闹的日子,由于凌阳的特殊身份,居然将恒运和华宇这两个商业对头的保安人员,紧致团结在一起,成为了共经战斗的兄弟,虽然是凌阳有意为之,没想到双方人员融合得如此之快,也算是意外之喜。
唯一让凌阳比较郁闷的是,虎爷居然又逃掉了。
虎爷虽然不是异能者,打架的能力也十分有限,只是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半生,脚底抹油的功夫炉火纯青。早在遇到仓库后门埋伏的时候,虎爷就断定,今晚功败垂成已经成为定局,于是趁着现场一片混乱,仗着熟悉地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虎爷已经失去了县里的支持,好不容易聚集起手下黑道的全部实力,又被凌阳设计一窝端掉,即使依然活着,也失掉了全部的爪牙,不能再兴风作浪。凌阳想到这一点,犯不着大动干戈,派人满世界地追杀一只被敲掉了牙齿的老虎,于是干脆任由虎爷逃遁,相信虎爷如此憋屈地逃在江湖上受苦,还不如战死当场来得痛快一些。
这场战斗虽然发生在深夜,而且在废弃造纸厂这样偏僻的地方,警方还是接到了线报,出动了大批警力前来,单是防暴警车就出动了三辆,动用了县城几乎所有的警力,唯恐在所辖区域闹出人命来。
公安局长张大民亲自挂帅,率领手下干警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东方已然微微发亮。张大民脚踏着松软的积雪,走进造纸厂大门的时候,凌阳正带着几十名手下,围着篝火喝酒唱歌,不亦乐乎。
见到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冲入,迅速展开一个硕大的包围圈,将团团围坐的保安们包围起来,凌阳拄着一根棍子站了起来,朝张大民微笑道:“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大民哥吗?幸会幸会!正好兄弟们烫热了好酒,羊肉也快熟了,不如咱们进行一次警民大联欢,借以打发这漫漫长夜……”
张大民一把推开凌阳递过来的酒瓶,先是示意干警们四处搜索一番,随后狠狠瞪了凌阳一眼,冷哼道:“钱多多,你小子就是个惹事儿精!一天不惹事你能怀大象不?你就说能不能?”
凌阳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大民哥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小弟一向奉公守法,以做一名五讲四美的有德青年为毕生追求,您这么污蔑小弟的人格,小弟的心真的好痛……”
“呸!”张大民见凌阳仍然是这幅混不吝的德性,反倒放松了戒备,鄙夷道:“汤圆道儿上刚消停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