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一种神奇且可怕的力量。
领袖可以用平凡无奇的话语来鼓动自己的群众们掀起暴动,牧师们以语言放牧神祗的羔羊,恶魔用语言来蛊惑凡人堕落,信奉万物有灵的萨满甚至可以和石头对话,法师们更是可以用咒语来实现中种种不可思议的奇迹……
掌握恶魔真名可以令最奸诈的恶魔成为你的奴仆,一句貌似漫不经心的话便可以离间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某些上位语言甚至本身就有着可怕的魔力。
在型月世界中,那位称号为‘伪神之书’的逗比男人甚至以语言就可以从阿卡夏的记录中抽出一个叫两仪式的精神病所缺失的记忆。
哪怕仅仅只是根本称不上一个魔术师的逗比,但是却能够随时通往无数做为蛇精病代名词的魔术师苦求一生而不可达到的根源……
这便也是一种致命般的讽刺……
以统一语言命令世界,真正的令自己的话达到言出法随的地步,这样的境界,哪怕凌言再去学个几万年也都沾不到边。
因为他是武力侧的,而不是法术侧的那些躲在法师塔里撸管的家伙。
而现在,面对眼前这个自称是黑暗之理的家伙,凌言却不由的咽下一口口水……
他在紧张,面对这面前犹如奸诈的恶魔交易一般的紧张……
“怎么了?”恶魔再次发出**的言语,“在恐惧吗?亦或者是在思考将要的付出的代价?”
就好像是老人在慈祥絮叨,中年人在温声关怀,少年在无邪的歌唱:“为什么要思考这些完全没有必要在乎的东西呢?”
“不需要……在乎?”
“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一个因为什么事情都不懂而不断莫名其妙的自我责备的小孩一样可怜。”温和透露着可悲的寒意与讥讽,他似乎很失望,对于凌言的恐惧与意识挣扎。
“连自己的力量都不敢承认,反而好像把它当成定时炸弹一样的逃避,简直就像是无法理解事情根本的幼龄稚童那样天真,那样的愚昧无知,根本就是傻佬一样的将可贵的黄金当成粪土一般抛弃。”
“……”寒意与讥讽融合着温和言语不断进入凌言脑子里,原本应该愤怒的精神就好像受到灵光一现的刺激一般在原本沉浸中不断思考着这些言语的可能与意思……
——我一直都在恐惧黄泉吗?没错我确实是恐惧,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切负面的集合,死亡的具现,就算像纱重一样被它操纵后可以获得堪比半神的力量……也无法削弱对于的恐惧啊?
就好像利用的读心术一样,愉悦的男人再次出言讥讽:“什么算是负面?什么又算是黑暗呢?”
“仅仅最初人类的愚昧无知而导致被污蔑为黑暗的奇迹之残存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美丽,却因为你与那些傻佬一般的人类相同而浅薄的认知所埋没最初的美好……”
“你到底要愚昧到什么时候呢?才愿意将你本身的力量给解放出来呢?”
“……解放?”
“连这个都无法做到吗?”他好像摇了摇头,失望的悲叹着:“连自我都在恐惧,那么你那天真的渴望又算是什么呢?
如同稚嫩孩童一般的幼稚思维,难道真的只是思维上的虚妄的昙花一现?亦或者只是一时冲动的傻瓜发言?
别搞笑了,你连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何要自以为是的去了解她人,去说出保护她人的那种漂亮话?
你难道就这样屈服一直在掌控着你的家伙意愿吗?”
“……那么我到底该怎么做?”凌言抬起头,没有丝毫恐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再恐惧和猜疑,也不在怀疑与思考,仅仅只是单纯的疑惑:“我究竟要怎么做?”
“……呵呵……”不断扩大的愉悦笑声随着凌言的疑问响起,笑声的主人表情更加愉悦,“那么,来做一场交易怎么样呢?”
“交易?”
“没错。”他如此的说道,两个仿佛星辰一般的荧光一般的事物浮现在凌言的面前。
“是释放极度的自我?还是极端的偏执?”他愉悦的询问着,“选择吧,然后便上演一场愉悦的话剧给我欣赏。”
“愉悦的……话剧?”凌言疑惑看着眼前仿佛两个星光一般璀璨的事物,眼神中的渴望开始不断变化。
“你的回答呢?”奸诈恶魔般的**言语再次发出:“是愿意一直就这样愚昧当着一个傻佬一般的人偶?还是堵上眼前无法看透的事情所隐藏的现实?”
“选择吧,让我看看,现在的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期待的嘲讽着,仿佛在促使着凌言做出该做出的决定一样。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两个选择,凌言开始思想的挣扎……
或许平常这个时候,他会让凯洛尔或者灵梦来帮忙选择吧?可是现在她们都不在,他凌言自己也不是该用脑子的人物……
——所以……究竟是选择什么?极端的自我吗?还是极端的偏执?
他缓缓的抬起手,在两个星光之间不断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