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率领着一支护卫队,趁着黑夜出了皇城,直接奔赴庆州城。庆州都督杨文干与尔朱焕、桥公山都是太子李建成的宿卫,只不过两人的官职都没有杨文干的高。齐王李元吉向李世民推荐他们两人,就是看中了他们两人的忠诚度,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事与愿违。
“桥兄,你说太子让我们秘密护送铠甲前往庆州,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何如此隐秘,再说了军队的装备更换基本上都要经过兵部同意才可以。太子到底是想做什么?而且庆州都督杨文干也是你我两人的同僚,更是太子的宿卫,他突然要这么多铠甲做什么?”
尔朱焕百思不得其解,桥公山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太子李建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唉声叹气道:“我等身为属下,太子所做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等不需要管太多,只要将铠甲送于杨文干就行了,遵从太子的命令行事,事情完成后,我等必然受到太子的重视,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桥公山的话语使得尔朱焕不再疑虑重重的,他们两人恪尽职守的担负起负责这批铠甲抵达庆州的重任。他们两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抵达幽州时,听闻街头巷尾有人暗中说庆州都督杨文干想要谋反,使得他们两人大吃一惊,急忙感到下榻的客栈,将箱子全部拆开,仔细地察看了一遍,皆是目瞪口呆。
桥公山是校尉,他仔细地将箱子中的铠甲全部都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紧锁眉头,他又将自己身上的铠甲卸下来与之对比,发现自己的铠甲不如太子让他们护送的铠甲坚硬,而且在箱子中还有一些制作精良的武器,使得他们觉得自己听闻的传闻仿佛就是事实一样。
“尔兄,太子让我等护送的铠甲乃是最新研制而成的军械,无论是质地还是制作工艺都要更加的精良。太子让我等护送此铠甲根本就不是军队常用的铠甲及武器,而是宫廷护卫军所用的。如果这样的铠甲真的用在大军上,以大唐的国力都无法完全普及,太子如此做明显违背了朝廷的制度,这样下去的话,其它大军要是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尔朱焕见桥公山凝重地神色,他也知道事情非常的棘手,又四处扫视了一眼,他压低声音道:“太子不会是想发动兵变,利用兵变让自己尽快登上皇位。毕竟,朝中大权由太子一手把持,就算是秦王殿下都无法与现在的太子相提并论了。”
“皇上前往仁智宫避暑,逍遥王随行,太子又将杨文干派往庆州担任最高的统帅,执掌一方军权。若是庆州发动叛乱,对于我们大唐整体上都非常的不利。如果我们将这批铠甲、武器真的送到庆州,就是如虎添翼,到时候京城中没有任何的兵力阻拦,庆州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太子便可以登基为帝。”
桥公山听闻尔朱焕的分析的头头是道,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难怪太子临行前许诺我等擢升,原来是这么回事。若是太子成为天子,他的确有这个权力让我等都擢升。按照太子现在的趋势,想要提拔我等也不是时候,秦王、逍遥王对太子都是虎视眈眈,不可能放任他提拔自己的势力,如果他是登基为帝的话,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尔朱焕胆颤心惊的看着桥公山,支支吾吾地问道:“不知桥兄有何高见,才能免除我俩的罪责?”
桥公山也是心生怯意,护送军械给杨文干,他一旦发动叛乱,那他们就是同伙。按照大唐律令,桥公山以及尔朱焕满门抄斩,处以极刑。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桥公山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猛地尔朱焕说道:“桥兄,我看为今之计,我们将这些铠甲带往仁智宫面见圣上,向皇上弹劾杨文干私藏军械,想要谋反,你觉得如何?”
桥公山一筹莫展地无奈道:“只能如此,方能保证我们两人的小命了。”
于是,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当即决定改道,前往仁智宫面见唐高祖,将杨文干私藏军械,谋反之事向李渊告发。在他们看来,只有这条路才可以。如果是以前,杨文干想要谋反还有一丝希望;如今,逍遥王再次崛起,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谋反,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到时候追究起来,他们两人必定是难逃干系,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只能向李渊举报才行。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的决定以及行走路线,全部都在隐藏暗处的一双眼睛盯着,他见尔朱焕、桥公山急匆匆的离去,改变了前往庆州的道路,直接前往仁智宫的方向奔去。他低声笑道:“看样子,鱼儿已经上勾了。”
他迅速地离开客栈,只身前往一处小酒馆内,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些银子分给众人,众人见到此人蓬头垢面的,出手阔绰,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人手中的白花花的银子,所有人都笑了。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局,为得就是让尔朱焕、桥公山起疑,他们必定会前去查看箱子中的铠甲,为了保证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必定会向皇上禀明一切,到时候水到渠成。
“杜大人,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遵照秦王的吩咐,尔朱焕、桥公山正如秦王所预料的那样。他们看见箱子中的铠甲,再联系我们的人暗中散步的消息,使得他们终于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