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河倒像是家里的主人一样,上官雪反而变成了要上门见婆婆的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林天河的身后,从门口走到内屋。
说是内屋,不过是用屏风隔着一块小地方。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上官雪没去广寒宫之前,晚上就睡那里。她母亲则是睡在屏风后的小块地方。上官雪搬去了广寒宫,劝母亲住进卧室,她却死活不愿意,说是给上官雪留着,得空回来好有个地方住。
林天河绕过屏风后,眼睛穆然瞪大,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雪儿,你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姐姐啊?”
“噗哧~什么姐姐啊,这是我妈!”上官雪忍不住笑道,然后松开林天河的手,走到女人床边坐下。
林天河自然知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上官雪的母亲,只是惊诧她保养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林天河说她是上官雪的姐姐这话有点夸张,但是林天河怎么看都觉得床上那女人的年龄不会超过40岁。可是这么算下来,那她岂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就生下上官雪了?
林天河没有觉得这丈母娘生孩子过早,只是觉得万分羞愧,自己都十八岁了,居然还是个雏儿,和丈母娘相比较,真是惭愧啊惭愧。在生孩子这条路上,以后还要多多和丈母娘请教一下才行。
“这孩子,嘴真甜。快坐下吧。”女人虽然因为病痛躺在床上,可是脸上的雍容华贵却并不因为疾病而消散。相反的,还给了她一份类似林黛玉的娇柔。女人身上盖了一床薄毛毯,看不清楚身材几何。唯有那张面带病容的俏脸,和上官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说有七八分相似,五分是绝对有了的。
“妈,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林天河。”上官雪挽着女人的胳膊,甜蜜蜜的说道。
“好,果然是一表人才。”女人强忍着疼痛不顾上官雪的劝说坐起身来,以示对林天河的尊重。林天河从这里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有着良好的教育,即便是病重,也依旧不忘礼节。
也只有这样优秀的母亲,才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女儿。
“阿姨真是好眼光,我都已经隐藏的这么深了,还是被你看出了我的本质。不瞒你说,刚刚远远隐约看到个人好帅。走近一看。他*妈的原来是镜子。我立马把镜子砸碎了。草!这么帅的人都有,看到我都自卑了。”林天河毫不掩饰的说道。
上官雪没想到林天河居然会爆粗口,难道他不知道母亲最恨没素质的男人么?然后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真没有提醒过他这一点。这下好了,母亲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糟透了。
可是出乎上官雪意料的,母亲居然掩嘴笑出声来:“这年头,虚情假意的人太多,真诚不做作的人却是越来越少。还好,你算是一个,小雪交给你,我放心。”
上官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天河误打误撞还碰对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母亲最不喜欢的就是富家子弟。那些人生性薄凉,嘴里说的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表面说的再好听,背后就有可能给你捅刀子。人呐,平淡是福。
“这个阿姨可以放一百个心,就算饿死我自己,也不会让雪儿饿着一顿肚子。”林天河也是笑嘻嘻的说道。
“妈,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啊,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上官雪脸色羞红道,然后恶狠狠的瞪了林天河这个罪魁祸首一眼,继续道:“你们聊吧,我去给煎药。”
说完,上官雪出了门,想必煎药是在过道走廊上。否则非得弄得一屋子的中药味不可。
“阿姨,能不能让我把把脉?”林天河等到上官雪出去后,这才开口询问。
“你懂中医?”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小雪果然没有看错人,现在能沉心静气学中医的确实少见了。
“跟着师傅学了一点。”林天河说的不假,在山上的时候,没电视没电脑,除了练功就是诵经。看经书看的烦了,就去藏经阁里看经书以外的书,像什么《金*瓶梅》、《和嫂子同*居的日子》都是他最爱看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早已经失传的典籍了,比如《太极拳解录》、《青囊经》等。
女人见林天河说得谦虚,倒也不在意,更没有追问他师傅是谁,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于是轻轻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因常年疾病的关系,皮肤有些暗淡,不像上官雪那般充满水分和光泽。
林天河先以中指按在女人掌后高骨内侧的桡动脉上定关脉,然后食指按在中指关脉之前定寸脉,用无名指按在中指关脉之后定尺脉。只见林天河三指隆起呈为弓形,指头齐平,以指腹按触脉体。三指平布,疏密适宜。而这三指的疏密则是根据病人的身材来具体确定的,这就需要把脉者的经验了。
经书上说,按脉时指力要适当,分浮、中、沉三层进行,轻微用力按在皮肤上为浮取,名叫“举”;重按至筋骨为沉取,名叫“按”;不轻不重,中度用力按到肌肉为中取,名叫“寻”。这样寸、关、尺三部,每部都有浮、中、沉三候,合称“三部九候。”
在诊脉过程中,三指平布同时使用同样的力量,按诊三部脉象,叫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