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明月在生死弥留之际,被杨无畏‘一元醒神术’点醒,虚弱的身体,让她们坐不起身,只能躺着,两女体力已经丧失,当她们睁眼后见到杨天行,神情激动,努力挣扎,想要起身。
杨天行连忙起身,俯下身,用手温柔按住两女,勉强挤出微笑,轻声道:“清荷姐,明月姐,天行回来看你们了。”
明月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浓浓依恋,气息微弱,对杨天行道:“天行少爷……明月……好困……想闭眼睡一会儿……你要好好地……保重……”
杨天行心痛得不能自拔,恨天不公,恨神明无眼,更恨罪魁祸首,杨天行不愿明月姐见到自己疯狂摸样,忍——杨天行将内心充斥的内疚,自责,悔恨,仇怨,怒火……全部抑制,就算心灵煎熬,生不如死也要强忍下去。
“明月姐,天行听你的话,你只是困了。”
“少爷好……明月心安……会一直为你祈福……直到永远……”
“……”杨天行默默流泪,心头涌上千言万语,此时,却无话可说。
“好累……天行少爷……让明月好好看看你……”
杨天行强大感知,察觉到明月生机剧烈摇曳,生命已经走到最后关头,伤心欲绝道:“明月姐,我的好姐姐,你安心睡吧,弟弟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直到永远。”
“咯咯咯……姐姐……好……开心……弟……弟……额……”
呼——
最后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明月缓缓闭眼,临死前再见天行一面,心愿已了,没有遗憾,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姐姐回荡耳边,印在心中……
杨天行亲眼见到明月咽气,对方是他的姐姐,此生除了少数几个亲人,数清荷明月对他最好,最亲,最用心,如今人死如灯灭,杨天行本以为两位姐姐可以很好的生活,结果却是这样。
杨天行身体在颤抖,浑身冰冷,双眼视线模糊,全是泪水,该死的,他控制不住心中悲伤。
一只柔荑般玉手拉住杨天行左手,虽然玉手冰冷的紧,却让天行感觉到温暖,让他内心得到慰藉,吃力吐出三个字,“清荷——姐!”
“不必难过,每人从出生注定有死亡一天,明月先行一步,放心吧,我会陪着她,就算下落黄泉也不会寂寞。”
“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是你的错,我们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天行,姐姐能让你做一件事吗?”
“清荷姐……不管天行能不能做到,定会完成。”
“抱……我一次……好吗?”
“……”
杨天行没有言语,走上前,轻轻抱起清荷,将她无比温柔放在怀里,害怕对方一不小心碎裂了,杨天行看着近在咫尺的清荷,眼泪不知不觉消失了。
“好舒服……你的怀里原来这么温暖……天行,在姐姐心里……一直对你……对你……算了……”
“我知道。”
“呵呵……痴心妄想的想法……姐姐只是个侍女……”
“什么少爷什么侍女,对我根本不重要,只因为你是清荷姐,就够了。”
“原来……如此……姐……知道……你心里有太多……重担……想与你分忧……却做不到……姐姐……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姐姐在天行心中一直那么美丽善良,仙子一般存在。”
“油嘴……滑舌……喜欢……姐姐吗?”
“喜欢,对不起。”
“谢谢……姐……姐……去……陪……明……月……了……”
明月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眼睛,留恋看杨天行最后一眼,那只手一直握着杨天行左手,不曾放松。
杨天行愣在原地,整个人陷入死寂,一动不动,眼中流下一行血泪,表面平静,内心撕裂,被各种负面情绪笼罩,杨天行看上去非常孤单。
他确实很孤单,生命中对他很重要的两个姐姐离开了他,内心一下空缺了两大块,空虚——孤独——寂寞——冷——手上残留的温暖已经不再。
杨无畏和杨无琼在不远处静静观看,他们不曾离开,担心杨天行出事。
“他会不会想不开?”杨无琼担心道,杨天行对杨家至关重要,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已经成为少年天骄第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要是有何差错,对杨家可是不小打击。
“生死离别,人生经历之一,他必须面对,作为一名强大武者,重要的是心灵强横,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放心,他已经是强大武者。”杨无畏道。
“但愿如此吧。”杨无琼无法释怀道。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转眼过去八天,对前往郡王府之事,杨天行早已忘到九霄云外,抱着清荷尸体,一动不动。
杨无畏和杨无琼却有些紧张,因为他们发现杨天行身体正发生着什么变化,每隔几个时辰,杨天行后背脊髓中会爆起一声脆响,似乎什么关卡冲破了。
八天后,杨天行原本漆黑头发变成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