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旗帜就像一张“投名状”,它是在告诉大哥们,刚才这些只是警告。
他们要是再敢在望月阁里放肆,死的人会更多。大殿内的门窗被彻底砸烂,阳光把整间屋子照得亮亮的。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看清楚里面的摆设。正如袁天仲所说,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虽然“阴阳冕”大殿的面积很大,但还是没有大过人类能够超过目视到的距离。大家只不过是扫了一下,空荡荡的感觉便首次生成。
不过,再看这里面的摆设之前,几乎是所以的人眼睛都投向了另外一个地方半空中。只见半空中挂着好几十具尸体,每具尸体的身上也只有一个伤口。伤口的位置基本统一,在他们的下颚。
更加相同的是他们位于下颚的异物一个硕大无比的五爪勾,五爪勾深入他们的大脑,将连接身体与大脑的血管一起勾穿。白色的脑液顺着那些个洞滴滴答答的掉落,夹杂着鲜血一起掉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上。
“我的天,有鬼有鬼啊。”一位小弟惊慌失措的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虽然他也是一个小头目,也见识过不少的血腥场面,但那都是在有人行凶的情况下,如今只剩下一面旗帜的“密室杀人”事件,着实让他有点受不了。
也难怪,对于信奉佛教的某些人,眼前发生的一切,更让他们相信真的有“阴阳冕”这种残暴的杀人组织的存在。
“你去干嘛?”有小头目喊道。
那位跑出去的小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身体像开足了马达一样,飞奔出去。见对方没有回答,那位小头目骂道:“真是个笨蛋,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
大家伙对那些挂在半空中的尸体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当然,谁也不想粘上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直到后来有一位大哥发飙,这才陆续有人去解挂在木柱子上的铁链。
尸体落下,人群中的哭喊声一片。失声痛哭的那些人都是死者的兄弟,他们怎么能接受,刚才还好端端的人就变成这么一具具死状可怕的尸体。
谢文东望了一样满目狰狞的死者,不愿再看。在情感上,他是不愿意杀掉这些人的。但在理智上,这又是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些大哥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手中的指挥大权交出来。唯一实现的办法,只有软硬皆施。
这些人,也终究注定成为洪门大计的牺牲品。谢文东暗自安慰:“走上这条路,就早该想到可能出现今天的结果。其实,死又是也是一种奢侈,我只是在帮你们解脱。”
他微微闭目,心里想着事情。大家伙都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吓懵了,悲伤难受一下子涌上心头。就连那些死的不是本家的联盟弟子,也在为死者伤怀。他们不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有说鬼魂作祟的,有说触碰到了机关的。更有甚者,把责任推到他们自己的身上。冷嘲热讽中,说他们邀功自大,是自找的。反正,林子大了说什么话的鸟都有。进到里面的好多人都乱七八糟的说出自己的意见,深怕别人把自己当做哑巴。
实际上,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场的一个相当奇怪的现象。这个想象要不是有人提出,他们还真的会忘了。
“谢老弟,你的那两位兄弟呢?”澳门大哥殷仁浪狐疑道。殷仁浪所指的两位兄弟,当然是指姜森和袁天仲二人。突然耳边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谢文东一愣。他转过头,以一种别样的眼色看着他。
殷仁浪因为是自己的话没有说清楚,他再一次的重复:“我说的是你刚才派进来的那两位兄弟啊。在这些死者中,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他们不会是被人绑走了吧。”
谢文东一凝神:“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这里,应该有什么暗道,机关的。”
“你是说,敌人是把那两位兄弟绑上,然后从地道里逃走?”殷仁浪反问道。
谢文东点点头:“是,能做出这样的解释的理由,恐怕只有这个最靠谱了。”
殷仁浪听言,连连摇头:“不可能。他们的速度没有那么快。我们刚才都听到那位兄弟在喊‘东哥’。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兄弟冲进去了。
对方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两人都打晕,接着把两人都背到地道里去呢。”
谢文东略有所思,接着摇摇头:“不,我在想一个问题。也许,他们早就被人打晕了。刚才那声,不是我的兄弟喊出的。”听到谢文东的话,周围的大哥看起来也来了很大的兴趣。他们心里中笼罩着阴影和好奇,想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殷仁浪瞪大着眼睛,声调提高道:“谢老弟的意思是-----刚才喊出的这句话的,是望月阁的人?”
谢文东恩了一声,道:“我只是猜想,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在第一时间便制服了我的兄弟,接着,又将数十位精锐悉数干掉。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们在模仿我的两位手下的口音,吸引着我们进来。”
“可,这样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