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界寺的范围并不大,坐落在宝界岭的一处山窝里,三面环山,寺前十多丈外,有一条长河流向东南方,可谓风水宝地。
二十多年前,有一位高僧到此兴建了宝界寺,并当上了宝界寺的第一任住持。
但几年后,寺内来了一位自称宝光的和尚,借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成为了第二任住持,也是最后一位住持。
说起这位宝光和尚,在当地的瑶人心中,那就是个天神一般的人物。
而他一死,不知怎么回事,寺内的二十多个和尚,一夜之间全都跑光了,没有一个敢留下的。
后来有几个瑶人壮着胆子进了宝界寺,发现寺内也没什么异常,于是就住了下来。
半年后,宝界寺的瑶人越住越多,以至于为了争夺这块宝地,死伤了几十个人。
后来当地的土知县实在没办法,只好请来了一位瑶人首领,才镇住了所有瑶人。
然而半年前,宝界寺就开始不安宁了,先是一个瑶人莫名其妙摔死在寺内一口水井边,然后不到五天,又有一位瑶人吐口白沫中毒而死,最后则是一个略懂武功的瑶人,全身毫无伤痕的死在了大殿上。
如此一来,瑶人们都吓得跑光了。
直到不久之前,有一位武功高强的武林中人到此探寻,才引发了一系列的事件。
方笑武、白英和吴大鹏将整个宝界寺逛了一遍,发现除了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外,毫无异常之处。
所谓的女鬼,应该没有藏在寺内。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三人便从宝界寺里出来,打算找个地方吃点干粮。
不久,他们爬上了宝界寺左侧的山上,发现这里有一条山道,可能是以前宝界寺的僧人们经常走的。
三人顺着这条山道往前走了不到五十丈,便瞧见远处有火光,而且不止一处。
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些火光都是火堆。
每个火堆的边上,都围坐着几个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闭目眼神,也有的在喝酒吃肉,并无一人大声喧哗。
三人走过这边区域之后,往前去了不到二十丈,便看到十多丈外只有一个火堆,而火堆的边上,就坐了一个人,居然是个道士。
那道士四十来岁,个子极高,因为他即便是坐着,看上去也要比许多人高大半个脑袋。
他身上有剑,但不是背在身后,也不是置于两膝之上,而是抱在怀中。
火光照在他那略显冷漠的面庞上,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咦,原来是他。”白英低声叫道。
吴大鹏不认识那个道士,问道:“白老大,他是什么人?你认识?”
白英道:“他是……算了,我们不招惹他就是。”
很快,他们便在距离那个道士差不多有五十多尺远的地方,找了块空地坐下,拿出干粮来吃。
吴大鹏吃了一块干粮之后,觉得没劲,就说到前面去讨些酒喝,还问白英和方笑武要不要。
白英说不要,方笑武也说不要。
而等吴大鹏走后,白英才问方笑武道:“武兄,你认识那边的那位道长吗?”
“不认识。”
“我告诉你,他是衡山派的人。”
“衡山派?”
“衡山派创立于一百三十多年前,起先只是个小门派,但九十年前,衡山派出了一位大高手,叫什么曹正风。
此人五十岁不到,就打败了衡山派的所有高手,自己做了掌门。后来,他当了道士,衡山派也就跟少林和武当一样,分俗家弟子和出家弟子。
据说衡山派的出家弟子极少现身江湖,而一旦出现了,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位道长正是近几年来,武林道上甚为有名的追命道人。”
“追命道人?”
“这位道长原本有自己的道号,可是他的剑术高超,一旦拔剑出鞘,就必须取人性命,所以江湖上的人都叫他追命道人,反而不叫他的本名。”
“不知这位道长与神手夺命王奇比起来,孰高孰低?”
“武兄,你可千万不要拿王奇和追命道人比,这位道长据传是衡山四老的得意弟子。”
“衡山四老?”
“衡山四老不是长老,而是宿老,所以这位追命道人的身份,并不在衡山派的长老之下。我相信再过几年,他就会当上衡山派的长老……”
说到这里,却见那追命道人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英笑道:“不说了,再说的话,你我都要倒霉。”
方笑武也看出了追命道人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这种人脾气古怪,继续跟白英说下去,指不定会灾祸临头。
少顷,只见两个人朝着这边走来了,却是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英武不凡,女的风姿绰约,宛如天造地设一对,不过中年美妇手中,却是抱着一个婴儿。
那中年美妇哄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