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几个男人抬着一个麻布袋,鬼鬼祟祟地跑进柴房。身后,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
“我说小四啊,你这次要是再拿些次品货糊弄我,我可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梅姨烦躁地挥着丝巾走进柴房,屋子里一股子霉味,几乎将她熏得晕过去!
“嘿嘿,梅姐姐,小的怎敢糊弄您呢?这次这个绝对是美人一个啊,我们哥几个为了抓到她,可是跟着跑了一路呢!”叫小四的男人讨好地巴结着梅姨,一边迅速地打开麻布袋。
里面,是仍在昏睡的流音!
“得了吧,你哪次......”梅姨讥讽地回头,讽刺的话语却突兀地卡在喉间,呆愣地看着流音!
“哎哟喂,啧啧啧,真美!”梅姨高兴地上前抚摸着流音脸颊,“瞧这小脸蛋滑嫩的哟......这腰身也够软够细,模样也标致!”
“这手虽有些茧子,但也柔若无骨......哎小四,你从哪里弄来这么标致的人儿?可莫要生出旁的事端!”
她们云莺楼真是好久没碰到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儿了!若能捧为花魁,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便都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妞晨时独自一人行走于山林,被哥几个撞见,便弄晕了带回来。瞧她的模样不是本地人,身边又没有个丫鬟侍婢伺候,怕是就一个人捏!”小四心中着实有些不平,却不敢表露。这妞他见了都心痒难耐,却只能看不能碰,若是坏了她的身子,指不定这姓梅的怎么对他呢!
“那便好。这美人儿看起来像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们将她抬到楼上看管好,省得她醒来后寻死觅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罢几人小心翼翼地抬着流音往楼上行去,而梅姨则是心情舒畅地往堂前招呼客人去了。
流音醒来时,发觉头疼的慌。
她似乎被人用迷烟迷晕了!
紧张地摸着身上衣裳,还好,衣裳尚且算得上整齐,那便是未曾被侵犯!流音松了一口气,转而打量着整个房间。
这房间分为里间与外间,布置的分外奢靡,里里外外均装点有珍珠等饰品,四处可见上等丝绸所制物件,就连外间一个小小的茶壶也是官窑烧制。
流音放下手中茶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这房间脂粉气太重!谁家姑娘会住这种房间?
“哟——”突然房门被推开,流音警戒地看向梅姨以及她身后跟的那些丫鬟。
“哟姑娘醒了呀,睡得可好?”梅姨招呼着丫鬟将饭菜放下,笑着走向里间的流音。
“你是谁!”流音皱眉,避开这个连走路都透着一股子魅惑的女人,心中升起不安!
“我呀?你以后管我叫梅姨或者梅妈妈都好。”梅姨掩面笑答。
果然!如此奢靡的房间,浓烈的脂粉气,以及面前这个自称梅妈妈的女人,都在告诉流音,这里是青/楼!
暗自咬牙,她竟被人掳至这种烟花场所!
流音转身往外急步行去!
“入了这道门,还想出去?给我拦住她!”梅姨摆弄着手中丝巾,冷笑着走近被拦住的流音。
“你不会武功,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省的吃苦头。”
“若是我说不呢?!”流音怒急反笑。不会武功,她受无歌牵制。如今又是因为不会武功,被困于妓、院!
原以为脱离了无歌的锁链,便自由了,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阳城!
梅姨上下打量着流音,如审视一件物品。
“你这脸蛋乃是当花魁的料,我自然是不会动它。你这肌肤也滑嫩得很,我自然也不会轻易对你施行,这便要看你听话不听话了?”
砰——
房里传来杂乱的声音!路过的丫鬟都纷纷跑开,这梅姨定是又在教训新来的姑娘了,她们可不想卷入这场风波!
房里,流音冷笑着摔碎手上碗碟。而她对面,梅姨被汤水溅了一身,脂粉和着汤水滑落,将整张脸染得五颜六色,尤为滑稽!
“如此,你又待如何?”流音说罢一脚将红木桌踢翻!
“你、你!”梅姨从未遇到过如此泼辣的人,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
“来人来人!人呢!都死了吗!去把梅兰竹菊给我叫来!反了天了!”
不多一会,四名长相颇为精致的女子跑进来,想必便是梅兰竹菊。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几人见梅姨狼狈的模样,心中暗笑。
“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叫她学个乖!记住不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明晚便让她给我接、客!”梅姨说罢狠狠地擦拭着脸离去!
“妈妈好走。”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四人将门从里面锁上。
“你们想做什么!”流音往后退去,头一次,有些慌乱。
“嘁嘁......”梅兰竹菊四人嗤笑着走近流音......
垂下的纱幔遮住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