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佩......”流音看向脖子上的玉佩,再看看漆雕赋的玉佩,“玉佩在,人在......”
漆雕赋微愣,眼眶逐渐蔓延出猩红。
“家姐......你想起我了么......”
流音微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明明是第一次相见,怎么会出现那些破碎的画面?
“我......”她不知该怎么开口,若说没有想起,面前这个不大的男孩子会哭吧?
“......”漆雕赋眼中的希冀逐渐湮灭,随即又笑开,“我会等你想起来......”
“其实,我......”流音犹豫着刚想说话,却被张杜打断!
啪——
“你又是何人?!”张杜愤怒地拍着惊堂木!这些人实在可恶,竟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流音无歌他还稍有忌惮,可若是谁都能欺到他头上,那他这个县官也不用当了!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小赋,他就交给你了。”无歌丝毫不理会张杜的咆哮,悠然抱着流音转身离开,与漆雕赋擦身而过时,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但见漆雕赋突然握紧双拳,眼中杀气溢出!
“混账!本官允许你们走了吗!”
“混账!”漆雕赋突然沉声低吼,“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张杜显然没想到这个只十六岁左右的小男孩竟然口出狂言,一时间愣在那不知该如何作答,就连无歌与流音的离去都未曾注意到。师爷见状赶忙起身,站在张杜身旁张口就问:“哪家的小孩,如此不懂礼数!县令大人面前,竟然自称本官,公堂上不是你办家家的地方,再不离去,便要用刑了!”
“嘁......”漆雕赋不屑地看看周围逐渐靠近他的衙役,慢条斯理地走近张杜,摘下腰上与流音一模一样的玉佩放在他眼前,“本族长奉命前来调查李玉被害一案,怎么,张大人似乎很不满意?”
玉佩!
张杜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漆雕赋手中那块玉佩,脑海中信上所写一一呈现,这世上拥有此玉佩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漆雕桃依,另一个便是漆雕赋。那么,眼前这个看似很小的男子,其实就是江湖人人敬仰的漆雕一族族长,漆雕赋?!
这怎么可能!他以为无歌是说谎的,怎么会漆雕赋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假的吧......
“大人......”师爷脸色也不好,附在他耳边小声地提醒着。
此次,恐怕是真的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嗯,”张杜压低声音算是回答,僵硬地起身走到漆雕赋面前,恭敬地跪下行礼,“下官眼拙,没有认出大人,还望大人见谅。”这几句话,张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第一次,没那么小的孩子压着,他却不敢反抗!
“嗯。”漆雕赋不去管地上跪着的张杜,自若地走到主位上坐下,嘲讽道,“起来吧,总算你眼睛还没有瞎!”
“多谢漆雕大人。”师爷与张杜均是汗毛倒竖,过了许久才敢把县令扶起来,两人站在一旁。
方才漆雕赋明显是话中有话,若有若无的杀气笼罩着他们,让他们站立不安!
公堂上一幕接一幕的变化,让外面那些围观的人都愣住。先是无歌坦然承认罪行,之后又反驳,紧接着就是这个小孩出现将张杜压制得服服帖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些看不懂?
暗处,丹青脸色铁青地握紧双拳!
该死的张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漆雕赋赶来,自然是动不了流音了,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再看下去无非就是漆雕赋替流音洗脱罪名,那她再留在此处是自讨无趣,倒不如回去再想想法子。
“走吧小云。”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就不信这漆雕赋无歌还能一辈子不离开流音的身边!
“是。”
小云扶着流音离开。
公堂上一片静谧。
漆雕赋眯着眼巡视着下面的人,缓缓开口:“是谁......打了流音?”
方才无歌离去之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流音被人打伤!他一心一意护着的人,竟然被别人所伤!
半晌,没人敢站出来承认,漆雕赋脸色更加阴郁!
“回禀大人——”张杜擦着冷汗想回话,却被砸到身上的惊堂木砸退!
“谁伤了我姐姐,给我站出来!”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张杜更是腿软得瘫坐在地,满眼惊恐!流音竟然就是桃依?!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说明?!
在漆雕赋盛怒之下,两名衙役颤抖着身子走出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很好!”漆雕赋拍拍手,笑容有些诡异,“来人,用刑!”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与小的无关啊大人!”两人见状急忙扑在地上磕头求饶,若早知道流音是漆雕赋的姐姐,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