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灵有些错愕,她没想到,楚岳竟然拿出这样一件东西,一时间,她有些不明白楚岳的意思。
“莫非,这龙佩跟婉灵被劫的凤佩有什么关系?自古以来,便有龙凤呈祥,龙凤合鸣之类的说法,婉灵才刚刚被劫走了凤佩,楚大哥此刻又掏出一枚龙佩,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蔡琰从楚岳手中接过龙佩,仔细端详着,半响,她才疑惑道。
“你们别看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正如你们所料,这方龙佩正是来自宫中,确切的说,是陛下悄悄的放在了我的酒杯中,让我带出宫来!至于其中的意思,我就不清楚了!”迎着二女迷茫的眼神,楚岳耸耸肩,无奈道。
“父皇交给你的?”虽然婉灵心中早有猜测,但当楚岳真的说出来是,她依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也就是说,不管龙佩还是凤佩,都是出自于陛下之手了?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秘密?蔡琰将龙佩还给楚岳道。
“谁说不是呢?要不如此想,我怎会拿出来让你们帮我参详?”楚岳苦笑道。
“父皇就没有说些什么吗?”婉灵显然也不知道这两方玉佩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当即她便问道。
“没有,他只是说,等时间到了,我自会明白!”楚岳摇摇头。
“这样啊?那岂不是什么头绪都没有?如此境况下,别说只有一方龙佩,即便凤佩也还在我们手中,我们恐怕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蔡琰皱着眉头,一时有些难以舒展。
又看了一阵,三人却依旧看不出其中的名堂,无奈之下,楚岳只得收起龙佩,嘱咐婉灵早些歇息后,便与蔡琰一道离开了婉灵所在的小院。
“走吧,琰儿,先送你回房!”院外,楚岳柔声道。
“嗯!”蔡琰轻轻了应了声,怀中却是紧紧的抱着枕头。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见蔡琰神色有些不对,楚岳关心道。
“没……没有!楚大哥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不知不觉,便到了蔡琰的房前,楚岳还来不及说话,怀中便被塞进一个枕头和一件棉衣。
“呵呵,这丫头!”怀中被塞得满满的,同样,楚岳心中也是满满的,见蔡琰关上门,他并未追上去,而是摇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突然间,楚岳觉得先前在婉灵房中便将龙佩拿出来的举动,有些欠考虑了。毕竟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龙佩与那凤佩定然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婉灵持有凤佩不过短短小半天的功夫,便已经招来杀身之祸,若是让人知晓龙佩在楚岳手中,那么,楚岳的处境,想必也十分危险。
楚岳所担心的,并非自己的危机,他自认他手中的东西,没那么好夺走。他真正觉得不妥的,是龙佩在他手中,不免会让婉灵与蔡琰为他担心,而且,若是真有让人眼红的秘密隐藏其中,她们说不定也会被卷入危险之中。
尽管她们都没有说,但楚岳能感觉得出来,无论是婉灵还是蔡琰,都在用她们自己的方式,来为他忧心。这样的局面,并非他所愿,只是事已至此,他再后悔也无用。
摇头将脑中烦乱的思绪撵走,很快,楚岳便回了房,换上新枕头,利落的脱去外衣,随后,他便直接钻进了被窝,一夜无话。
次日,楚岳起来的时间比以往要晚了一些,说不清是寒冬的凉意,还是宿醉的迟钝,总之,他有些不想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强忍着轻微的头痛,爬了起来。
这个时代的冬天似乎经常下雪,而且一下起来,很快便会将大地染白,昨日楚岳离宫之时,风雪才起,不过短短的一夜工夫,积雪已经有膝盖那么深。
楚岳打开门,外间的凉气瞬间涌入,让他头脑为之一清,连精神也忍不住有些振奋起来。他所住的地方,也是个小院,因为门口有着行廊,所以他的门口并未被积雪侵蚀,倒是行廊前的小院中,本就低出许多的地面,因为积雪的覆盖,如今,已经有了行廊的路面那么高。
“我就这么躺出去?”走到出去的台阶处,楚岳抬起一只脚,犹豫了半响,却没有踏出去。从来只听人趟水,还没听说过趟学的,虽然没有踏足雪中,但楚岳知道,这积雪至少有膝盖那么深,要是真这么出去,冷倒不说,还非得把他的鞋子浸透不可。
只是虽然不想,楚岳却也没有办法,无处借力的情况下,他总不至于真像鸟儿一样长了翅膀飞出去吧?说不得,这雪地,他还是要躺出去的,否则,院中一个人都没有,他不饿死也得闷死。
“快点快点!加把劲,很快就到大哥的院子了!”楚岳正要步入雪中之时,远远的传来小**特的嗓音。随即,楚岳便把脚收了回来,不用多想,他便知道,定是小蒙领着一队人铲雪开路过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小蒙和几个小小的身影便出现在楚岳眼前。小蒙还好,脸不红气不喘的,无论是寒冷的空气,还是一路的铲雪,都没有让他有丝毫的色变,而楚风等十个孩子,就没那么自然了,一个个小脸通红,急促的呼吸中,一口口的白气从他们嘴里涌出。
“哈哈,你们倒是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