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着他,陆雪漫忍不住笑了,清亮的嗓音中夹杂着嘲弄和讽刺。异样的音调听上去极不舒服,仿佛一柄利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
“那不是提醒,而是对你的警告。”
她只是盛昌集团挂名的董事长,生意上的事情全权委托给司徒信。
很显然,她与顾晋阳、蒋斯喻并不是一条心。不然的话,她不会把司徒家族也拉进来。
然而,刚才那番话让权慕天听糊涂了,一时间竟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个女人究竟想说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虽然过去了二十年,但是我、蒋斯喻和顾晋阳都活着,你认为以地契入股就结束了吗?几千亿资产对以前的顾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我们想要,你们就得给,懂吗?”
提及蒋斯喻和顾晋阳的时候,她加重了语气。
可见,报复五大家族是他们的主意,与陆雪漫毫无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离婚是蒋斯喻和权振霆之间打成的利益交换。即使她没有提出离婚,也会变成现在的结果。
“懂!”
“滚吧!”
离了婚还这么为他着想,这样的女人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深邃的眼眸浮出一抹精芒,星星点点的光火慢慢连成一片,他眸光灼灼,让陆雪漫一阵心慌。
这厮要干什么?
单手撑着墙面,权慕天嘴角勾起冷魅疏狂的笑意,“你觉得我会走吗?”
“你必须走。”她秒懂了男人的心思,顺着墙根默默往外挪,“我早就说过,对N手货没兴趣。”
另一只大手封住去路,她被圈在男人与墙壁之间,如同一只被猎人圈住的小兽,无处可逃。
她目光闪躲,不停的左右张望,想伺机逃脱。尽管心慌的不得了,可还故作镇定的与他周旋,这样反而激发了男人征服的欲、望。
“根据法律规定,你还是我老婆。在分居协议达成之前,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既然躲不掉,索性跟他对着干,看看吃亏的是谁?
陆雪漫理了理头发,慢慢镇定下来,“如果你敢硬来,我就告你婚内强间!”
男人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
“懂得不少嘛!”
“谢谢夸奖,谁让我是学霸呢!”
她完全被权慕天强大气场罩住,鼻端都是顶级古龙水的味道,还夹杂着几缕吊花漾香水的气味。
从香水的浓度判断,48小时内他与洛琳亲密接触过。
不仅如此,陆雪漫还在男人的蓝宝石领扣上发现了一根卷曲的深紫色头发。
“哟,洛琳染头发了?颜色很正嘛!”
洛琳跟他们要做的事情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女人的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跃?
“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头发就在你身上。”
她伸出手捏起那根碍眼的发丝,故意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来我这儿,她知道吗?是她这几天顾不上你,还是你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陆雪漫,我再说一遍,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嘘!”
纤纤玉指封住菲薄的唇,她摆了摆手,说的善解人意,却让权慕天抓狂到不行。
“用不着跟我解释。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
狭长的凤目中迸出一抹寒光,他捏着女人的下颌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你想在这儿办了我?”
妖孽般的俊脸异常阴沉,他周围涌动着黑压压的气团。
在男人眼中,陆雪漫处于劣势,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被吃干抹净,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你以为我不敢吗?”
只要他想,就没什么做不到。但是,她从心底排斥权慕天,抗拒与他的任何接触。
怎么样才能避开他呢?
冷哼了一声,她戏谑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苦涩,“婚内出轨你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既然说到这里,就一次性解释清楚,不能让她一直误会下去。
“漫漫,你听我说。我跟洛琳周旋是为了找一个人,而且我从来没有打算跟她在一起!八年前,在拉斯维加斯,我……”
在拉斯维加斯,洛琳被黑桃帮的人从赌场顶楼扔下去,他以为挚爱的女人死了。
可是,八年过去,她奇迹般的回来了。
当年,黑桃帮的人骗了他。或许,那些人留着洛琳与蒋斯喻收留她出于相同的目的。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
“够了!我不想听!”
陆雪漫,你为什么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这个暴躁的女人几乎要把权慕天逼疯了,强行扳开她的手,“漫漫,你能不能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