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拐了两条岔路才到靠山的一个菜园边,磅礴的雨下的稀里哗啦,何满园老婆即使打着伞也淋了个透。
在菜园靠着山脚的地方何满园的老婆拉开了一个土墙上的木门;洞口很小,我和耿易两人钻了进去,手电的光亮立马就看到不到十平方米的地上躺在三个人;他们身上都被缠了二十多道绳索,完全绑的像个木乃伊。
靠近门边的一个人抬起头来,嘴巴里塞了一把破布,呜呜了两声;他就是我们找两天的郝国荣了,这时候除了脖子以外几乎没有第二个关节可以活动。
我蹲着走了过去,首先拽出了他口里的破布;问了声:“郝队,还好吗?”
“不好也不对!”郝国荣开口就嚷了一声:“绑你两天试试,整个关节都快闭合成一体了;这群王八蛋,马勒戈壁的!”他脾气瞬间上来了。
我没有说话,手忙脚乱的用钥匙扣上的瑞士军刀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而耿易也快速解开了方飚和胡贵华两人的绳子,我们才快速的退出了地窖。
“卧槽!快憋死了……”方飚走出来是直接在原地弹跳了几个回合,也也不管雨水怎么大,连续挥舞着胳膊做了几个大动作缓解着僵硬的肌肉。
“你们三个,怎么办案的,再迟来两天,我们估计都活活饿死在这了!”郝国荣抱怨了一句。
“路上再跟你说这些破事儿……”耿易看了眼何满园的老婆说道:“你带胡贵华先回去,我们直接去墓地,不然怕来不及了……”
“去什么墓地啊,我要回去吃饭喝……水……”方飚似乎饿的够呛,张嘴就把流过嘴角的雨水给吸进嘴里咽了。
“来不及……”耿易一边催促着胡贵华随何满园的老婆回去,一边说道:“墓地今晚大事,我们去迟了,指不定明天又要死一二十个!”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郝国荣抬头看了看天,显的很狐疑。
“路上再说!”耿易示意我们三个将郝国荣和方飚三人夹在中间,然后按照原路回到村子;路上,他将今天所发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陈雅然也将竹简上所发现的信息说了出来。
郝国荣和方飚两个一下就不叫饿不喊累了,路过村子中央的大路时,他们在一家人的廊檐下发现了摆放在水龙头边上的几根胡萝卜,两人抓了两根借着雨水搓了几下就嚼着吃了。
只是一个分秒必争的时刻,如果我们晚一步,今晚墓地的血水将多过雨水;几天前的惨案将再次重演。
浑身上下几乎连内裤都湿透了,不过一路都是快步疾走,身上发热也不感觉到冷;黑暗中,我们内心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阻止这群村民开启那个死亡的墓葬!
大约二十多分钟我们就赶到了葫芦口,茅屋的小窗户上微微的透着火光,好像是有人在吸烟;郝国荣示意我们熄了手电,然后悄悄朝那边靠了过去。
雨声很大,完全掩盖了彼此的声音;我们就像五只野猫悄然靠近了茅屋。外面没有人,但是里面却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郝国荣示意我和方飚两人守到了门两侧,陈雅然则站在我身后。然后他与耿易蹲到了窗户下面,似乎想先了解里面具体什么情况。
“所长,我们不去看个热闹么?”里面似乎是金智贤和所里的两个民警。
“看个屁啊!”金智贤说道:“上次的事你们两个没来,想想去看热闹的回来了几个?两个二货,安心坐这里,东西出来了就分钱,出事了撒腿就逃命!”
“是、是!”两个民警维维是诺。
“这次事儿,有点大……”金智贤继续说道:“我们几个,最好拿了钱就走,何家庄一秒也不多待!”
“就走?”一个民警迟疑了一下,愕然问道:“我们不是把这些事都推给省里来的那几个刑警么,怕什么?”
“你脑残啊!”金智贤骂了一声:“省里和市里最后肯定会查的……麻痹,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挖点东西倒卖,没想到出那么大的纰漏……有点不合算啊……”
“是啊……”一名民警继续说道:“两百万……一辈子就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太不值了……”
“谁想到会搞成这样啊……”金智贤显的有点郁闷,接着又说道:“妈的,反正这些事也是见不得光的,我说兄弟,要不咱们干脆分了钱之后再把收珠子的人给办了,然后带着东西走……”
“这……”明显有个民警犹豫了一下。
“好!”另一个民警则完全赞同说道:“如果何满园说的珠子是真的,我估计捣腾到国外去,价格起码得涨十倍,我们三个分,一辈子怎么花都花不完!”
“对!”金智贤说道:“我们就这么干;何家庄这些案子估计谁也查不出个真相来,到时候也是不了了之的,我们有那么多钱,随便怎么逍遥快活!”
这些话听的我心里是一惊;金智贤看起来已经进入一种疯狂状态了;为了钱不但打算陷害我们五个,甚至想到了直接黑吃黑。
“好!”另一个民警也点头同意了:“反正事情走到这一步了,不把棺材本钱捞够,怎么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