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换成了欣赏与热络,只是到底有几分真实,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蹇硕说完,灵帝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蹇卿之言,甚合朕意!只是该如何重赏,蹇卿可有好的提议?”
“末将以为,楚岳此人,武功盖世,勇猛过人,虽然其他方面也才华不弱,但对我大汉而言,那些才华都不如他过人的身手来得有用!是故,末将以为,应当予他官职,置于军中,这样,才不会浪费他的才华!”
“哦?那蹇卿认为应当予他何样的官职?不妨说来听听!”灵帝低了低头,似在考量。
“末将以为,西园八校尉可增为九校尉!必要的时候,让他取代末将心中的位置,也未尝不可!”蹇硕慨然道,一言既出,满座皆惊,就连灵帝,也愣了一下。
蹇硕是谁?西园八校尉之首,更有节制天下兵马之权,即便狂傲势大的何进,明面上也要听他调遣,可想而知,他在军中是何种地位!
如今,蹇硕非但提议将西园八校尉增至九校尉,更提出愿意将自己的位置让与楚岳,怎能不引起震惊?只是,稍稍的震惊过后,众人也反映过来,蹇硕话中之言,未必可以全部当真。
做为灵帝一手提拔,以为对抗何系外戚的得力臂膀,蹇硕无疑很是明白灵帝的心思,他更知道灵帝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从今天灵帝一反常态的表现中,他自然看出了灵帝对楚岳的看重,所以当灵帝点名问他时,他毫不犹豫的就提出要重赏楚岳。
果不其然,灵帝接下来便问他该如何重赏,这个问题难也不难!难在蹇硕根本就摸不准灵帝究竟想要如何安排楚岳。不难便在于,灵帝想封赏楚岳是真,只要他确信这点,那么,即便不知灵帝究竟做何打算,但只要他将职位说的够高,便不会让灵帝不悦。
何况,蹇硕虽然名义上节制天下兵马,实权却是不及何进,对于何进,平日里他更是颇有畏惧,如果真能让楚岳列入西园校尉中,说不定还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他说的让出自己的职位的话,那便只能是听听了,听话的人,可以当作他是在抬举楚岳,若真要听成他在向灵帝表忠心,并借此暗示自己的地位,也未尝不可!
“臣以为蹇校尉提议不妥!须知打天下易,而治天下难,蹇校尉如此位高权重,居然说出任何才华都不及过人的身手有用这等妄语,莫非,蹇校尉是瞧不上我等文臣吗?”任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不是与楚岳多有纠葛的董卓,也不是与蹇硕最不对付的何进,而是对楚岳颇为看好的司马防。
楚岳此刻也颇为费解,他以前不愿为官,现在为了封地,却是恨不得一下子就当个大官,与在场许多人一样,他也一样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对他颇为欣赏的司马防。不过听完司马防的话,再想起他的性格,楚岳心中便释然了。
司马防虽然反对,却非针对楚岳而言,而是针对蹇硕的话,什么叫任何才华都不及过人的身手有用?这不是摆明说他们这些文官无用吗?以司马防的脾气,听了这些话,他如何还能安坐?
司马防的话,顿时引起了一群文官的拥护,自古以来,朝堂之上,文官武官都是多有不睦的,但如蹇硕说的如此露骨者,却少有听闻,事关他们这些文官的名节尊严,由不得他们不动怒。
就连同为武官的何进,此时也装模作样指责蹇硕道:“蹇校尉为何会如此想?何进虽手掌重兵,但对那些治理天下的文官,何进还是心生钦佩,自认不如的!”
蹇硕没料到,自己一言不慎,竟引得众多文官怒目相视,横加指责,也让平时与自己不睦者,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
正当蹇硕额头冒汗,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灵帝挥手压下了群臣的争执,对着司马防道:“那依司马爱卿所言,该当如何行赏呢?”
“回陛下,臣以为,楚岳此人文才出众,品行高雅,更难得的是,精通诸如农耕水利等多项杂学,如此人才,置于兵营未免有些浪费,若让他主治一方,必将造福一方水土,惠及万千百姓黎民!故,臣以为,应当为楚岳择地而治,若有成效,再行升迁!”司马防毫不吝啬的对楚岳大加赞誉道。
继司马防之后,又陆续有人提议,让楚岳代管农耕水利等事物,一时间,群英会的主场,仿佛成了为楚岳行封赏的专场一般,这样依旧身在场中楚岳三人哭笑不得。
不过,就楚岳本人而言,对于司马防的提议,还是颇为中意的,他如今要当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片封地吗?
“唔!诸位爱卿都言之有理,只是如此一来,朕倒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他了,好似无论如何安排,都会埋没他诸多其他方面的才华!”场面安静之时,灵帝皱眉道。
“陛下,末将有一提议!”众人等待皇帝裁决的时候,却听一直安坐从未出言的董卓站了起来。
“终于忍不住了吗?”见董卓起身,楚岳心头一紧,于此同时,楚岳与婉灵也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妙。
“董爱卿有话不妨直说!”灵帝抬手道。
“末将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