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某座小院。
“看来,对你感兴趣的人挺多的......”盛威悠悠然品着手里的绿茶,“这才几天,我这宰相府门槛几乎矮了一尺。”
一波接一波的黑衣人闯入宰相府,他并非不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旁人爱找,便让他们找,至于能否找到些什么,便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宰相大人说笑了,那些老鼠哪里是对我感兴趣,分明是冲着大人您来的。”年轻女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只见那人一袭青衣,面上蒙了一层面纱看不清面目,只余一双妖娆的眼瞳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芒!
“哦?是么?”盛威不置可否,这个女人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手段高明,说能助他登上帝位。可是,他至今都不知道这女人的真名!
......
“相爷,小女子可以助相爷一臂之力。”那日,他正在书房批阅文件,却突然这个女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院子里从来都是重兵把守,这女人既能轻易进来,便是说明有些真功夫,所以他收了她,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娶了她,称作萱夫人。
“我助你登上帝位,事成后你替我灭了漆雕一族!”说话间,萱夫人眼中迸发出刺骨的寒意!由此盛威便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目的原来是漆雕氏。
“漆雕赋与慕容席在外城酒楼喝酒,今夜便是动手的最佳时机!”那天夜里,萱夫人突然找到他,“要么两个都死,要么死一个伤一个!”
“若是两个都不死呢?”盛威挑眉反问。
“相爷放心,妾身已在西梁国安排了内应,这边刺杀开始,那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不管慕容席死还是没死,西梁都一定会知道!”
......
虽然最后刺杀真的失败了,且慕容席跟漆雕赋都没死,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心计很深,一步步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皇帝如今定是怀疑上了我,你打算如何办?”
其实皇帝很早就开始监视他了,但那又如何?他盛威想做的事,还有办不到的?
所谓文派武派,都是笑话!若他想,根本就不会有武派的存在!挡了他的路,他就会一一除掉,所以,金戈才会在几个月前战死沙场!
“怀疑又如何?若是这么简单就被人找到证据,相爷也就不是相爷了。”萱夫人莞尔一笑,“更何况,找个替罪羔羊对相爷来说,轻而易举......”谈笑间,便残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不知萱儿让相爷寻的人寻到了没?”
“漆雕赋么?”盛威微微蹙眉,说来也奇怪,自从漆雕赋受伤后他便消失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不仅他们在找,慕容席似乎也在找漆雕赋的下落。
“萱儿可否告诉我,为何一定要寻到漆雕赋?”
“呵呵......”萱夫人掩面一笑,“这个嘛,自然是不可以。不过相爷放心,若是寻到漆雕赋的下落,萱儿便能一举将漆雕一族打入地狱!”
那个男人,他害了她的一生,她便用他至亲之人的永生永世来偿还!
“许,还能有更大的收获呢?”萱夫人挑眉,风情万种。
“小妖精!”盛威大笑着放下茶杯,一把将人抱起走进卧房,很快里面就传来充满**的呻|吟。
漆雕府邸。
“回禀二谷主,萱夫人与宰相之间并无任何异常。”
“可有查到这个萱夫人的身份?”
“嗯,她是外城一户商人家的小女儿,是被她家人送给宰相的礼物。”
“嗯,下去吧,继续监视。”
既然是外城商人家的女儿,那个叫萱夫人的女人又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这里面,很明显有问题!
“相公......”流音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入房间。
前两天她路过后院时滑了一跤,险些摔掉了孩子,如今才会走哪都有人照看着。
“娘子,你不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无歌蹙眉迎上去,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将她抱在腿上,生怕她坐得不舒服。
流音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太医说胎儿已经比较稳定了,所以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摔掉!除非......是有人故意害她!他找人查看了流音那天吃过的所有东西,却并未找到任何线索!
“躺了好几日,我想走走,相公你陪我逛逛?”流音苍白的脸上泛出一抹笑容,“我知晓你还在气我不小心,我以后会注意,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所以相公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无歌将头靠于流音肩膀,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半晌轻叹一声:“唉......”
“你明知道,我不是气你......”
“嗯,相公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我,我一直都知道。”流音的手轻轻抚摸着腰上的大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时中了贼人奸计,又岂能怨相公你?”
“......”
“好了,一直皱着眉头,老得快。陪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