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人群中,宁澈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仓惶着收拾包裹似是要不战而逃的白衣青年身上,一声轻哼,只见他矫健的身影急急掠出,如一股飓风般持剑阻挡在了那道想逃逃走的白衣男子身前。
“萧寒,好久不见,想往哪里逃?当日你在火龙窟偷袭我,险些要我送命,今日是到了你为当日的所作所为买单的时候了!”笑了笑,宁澈眼瞳中,突然闪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萧寒还没有反应过来,宁澈整个身子便是瞬间化为一抹黑影,闪电般的横砸而出。急速的运动中,少年却是突然如秋雁般自平地飞起,飞踢出去的一只脚掌便是踩在了萧寒的胸膛之上。
“宁澈,你……你怎么变得如此强大?”眼瞳紧紧的缩成一线,一股巨大的痛处从他的神经里涌动出来,萧寒一脸惊恐的望着宁澈,脸庞之上剩下的都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忌惮。
“因为不甘!”望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萧寒,宁澈嘴角挂起一丝快意,冷冷的说道,今日,大仇终于得报了!
唰!
不待萧寒乞命求饶,宁澈手中的长剑猛然一紧,径直化作一道白色剑芒,自头顶上空划落而下,将萧寒的咽喉斩破。
“表哥!”
奋力的厮杀中,亲眼目睹自己表哥被一剑斩杀的萧沐雪脸色突然变得无比苍白起来,她目光聚集到了宁澈身上。只见她血剑长指,阻拦住了宁澈继续杀向萧家府邸内部的通路。
四眸相对,仿佛有刀光剑影,在虚空中溅起火花。
“识相的,就给我让开,今日,谁也别想阻挡住我的步伐!”
“宁澈,原来一切竟然都是拜你所赐!没想到我毁你婚约,你竟然因爱生恨,如此积怨,要灭我萧家?宁澈啊宁澈,你真是心狠手辣,毫无气节,妄为男子汉大丈夫。”
萧沐雪贝齿紧咬,一脸阴冷的逼望着宁澈,浓浓的敌意不言而喻,此刻的少女一袭青衫裙摆,沾染满了一道道血迹,她恨不得要将眼前这个手持长剑的少年撕碎了一般。
此刻,在少女的心里是有多么痛恨宁澈啊,要不是他,萧家怎么可能溃败成如此,自己和父亲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萧沐雪,你真以为你有那么大魅力吗?”宁澈飞挽一剑将身旁一个妄图偷袭他的萧家侍卫斩杀倒地,随即,他的眸光微微眯起,脸颊之上一脸冰寒,没有多余的色彩。
“宁澈,你竟然敢如此落进下石,羞辱本小姐!”萧沐雪闻言,那张精致的俏脸骤然变得铁青,像是被宁澈一句话触及到了她最敏感的痛处。只见她周身怒气更盛,长剑一挥,气的直跺脚,自从经历过上次斗魂台之战,她深知眼前这个少年的妖孽和可怕之处,现在自己根本打不过宁澈,否则的话,她真恨不得立马将宁澈剁碎成肉泥,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哼,斗魂台上我就曾经告诫过你,辱人者,人恒辱之。没想到你却是当了个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丝毫没有成长起来,还是生活在你那个自以为是的世界里,自欺欺人!”此刻的宁澈倒是没什么心思再去顾忌萧沐雪的情绪,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冷意,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因为当初萧沐雪前来退婚,而后萧漠又接连带兵包围斗魂台,险些让他们整个宁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宁澈当然对眼前的这个少女存有恨意。
从头到尾,他都没在用正眼去看萧沐雪一眼。可是奇怪的是,萧沐雪却总是把自己当作这世宁澈那个痴情种子看待。
“萧沐雪,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自从你前来宁家堡退婚之时,我便对你再无丝毫感情可言,更谈不上因爱生恨为了报复你这种女人而血溅皓月城。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没那么重,所以,你不要给自己戴这么高的帽子!”
“今天我宁家来此,为的是讨回一个公道!一切都只怪你们萧家之人太过无情,三番四次想要将我们宁家置之死地。”
“而,更让我失望的是,没想到到了今时今日,你和你爹却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所错!真是可悲至极!”
宁澈脸颊之上开始泛动起一丝嘲讽之意,对于萧沐雪这个自命不凡,眼睛里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人的女子,宁澈真的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你……”萧沐雪听完宁澈所言,苍白的脸颊上如同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寒霜,红唇紧咬,似是要咬破嘴唇一般,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同眼前这个正在试图毁灭自己家族的家伙废话这么多?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和父亲并肩作战,守护好萧家的最后一方领域啊!他杀我族人,灭我家族根基,难道我不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吗?可是为什么我却又对他恨不起来?总是希望他能够对我说些什么?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沐雪,今日之仇我们以后找机会再报,保存实力要紧,快走!”就在萧沐雪与宁澈剑拔弩张的对峙时刻,只见萧漠偷偷强行封住自己的紊乱的气脉,然后艰难而又匆忙的飞起身来,拉起萧沐雪便是化作黑影往虚空掠去。
唰!
一声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