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秀宁面露难色,陆雪漫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猜不透她想表达些什么,只能耐着性子往下听。
“若琳还年轻,虽然之前得罪过你,但是她本质是好的,跟荣蓁蓁不是一路人。经过这一次,她也认识到不应该与荣蓁蓁搅在一起。所以,你能不能帮保密,权当不知道误伤用人这件事。”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和她丈夫对齐若琳真是宝贝的不得了。出了事就只会帮她擦屁股,难道他们打算让她一辈子不断奶吗?
话说回来,这是别人的家事,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何必操这份儿闲心呢?
“要是没有若琳和荣蓁蓁,我就没机会拿到这份报告。没有报告的话,我要面临6个月到3年的有期徒刑。你放心好了,我只知道这份检测报告代表你与我合作的诚意,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她一字一顿说的干脆利落,让李秀宁七上八下的小心脏终于归了位。
“那就多谢了!”
收起报告,陆雪漫起身去找夜南峰,却在师父身边见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
这厮属跟屁虫的吗?
我只不过想清清静静的待一会儿,他非要跑来搅局,真是够了!
冷冰冰的扫了权慕天一眼,她拉着夜南峰,便欲转身离去,却被师父摁进了座位,“他带来了好消息,你听完了再走也不迟呀!”
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陆雪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妖孽般的俊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很忙的!”
噗……
她说话比朝天椒还冲,这丫头吃枪药了?
额头飘过三道黑线,夜南峰同情的望了侄子一眼,仿佛在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不待见你?
冷着脸扫了二叔一眼,权慕天深邃的眸子甩出一道冷箭,对这个亿万伏的电灯泡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强烈的不满。
被嫌弃的这么明显让他不爽到爆,却碍于宝贝徒弟的面子没有发作,默默退了出去。
为了不泄露身份,李秀宁用化名包下了整个会所。
此刻,偌大的茶社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静默的氛围平添了几分促狭和压抑。
过低的气压陆雪漫异常烦闷,抱着肩膀冷望着对面的男人,清亮的嗓音中带着十二万分不耐,“你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就是为了玩深沉吗?”
这女人会不会好好说话?
如果换做别人,权慕天早就拍桌子了,可面对她,某男总会耐心爆棚。
“就算我无意中得罪了你,你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无意?
你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给你一巴掌,然后很无辜的说我不是看你不顺眼才打你的,刚才的行为纯属间歇性抽风,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几句话揶的某男无言以对,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明白哪里开罪了她。
“如果你想那么做,我没有意见。”双手撑着桌面,他把右半边脸递上去,“要是我长得很欠揍,就动手吧!”
嘿!
这厮抽风了吧?他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在公共场合让他下不来台?
除了我师父,这里连个苍蝇都没有。就算我打死他,他不但不能还手,还要说打得好!
心里暗暗发狠,她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送给男人一个白眼,她自顾自的品茶、看风景,把他当成了空气。
小女人不为所动让权慕天挫败到不行。
是我的魅力下降了,还是她的战斗指数飙升了?
你这么难搞,你师父知道吗?
静静的看著她,某男摸着下巴想对策。
刚才与李秀宁说了那么久,陆雪漫觉得口干,斟满茶杯,正准备再喝几杯解渴,却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抢走了面前的杯子。
她不淡定了,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你的杯子就在你面前,你抢我的干嘛?”
“因为我喜欢!”
菲薄的唇勾起美好的弧度,权慕天低沉的声线透着致命的魅惑,性感的要人老命。
这是五行欠揍,命理犯-贱的节奏吗?
话说,我为什么这么想打你呢?
“深井冰!”
扫了他一眼,陆雪漫抓起师父用过的茶杯就想砸过去,可事到临头,还是不忍心。悻悻地抓起手袋,她起身要走,却被一道潇洒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这厮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好狗不挡路,你赶紧给我起开!”
两条大长腿搭上对面的椅子,他坚决的摇摇头,连小女人钻桌底的可能都被我他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形势,陆雪漫发觉想逃走只有三条路。
要么K.O.掉这个男人,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要么破窗而出,遍体鳞伤的爬出去。
凭她的本事想放倒权慕天,可能性基本为零。
破窗而出的话,太疼,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