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王所长对着姜新圩怒斥道,不过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语气稍微平和了一点,“没有人问你,不许说话!”
姜新圩把所有需要表达的话都说完了,自然也就不再说话,同时也感受到了对方一点点善意。◎
王所长又对身边两名警察命令道:“你们两个来,好好审。……,严格按规矩来!”
很快,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新来的两名警察和姜新圩。
新来的两名警察或许因为有了王所长的嘱咐而不再如前面两个警察的态度恶劣,他们告诉新圩:那个名字叫“虎小兰”的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而且就是那个光头虎。
姜新圩砸吧着嘴,笑了:“草!那么一条猥琐的大汉竟然有一个女人名字,他父母还真是奇葩。如果报纸上写‘虎小兰强女干妇女被抓’的新闻,肯定会吸引无数的人,都会相互问,女人怎么强干女人的。”
负责讯问的警察终究是警察,不可能嬉皮笑脸,听了姜新圩的话,连忙喝止道:“严肃点!”但他脸上强行抑制的笑容也显示出他也对一个大男人拥有女人名字感到好笑。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一个着便服的中年人阴森着脸走进来。
两个正在审讯的警察连忙站起来,敬礼后说道:“报告景所长,我们正在审讯,请指示!”
从两个警察恭敬的样子,姜新圩判断这个人显然比前面出去的王所长权力还大,王所长应该只是副所长,而眼前的这个人估计是真正的所长,是派出所的一把手。
景所长没有理会两个毕恭毕敬的部下,而是盯着姜新圩问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以前与外宾并没有任何联系,是不是?”
姜新圩想不到他们调查得这么快,但嘴里却冷笑道:“你们说是就是。”
景所长眼睛一瞪,严厉地问道:“那就是说那些外宾中并没有谁是你的朋友?”
姜新圩反问道:“这与我的案子有关系吗?”
景所长大怒,吼道:“回答我!……,你之前跟他们认识不?”
姜新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却说道:“我相信你也不蠢。……,你就不想想我一个被开除学籍的怎么有资格去听演讲,怎么会与当官的和技术员们坐一起?”
景所长一愣,但很快冷笑道:“哼,年纪轻轻就玩这种把戏,你以为你能骗过我们?你以为你一个人有本事对抗组织吗?我警告你,任何想跟我们政法机关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说!你和外宾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谁给你的演讲门票?”
姜新圩依然没有回答。
景所长很聪明,一下猜到了姜新圩内心的想法,冷笑道:“嘿嘿,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进行调查是不是?眼见谎言被拆穿,你就自以为很聪明地保持沉默,想给我们一个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感觉,让我们无所适从,从而达到蒙混过关的目的。
哼!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认识洋人,有洋人给你门票就逍遥法外!我们会严格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办事,管你与外宾有没有关系,你都要受到严厉的惩处。你以为现在是清朝政府?我们会怕你作为依仗的洋大人?洋大人早成了一个历史名词,他们保不了你!”
姜新圩冷笑道:“我倒是希望你们真的依法办事。”
景所长突然转头对负责审讯的说道:“你们把他的手铐打开,然后出去一下,我要单独跟他谈谈。”
姜新圩有点糊涂了:这个家伙明显厌恶自己啊,怎么让他们把手铐给解开了?
等两个警察解开手铐后离开并将审讯室的门关上后,景所长阴冷地问道:“小子,你以为你和老外统一的口径,以为你让他明天上午来派出所接你,我们就不敢收拾你?你玩这套把戏只能算是小聪明,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我们只要明天对前来接你的老外说,你有其他案子受牵连不能出去,他还敢真的在这里里死缠烂打地向我们要人吗?谁理他?”
不等姜新圩回话,这家伙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上一次踢断别人的儿子子孙根,对不对?你小子运气好,走了,别人自恃身份不好追到你家里。可是,现在你又送货上门,还把栾市长的儿子也打了,胆子很大嘛,不整你整谁?……,嘿嘿,你不是能打吗?今天晚上就让你打一个够。”
说着,景所长就往外走,到了门口他还回头狰狞地说道:“小子,除非你本事大能逃出去,否则就让你家人来收尸吧!”
姜新圩一愣,从他这些软硬兼施的话里,他感觉到事情很不正常:按道理作为派出所所长的他不会主动说出自己是因为打了栾市长的儿子而被特别对待,更不会说出今天晚上会有人来收拾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无意中卷入到一个巨大的麻烦中?”姜新圩思索着,慢慢地又想到了虎小兰脸上的抓痕。
几分钟后,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七个拎着木棒的青年冲了进来,门也很快被关上。
这七个家伙二话不说,举起木棒就朝姜新圩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