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翟让召集当年与其共同创立的瓦岗寨的心腹将领,众人也纷纷的猜测翟让为何召集等人的原因,他们全部都在同一时刻聚集在翟让的营帐外,望着彼此熟悉的面孔。他们心中泛起五味杂全,众人很多都被派遣到不同岗位执行不同的任务,甚少见面,当他们再次聚首时,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一起征战沙场的场面,各个都是热泪盈眶地点点头。
在他们之中有的曾经是名震一时的大将军,有的则是一方的官员,只不过都是不愿意看见天下百姓受到隋朝的剥削,纷纷离开自己当时的职位,投身于义军之中。但是,大多数都是热血男儿,他们可不愿意像女子那般哭哭啼啼,宁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也不愿像女儿家那样扭扭捏捏的。
翟让亲自起身迎接他们,众人纷纷落座,他也坐在了中央的位置,落落大方地说道:“众位兄弟今日我召集诸位前来,实际上是有事相商!”然后他又将手中的那份书信拿了出来,沉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众位兄弟切记不可泄露,否则我等性命堪忧!”
众人纷纷诧异地面面相觑,他们好奇地望着翟让手中的书信,又听闻翟让说得如此的严重,可以预见这件事绝对不比寻常。魏徵乃是众人中资格最老也是最具有才能之人,是众人的兄长,即使翟让是瓦岗军首领,对于魏徵依然恭敬有加,因此他皱着眉头,开门见山地询问道:“不知首领有何机密之事,居然如此的神秘!”
翟让黯然神伤地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众位兄弟,你们看完这封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明白为何我这么着急的将你们召集在一起!”
他将手中的李密亲笔信让身边的人一一传递下来,每一个人都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之后,均是一阵沉默不语。众人看完手中的信件,他们才明白为何翟让整日闷闷不乐。纵然他们都知道李密与翟让之间的关系不可缓和,与日俱增的地步,从来没有摆在台面上撕破脸皮的去争论过,现在他们是完全明白翟让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当前的局面,他们已经上了翟让这条贼船只能一路走到底。
凡是看完信件的人全部都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他们都想着如何面对当前的局面,就连他们都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众人都知道一旦瓦岗寨与李密撕破脸皮,到时候瓦岗寨的势力必定缩小,其次内斗会使得瓦岗寨整体的兵力减少很多人。
作为在场之人的兄长,魏徵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难题,毕竟他一直跟随翟让打下瓦岗寨,成为翟让身边必不可少的谋臣之一。只不过面对这种权力斗争并非他的强项,而且他根本就难以抉择,这段时间以来李密的丰功伟绩都记录在案,魏徵亲眼目睹了李密的风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李密更加适合瓦岗寨的首领,只不过是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并非真的要说出来。
魏徵是为数不多的忠臣,只不过他的忠诚只对于天下百姓以及瓦岗寨有利之人而言。其实,经过一系列的战事后,魏徵知道李密无论是文治武功皆是上上之选。只不过朝夕相处后,魏徵发现李密每次大胜之后都会有一种骄傲自满的感觉,对待他人就变得冷酷无情。
曾经,魏徵多次上奏自己的计策,全部被李密否决,翟让的才能或许平庸一点,至少能够做到体恤兵士。李密的不听劝说,一意孤行,使得洛阳城久久未曾攻下,白白让瓦岗的将士死去。因此,魏徵对于李密仍然有种抵触的情绪。
“首领,从这信中可以看出李密野心勃勃,只不过现在时机未成熟,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李密真的掌握着瓦岗的兵力,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他必定会篡权夺位,登上瓦岗首领的位置,到时候再自立为帝,号令天下!”
魏徵娓娓道来,紧锁眉头脸色阴沉的分析道:“李密此人睚眦必报,雄心勃勃,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真才实学。如果李密掌握着瓦岗的兵力,大权在握,或许我们这些人性命确实受到威胁。毕竟,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唉,早知今日的结果,当日就不应该同意前来投奔的李密加入瓦岗!”翟让唉声叹气道,“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到来,会造成我等兄弟的地位丧失,亲手打下的江山居然拱手让人,交给他这个白眼狼!实在是不甘心!唉……”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寡言,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声。毕竟,他们心里清楚,李密就是一把双刃剑。若是运用的好对于瓦岗的发展非常的有利,瓦岗能够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大半功绩都是李密创造的。初立的瓦岗寨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势力比较狭小,根本就没有今天手握三十余万的重兵,如此的威风八面,名声鹊起。
李密参与过玄感之乱,兵败被俘虏,又逃之夭夭,隐姓埋名多年。玄感之乱兵败之后,李密总结了失败的教训,将之放在了瓦岗发展的上面,凭借着他过人的胆识以及长远的目光,终于将瓦岗一步一步的带上顶尖的反隋势力,有了一争天下的权力,接连不断的胜利使得李密名声在外,投奔的人越来越多,瓦岗军的名声更加的响亮,正是因为李密的存在,才使得瓦岗势力迅速的膨胀、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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