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铮忙问:“怎么了?昨天我出去后发生什么事了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难道真有人胆敢找死?
林小璐用力抹着眼泪摇头:“不,不是的,在我心里,大魔王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男人,他贼骄傲,他贼拉风,他应该是永远高昂着头,永远高傲地笑着,不屑于跟人虚与委蛇,更无须跟人辩解,最多就是一句很臭屁的:我邓铮就这样,不服变狗咬我啊!可是,可是,为了我……我,铮哥哥,我不要你再帮我了……”说到这儿,她再说不下去,似乎想放声大哭,又用力抿着嘴忍住,用力的抹着泪水。
邓铮怔怔看着她,过了好久,轻轻摸摸她的头,将她拉入了怀里,紧紧拥着。
林小璐好久后,才红着眼睛对邓铮笑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邓铮捏捏她小脸,昂起下巴,笑道:“没有,你说得对,我就是贼骄傲,贼拉风。我没有跟人低三下四,我只是下了几道命令出去,林小璐是我罩的,你们服不服?不服变狗咬我啊!”
林小璐笑了,泪水却顺着笑脸滚落,邓铮用手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心里却又添了一句,我的傻丫头。
林小璐抓住邓铮放在她脸上擦拭泪水的手,小脸在粗糙的掌心慢慢蹭着,自顾自的说着话:“我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安慰我,哪有这么简单的事……铮哥哥,我林小璐发誓,我从今天起会努力,努力聪明成熟,努力做出成绩,就算不能真的帮到你,起码再也不拖后腿,我要一直站在你身边,让你永远可以随意喊出:我邓铮就这样,不服变狗咬我啊!”
邓铮有些震撼,静静看着林小璐,不知道说什么,胸腔好像被什么堵住,想说点什么,又那么困难。
因为,此刻面对少女近乎表白的呢喃,他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姑娘,说好春节回来的姜妃,春节并没有回来,而且这半年多来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似乎有种看不见的沉重隔膜,正无情横亘在两人中间,很多东西不知道是被陆地海洋隔得太遥远了,还是快要淡忘消散了……
直到林小璐依依不舍的走到了门口,邓铮这才从怔忪中反应过来。
他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用力定了定思绪,突然起身,走上两步,将林小璐搂在了怀里,搂得很紧很紧。
……
三十年难得一遇的台风黑妞来袭,九川市很多的大树都被无情折断,海浪翻滚进了市区,街上各种声息呜呜叫着,有车辆报警器,有各类提示音,就是几乎没有行人。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骤雨,黑漆漆的夜空显得更加狂躁,丽华医院后面的一条小路上,到处都是折断的树枝,稍微平整点的地方,停着几辆破旧的商务车,商务车旁,几个十二三岁穿着运动装的半拉小子正对着在地上抱头哼哼的黑影拳打脚踢。
“暂停。”
一个正气凛然浓眉大眼的运动服年轻人喊住几个热血小朋友,走前两步,蹲在了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人面前,手指翻飞,一把锃亮的蝴蝶刀咻咻咻翻飞,一时间,周边的风似乎都小了些。
“姓杜的,你胆子肥啊,未成年少女医院做义工,义务夜间看护,你都敢毛手毛脚调戏,你特么是不是《夜勤病栋》看多了?!那是我妹妹!我罩的!”
旁边一虎头虎脑的少年好奇:“七哥,什么是《夜勤病栋》?”
“滚犊子,大人说话,不要插嘴。再**,回去马步三小时。话多!你来!”年轻人说完,把蝴蝶刀丢给那位少年,眼睛朝杜风的下身瞄了一眼,似乎对什么事有些意动。
杜风脸顿时都白了,所谓江湖越飘,胆子越小,宁惹老怪,不招小妖。这种十二三岁的半拉小子下手最不知道轻重,关键是还有个他娘的《保护法》,等于大明朝的丹书铁券,那真是什么都敢干的!
“小兄弟,不,不,大哥,饶命,饶命啊!误会,误会啊!”杜风真的快尿了,又不敢大声叫,只有压着声音求饶。
那虎头虎脑的少年貌似不太会玩蝴蝶刀,耍了半个刀花,却差点掉地上,手忙脚乱的赶紧抓住,嘿嘿笑着,用刀尖顺着杜风的大腿一点一点的朝要命的地方滑去,森森的寒气,颤抖不稳的尖锐触感使得杜风全身汗毛直竖,张着嘴,惊恐得感觉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年轻人看差不多了,悄悄摆手,刀尖在距离要命处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颤颤巍巍的停下了,他凑过去,轻笑道:“听说你有两个小老婆,业绩分红,竞争上岗,厉害啊,怎样,传授传授宝贵经验?”
杜风顿时魂飞魄散,冷汗嗖嗖的,连裤裆前的刀尖都顾不上了,刀子最多让他当不了男人,要是这事让家里那母老虎知道了,发起飙来,绝对连人都当不了!
连忙一个劲的否认。
“姓杜的,你这是瞧不起我们,欺负我们年纪小啊……”年轻人呵呵笑着,掏出一叠照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他面前晃了晃,全是跟那两个女人在一起的“干货”,尺度之大,下到三五岁,上到八十八,只要不瞎,都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