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阻拦,吴叔却拦住说道:“让姑娘去吧,凑一些是一些吧,这样咱们离十六万两的数额也差不多了!”
“哎!这次真要伤筋动骨了,老四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为人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视财如命的本性……恐怕情怡会借不出来!”父亲叹道。
“老爷,你们可算是知己知彼吧!如果情怡能借来五万两银子,我们就只差三万两了,这样即使凑不齐,到时候来个讨价还价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呢!”吴叔笑道。
父亲点点头,那个想法子的大脑却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房间里的那个青花折枝百合花纹芬芳茶壶也变卖了吧,至少卖个三万两绰绰有余!”我尴尬的走到父亲和吴叔面前说道。
父亲叹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吴叔却走过来对我说道:“这怎么可以?那可是老爷给你留下的传家之物,你怎能如此草草变卖,价值先不说贵贱,老爷的这份心意那可是无价的……”
我一下子被吴叔说的不知所措,这一次我真的伤透了大家的心,看来此次的危机在所难免了,我那颗自傲自大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于是,我静静的坐到了椅子上,把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仔细的回味了一遍,看看我是不是疏忽了什么重要的情节!
这次拍卖,怕是那些躲在背后暗算我们的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只待我们诱饵上钩,然后将我们名正言顺的置之死地。从那大厅的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以及被盗出假的《红白牡丹图》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我和乞丐刚刚从东北回来,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来,还知道我一定会去拍卖会的现场,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我一时间无法解释这种天衣无缝的计划是需要怎么样的配合才能完成!
如果我今天不回来,那就去不了那宝兴典当行,那么这宝物是不是就被其他人买走,而没有现在的这个事情呢?我一直反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会,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
此次拍卖的名义上是宝兴典当行,可是背后的雇主我们还没有丝毫头绪,看起来几个不想干的事情,就这样机缘巧合的凑到了一起,我绝对不会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刚要起身把这些想法告诉父亲,父亲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怕是这次事情是针对我们文宝斋有备而来的预谋吧!”
我对父亲的话有点惊讶,难道父亲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不假,父亲就这么沉思片刻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爹,你也这么想?我想那些藏在幕后的黑手定然是利用这幅《红白牡丹图》拍卖为幌子,引诱我们前去上钩,想我们刚丢失宝物不久,肯定会非常好奇这幅画怎么到了宝兴典当的手里,为了维护我们自己的尊严,定会花高价买回来,而他们事先安排好在下面叫价的那些人更是有备而来,就等着我们出价了!”我恍然大悟的说道。
“可是,如是你没有回来,我和吴叔是绝对不会出价的,难道你的临时回来也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吗?这怎么解释?”父亲笑了笑说道。
“爹,难道我不回来,你真的就不会出价买回咱们家的宝物吗?宝物失去是小,可是咱们文宝斋的面子丢了那可就大了!”我想了想笑嘻嘻的说道。
父亲和吴叔相视一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但凡你有那么一点保持冷静,现在的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的棘手,至少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可是现在他们完全取得了主动权,我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父亲谈起的说道。
“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吗?”我喃喃的说道。
父亲摇摇头,吴叔也摇摇头,此刻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时,父亲突然想起了我去东北之事,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搅合的都差点忘记了,父亲继而问道:“天成,你去东北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爹,你猜猜吧!”我嘿嘿笑道。
“你个小子还敢和我玩猜谜,快点老实交代!”父亲笑道。
我见时机来临,就把我去东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他们,而且拿出那张地图和那个奇形怪状的金钥匙一并递给了父亲。
父亲看到地图和金钥匙之后,已经双手微微发颤,而后仰天长叹:“真是上天佑我慕容家族,我们千年的谜团终于有了眉目,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
父亲拿着地图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遍,可这地图画的是错综复杂,奇形怪状的,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确定是这张图吗?”父亲疑惑的问道。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我在路上把这张图也拿出来研究了好多次,可是我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也许这张地图使用了什么特殊的处理方式,只有我们破解了其中的奥妙,才能知道其中位置的所在吧?
“此图我先研究研究,免得放在你的身上,毛手毛脚的又出什么岔子!”父亲把图小心翼翼的收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