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已走了三四个时辰,期间乞丐一直是喋喋不休,他很好奇我是怎么从那染有剧毒的铁牢笼中一簇而出,而那朱春又是怎么化作一滩黄水,口口声称他还没见过朱春的就让他这样去见阎王爷了有点可惜。我已经向大家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不下三遍了,对于乞丐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我只能笑而不语了。
其实我心里有个更大的疑问,吴叔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救那大当家郭清辉?他是如何认出满脸都是画了脸谱的郭清辉的?一路上吴叔都沉默不语,我知道他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就一直没问。
我看走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是饥渴交加,所以让大家找个平坦的地休息一下,吃些干粮充饥再继续赶路。
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刚一坐下,乞丐笑呵呵的问吴叔:“咱们今天要赶到那里投宿阿?
吴叔笑道:“你小子还想休息,就准备好披星戴月,天为被子地为床吧!”
乞丐一听这话立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便悻悻而去。
我问道:“吴叔,真是要露宿野外还是你和我们开玩笑的?这附近就没有个集镇,或是有个村庄什么的,让大家好有个遮风挡雨的房子吧!”
吴叔呵呵笑道:“天成,你是出门少不知道啊,咱们现在走的这条道,周边地广人稀,也没有什么村庄镇店,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路程近,中间土匪强盗少,是行商走货的不二之选!”
我皱着眉头说道:“真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吴叔郑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对我说道:“天成你不用担心,现在正值初夏,天气也是好的很,不怕忍冬挨饿的。再说我们早有准备,帐篷干粮一应俱全,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我不好意思的对着吴叔笑了笑。像吴叔这样常年四季走江湖的,如此晴天露宿野外算是较好的待遇了,父亲以前给我说过他们以前去东北走货的时候,大雪封山好几个月,最后吃喝全无,没有房子,没有帐篷,只能在一人多高的雪堆打个洞,人晚上就睡那里面,想想都觉着心里发寒!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一到晚上就想起自己那热乎乎的被窝和温馨的木床了,想到这些都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我看吴叔已然没有了前面的沉默,就趁机问到:“吴叔你和那郭大当家的是怎么认识的?”
吴叔见我终于问了出来,差点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吴叔说道:“你要不问那就不像你了!”我傻傻的跟着笑了笑。
吴叔无奈收回笑容叹了口气说道:“我和那郭清辉的关系真的是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对吴叔说的这个关系有点惊讶,两个男人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要么是生死之交,要么是狐朋狗友,要么是天生死敌,无外乎这几种关系吧。
吴叔看出我的惊讶,笑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我和那郭清辉本是一个村子一起长大的发小,小时候我们两关系很是要好,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一起,在村里人的眼中我们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也许你会觉得我们这么要好肯定是兴趣爱好什么各个方面都有共同语言吧?其实不然!我们两爱好兴趣以及人生理想都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不一样,可以说都是反着的。
郭清辉从小长得人高马大,筋骨强壮,是个天生习武的好料子,而且从心里面好武,认为如今朝廷官场黑暗,民不聊生,只有参军报效国家才是出路,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而我呢,自小文文弱弱,廋骨嶙峋,看不惯整天打打杀杀,更喜欢喜欢琴棋书画、喝酒吟诗的文人生活,有个小家有群孩子便是人生所向。
小的时候没心没肺就经常一起玩耍,慢慢长大由于性格志向不同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且,让我们兄弟决裂的是我们竟然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名叫田萍,是同村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小时候田萍经常和我们在一起玩耍,慢慢长大,各自都有了秘密,在一起的时间就很少了。
但我们三人之间彼此的感情还都是有的,我和郭清辉的心意也渐渐表白,田萍见我们都是真心,左右为难,一时间没了主意。最后姑娘家里人看上了我,就把姑娘嫁给了我,拜堂成亲的那天晚上,我喝的烂醉如泥,一觉睡到醒已是天亮,洞房竟然空空如也,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书信躺在我的面前。信上那田萍说我和郭清辉让她很为难,父母之言不能违背,但是她内心深处更喜欢郭清辉多一点,所以她和郭清辉决定在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逃跑!
我当时看到这封信气的都快爆炸了,发誓定要找到这队忘恩负义的男女!
可是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一晃三年已过,我遍寻各地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当初的热血仇恨已慢慢了淡了下去,只剩下心底深处隐隐的痛!
无奈之下,我离开了伤心地四处漂泊,最后偶然机会才遇见你的父亲一直跟随到现在。
十几年前,有次我去河南走货,被一群土匪围困,命在旦夕,货物不保,这时一位将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