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抿着薄唇,权慕天还是没有回答,却一直握着她的手。
他知道唐亦凡的话让她伤心了,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事。
靠着车窗,看着海都迷人的夜景,陆雪漫忽然不想问了。
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安静的让人窒息,直到车子挺稳,他们谁也没有开口。
付了钱,权慕天打开车门,想抱着人下车。
尽管动作很轻,可还是让她打了个激灵。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几秒钟过去,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被烈酒烧红了脸,凉风吹来,她森森抖了一下。
“我自己走。”
一道冷箭甩过来,男人带着他惯有的霸道,打横把人抱起来,快步向卧室走去。
经过徐大姐,他冷冷吩咐,“给太太准备醒酒汤。”
少爷脸色不佳,她也不敢多问,关上大门,小跑着进了厨房。
走进卧室,他轻轻把人放在床上,本想说点儿什么,可陆雪漫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叹了口气,他抽身进了衣帽间。
伏特加的酒劲很足,她整个人烧的通红,像极了刚出锅的烤乳猪,还冒着丝丝热气。
本想借着酒醉睡个昏天黑地,可她头脑清醒,没有一点儿睡意。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她的耳朵,仅凭简单的声响,陆雪漫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早已习惯了这个男人的一切。闭上眼睛,脑海里会自动浮现他的样子,甚至能闻到他的味道。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陆雪漫,经鉴定,你已经离不开他了!
十分钟过去,权慕天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床上的蚕蛹不见了。
她又去哪儿了?
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徐大姐的声音跟着从门外传来,“少爷,少奶奶去了一楼书房,您去看看吧。”
“知道了。”
他进去的时候,沙发堆满了零食,陆雪漫坐在当中,不断的往嘴里塞东西。
烧红的脸色驼红一片,光洁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煮鸡蛋,在灯光下泛起诱人的光泽,勾起男人无尽的遐想。
发梢还挂着水珠,可见他有多着急。
天气虽然不冷,可现在是晚上,这样很容易着凉。
扫了他一眼,陆雪漫嘴里塞满了东西,嘟囔着问道,“你怎么不吹头发?”
她在担心我吗?
深深的望着她,男人冰封的俊脸终于有了消融的迹象,薄唇勾起一抹冷魅,配上湿漉漉的头发,性感的要人老命。
“老婆,你很饿吗?我记得咱们刚吃过晚饭。”
“我不能吃吗?”
只有胃满足了,心里才不会难过。
她的小心肝很受伤,除了狂吃一顿,她想不出有什么比垃圾食品更加治愈。
“当然可以……不过,你这么吃很伤胃。”
伤胃总比伤心好!
“我喜欢,你管我!”
大叔,如果我吃成土肥圆,你会不会嫌弃我?
可就算你嫌弃我,我还是要吃!
塞了一口薯片,她化悲愤为食欲的样子呆萌可爱,瞬间萌翻了对面的男人。
纤长的手指插进头发,他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恰到好处,“你胖一点也不错,手感会更好。”
噗……
陆雪漫差点儿喷血。
这男人的魅力指数分分钟爆表,而他的想法又是那样邪恶,这很不科学啊!
喝了一整杯伏特加,她却这么清醒,实在让人很意外。
玩味的看着她,权慕天嘴角噙着疏狂的笑意,“老婆,我发现你的酒量很好。为什么上一次会喝醉呢?”
男人对她酒后发飙的事情耿耿于怀。
在海都,没人有胆子在他的地盘搞装修,而她是唯一的一个。
“我以前住在华家的地地下室,里面又冷又潮。为了不冻死,我就只能喝酒取暖。上一次是意外……因为太久不喝了,所以一喝就醉。”
地下室!?
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华宥年夫妇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简直没人性!
“今天为什么喝酒?”
倒了杯威士忌,权慕天晃动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裹着冰块匀速转动,动作优雅的让人想哭。
“想喝就喝喽,哪有为什么?”
她仰起头,把薯片碎末倒进嘴里,以为这样就能避开男人的目光。
谁知,他走过来,抽走了袋子。
权慕天挨着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一抽纸巾,在她嘴角摸了一圈儿。
修长的臂膀搭上沙发靠背,他浅浅押了一口酒,喉结滚动,“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再喝酒。”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