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斯是毒蝎组织的一位银牌杀手,他最骄傲的成绩就是在一百多位雇佣军的保护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一位非洲酋长的头颅,甚至当他带着这个头颅离开了那位酋长的部落上百公里之后,那些雇佣军依然毫无察觉。
在受训结束开始正式执行任务到现在,吉尔斯一共完成了十八个任务,从见习杀手升到了因派杀手。他的每个任务都是一击必杀,迄今为止还没有失败的记录——事实上能活着的杀手,都鲜有失败记录,因为失败者大部分都已经死去了。
正是因为在任务生涯中的优异表现,吉尔斯得以被调到总部来。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安全警卫人员,但是在毒蝎组织内部,能到总部工作,那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了。
而且在格鲁岛的日子虽然有些乏味,但却是绝对安全的。这对于常年行走在刀尖上,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吉尔斯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放松。
格鲁岛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私人岛屿。在澳洲,印度洋上这样的岛屿星罗棋布,数不胜数。格鲁岛的位置相对比较偏远,而且风景也只能说是一般,尤其是还远离传统航道,所以十分的不起眼。
作为格鲁岛的守卫,吉尔斯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各个不同的哨位上负责警戒。但实际上这样的警戒在吉尔斯看来实在是有些多余,他来到格鲁岛已经大半年了,在这将近两百天时间里,连一次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哪怕连游客误入都没有,风平浪静到让吉尔斯等守卫都觉得这份工作实在是有些乏味。
但是没有任何人敢有一句怨言,大家还是每天如故,一丝不苟地完成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今天对吉尔斯来说,依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他今天分配到的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哨位,已经远离了首领们居住的区域,十分接近岛屿东北角的悬崖绝壁。相对来说,吉尔斯还比较喜欢这样偏僻的哨位,因为这也意味着他可以适当偷点儿懒——上司们即便是查哨也很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至于安全问题,吉尔斯则是完全没有考虑。别说格鲁岛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了,光是这东北角的地形,就决定了这个哨位是无比安全的。吉尔斯觉得除非是壁虎,否则是不可能从那如刀削一般的悬崖绝壁上爬上来的。
以吉尔斯专业的眼光看来,在这样一个位置设置一个隐蔽得很好的暗哨,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现在他就舒服地躺在他用柔软的雾草布置起来的临时哨位中,嘴里含着一截草根,双手枕在脑后,眼睛微微眯着望着天空。
今晚云层有点厚,天空中见不到皎洁明月和满天繁星,但吉尔斯依然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般地望着天空——主要是除了这样简单的休闲,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吉尔斯忽然感觉到似乎那云层的阴影一下子加深了许多,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对危险的感知达到了一个十分敏锐的程度。几乎是一瞬间,吉尔斯浑身的毛孔似乎一下子竖立了起来,他条件反射般地往旁边一滚,同时右手已经取出了三把他赖以成名的飞刀。
但就在这一刻,他感到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从来例无虚发的飞刀也无力地掉落了下去。但是那飞刀在距离地面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却诡异地悬浮住了,然后轻轻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吉尔斯望着自己胸口那小小的创口,嘴巴张了张,下意识地想要吼叫出来,但却已经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了。
刚才他感觉到银光一闪,然后胸口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紧接着他转过头来,只来得及看到从自己身上打了一个对穿的银光飞入了一个黑衣人手中。
这时他才看清,那是一把剑。
吉尔斯本身即是玩飞刀的,对于冷兵器也十分钟爱,他一看这把剑就知道,他以前见过的所谓宝剑,有一把算一把全部加起来,都比不过这把仿佛周身流转着水波一般的剑。
绝世好剑啊……
吉尔斯在心中感叹道。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意识了,刚才那飞剑已经第一时间洞穿了他的心脏,而且所蕴含的灵力几乎在一瞬间就将心脏震碎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生机。
他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眼睛则至死都盯着那黑衣人,想不通对方是如何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如何远距离操控那把剑将自己击杀的。
从吉尔斯发现危险到他翻滚避让,再到方扬祭出飞剑一击必杀,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钟时间。
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飞刀坠地的时候方扬都特意用灵气去托住,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至于报警装置,方扬的元神感知也一直都在全力警戒着,由始至终那吉尔斯都没有机会出发警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避让的反应,然后就已经被方扬干净利索地干掉了。
方扬意念一动,吉尔斯的尸体以及他拿出来的几把飞刀,全都凭空消失,被他收入到了储物戒指当中去——从吉尔斯断气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活物了,自然可以被收入到储物戒指中去。
实际上也不是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