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将士们的身影。
激战未久,城门一线已是血流成河,守备的数千牛辅军,在此内外夹击之下,被杀得片甲不留,很快就军心崩溃,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城门上空,“文”字的大旗,已经高高的树起,同时,一面象征着张绣归顺无疑的赤色信号旗,也随之树了起来。
那面赤色的战旗意味着,文聘已经确认,张绣的确是真心归降,这其中并非是牛辅的诡计。
貂雄暗松了一口气,英朗的面容间,陡然间燃起亢奋的杀气。
青龙刀一扬。貂雄豪然喝道:“我貂雄的勇士们。拿下武关的时候到了。随我杀入关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暴喝声中,少年纵马而出,如黑白相间的闪电,射向敌城。
两万貂军步骑将士,如决堤的洪水,呼啸涌动,铺天盖地的向着武关涌去。
貂雄一马当先。如杀神一般,撞入了武关,青龙刀挥斩而出,集百家之长的降龙刀法狂舞而出,无情的将阻拦的西凉士卒,斩为粉碎。
洪流般的将士们,追随着貂雄,踏着血路,辗追着西凉败卒,一路向着武关腹地杀去。
武关城。牛辅军府。
昏暗的大赏中,牛辅尚自喝得大醉。搂着两个美姬,正在榻上呼呼大睡。
房外已是杀声震天,牛辅尚自睡得跟死猪一般,丝毫没有被惊醒。
砰!
房门被轰然撞开,部将樊稠急匆匆的闯将进来,大叫道:“将军快醒醒,大事不好,貂雄的大军杀进关来啦。”
睡梦中的牛辅,给这一声惊叫,陡然间惊醒,腾的跳将了起来。
门外震天的喊杀声,很快就把牛辅彻底叫醒,令他那满是睡意的脸,顷刻间被惊骇所占据。
“怎么回事,貂雄逆贼怎么可能杀进来,守军为何没有丝毫报警?”牛辅手忙脚乱的穿着衣甲,奔往了大门外。
樊稠紧跟在后边,苦着一张脸道:“回将军,是那张济的侄子张绣反叛,里应外合打开了城门,才放了貂雄军入城,眼下城门已失守,敌军和叛贼正向这边杀来,将军啊,武关是守不住了,速速撤吧。”
张绣叛乱!
一道惊雷,当头劈落,劈得牛辅瞬间惊怒万分。
他立刻就知道了张绣叛乱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让张济背黑锅,把张绣逼上了反叛之路。
“可恨啊,我早该提防着张绣这小子才是,早知道连他也应该一并拿下才是,这个混账小子,竟然敢反叛!”
牛辅咬牙怒骂,却对自己让张济背黑锅,全然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后悔没有将张绣一并拿下,也不至于酿成现在的祸害。
“将军,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樊稠在旁催促道。
牛辅那个不甘啊,号称西凉第一大将,却为貂雄大败,逼得龟缩在武关中不敢露头。
而现在,连董璜也不惜射杀了,却依旧保不住武关,反而逼反了张绣。
颜面扫尽,牛辅的颜面已是扫尽,心中恨恼到了极点。
只是,虽有一腔怒意,牛辅却别无办法,只得仓促的出府,向着北面逃去。
临撤之前,牛辅深恨张绣反叛,则被了一队人马,赶往大牢,要抢在张绣攻至之前,将张济处死。
牛辅这般仓皇一逃,西凉守军的意志,更是土崩瓦解,纷纷放弃了抵抗,不是投降,就是望风而逃。
天明时分,战斗结束。
武关南北两门,皆已为貂雄军控制,诸处要害也皆插上了他的旗号。
貂雄攻占了军府后,发现牛辅已经不在,料定牛辅已经不战而逃,前去投奔董卓。
貂雄知道追也追不上,遂是下令收兵,抓紧时间修筑城防,准备应对董卓十万大军的来攻。
他又派人打听张绣下落,却得知张绣人在大牢,他遂带了一队兵马,策马直往大牢方向。
在许褚的护卫下,貂雄步入了大牢,却见庭院之中,一众张济的私兵部卒们,正皆垂泪哭泣,个个都伤心愤慨不已。
貂雄举目一望,只见一员年轻的武将,正对着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默默的垂泪不语。
那年轻武将,想来便是张绣。
而那具中年尸体,多半就是张济的尸体,没想到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多半是被牛辅临逃之前给害死。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这张济确是员将才,可惜就这么被牛辅害死了……”
貂雄心中叹惜,却大声安慰道:“张将军,莫要太过悲哀,我貂雄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手刃牛辅,为你的叔父报仇雪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