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她便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23US.COM最快
偷偷研究了两天意大利培根披萨的做法。
今天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来着。
从上周末到现在,她已经在这座庄园里住了五天时间,虽然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真的像只被养起来的金丝雀了,但大部分时候,她都觉得非常满足和充实。
他虽然很忙,或者说非常忙,却丝毫没有让她感觉到冷落。
她能够感觉到,他明显不是那种善于讨好女人的男人,但只要和他相处,他的那种自信、随性和风趣,甚至是偶尔的寂寞和疏离,都能对女人形成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她甚至觉得,他有一种非常神秘的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就将一个女人扯入他个人小世界里的能力,像个巫师。
于是,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突然对很多以往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感兴趣起来,因为这些都是他对自己提过的。而且,他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小脑瓜里存在不多的见识掏的一干二净。她觉得自己唯一比他强的,估计应该就是她会说爱沙尼亚语了,然后他现在也已经会说不少爱沙尼亚常用口语对白了。
周二的时候,他还偷偷带着她去萤火虫影城,观看他正在制作的电影样片。真的是偷偷的,一副怕她这个小情人被大老婆欺负的模样,于是她也就小心翼翼的,很刺激的感觉。
萤火虫影城有一栋非常大的电影放映厅,好像叫imax。虽然只是短短三分钟的镜头,但带着3d眼睛,望着眼前足有三层楼高的立体太空场景,她还是被震撼到无以复加。
原来电影竟然还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然后就感觉非常自豪。
不过,也有难过的时候。
周三晚上他就没有回来住,虽然特意打电话回来,叮嘱她别忘了吃晚餐,早点睡之类。但她还是像个小怨妇,故意没吃晚餐,一整晚都执拗地缩在客厅沙发上不去睡觉。
一直到清晨,很早就听到响动,她还以为他回来了,惊喜地跑出去,却发现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俄罗斯女孩,带着女佣们对别墅进行例行的清洁。
于是心情就变得更加不好。
爱沙尼亚人都是讨厌俄罗斯人的。
或者。
准确一点说是仇恨。
因为那个国家给爱沙尼亚带来了太多灾难,当年的战争,爱沙尼亚人死了五分之一,战后爱沙尼亚被苏联吞并,幸存下来的人又有几十万被流放到了苦寒的西伯利亚,能够回来的很少。
现在,爱沙尼亚一百多万的人口中,原本的爱沙尼亚民族已经不到一半。
两个俄罗斯女孩对她表现的很客气,却也带着明显的疏离。
她自然也不会刻意与对方接近。
于是就守在玻璃幕墙西边小小的角落里,那里支起了一个画架,还有他亲自调好的染料,以及画板上刚刚勾勒出来的金色轮廓,这是他帮她设计的真我香水海报。
抱着一只靠枕气势汹汹地坐在沙发上,像是一只临时圈出了自己领地的小兽,紧紧盯着在别墅里做清洁的女佣,不让她们靠近,也不让那对双胞胎靠近。
直到所有人离开。
别墅里再次安静下来。
她才泄了气。
终究还是明白,他不可能属于自己。
然后,傍晚男人回来,温言细语一番,她又很快恢复了对他的那种依赖。
自己真是没救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仿佛理所当然地拥有着一切,却又魔鬼一样让女人不知不觉地陷入被拥有者的身份。
好想再咬他一口。
这么思绪飘飞着,一边准备着晚餐。
直到披萨的香味从烤箱里传出,她立刻从发呆中清醒过来,慌忙地戴上隔热手套,将披萨取出来。
等待稍微凉了一些,她才稍微从旁边捻起非常小的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
太少,没尝出味道,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过,心里却也不想从一整块披萨上切下一块,这样肯定就不好看了。
“偷偷做什么好吃的呢?”
身后突然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她转过来,露出笑脸,端着刚刚烤好的披萨朝他扬了扬,邀功的模样。
艾瑞克笑着走过来,凑到她端着的盘子边闻了下,点头道:“不错,肯定很好吃。”
“我,也不一定呢,我第一次做。”
“呐,我尝尝。”
艾瑞克说着,从旁边拿起刀叉,切下来一小块放进嘴里,片刻后,很满意点点头,又切下一块,递到她嘴边。
她张嘴叼住,小小地探了下脑袋,才全部吃进嘴里。
以前自然是在餐厅吃过披萨的。
没有别人做的好吃。
不过,既然他点头了,那肯定就是可以了。
反正。
自己可是花了心思的。
“再做一份沙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