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见夏靖抛出这么个震天雷,刘汉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仍旧是一脸憨厚到人畜无害的笑容,令人不禁认为这娃是傻还是呆啊,这么没心没肺的。
旁边的夏迎春可就不答应了,站起身来娇呼道:“爸,你说什么呢?什么演戏啊。”
夏靖脸上的笑容自大开始就一尘未变,从始至终都如弥勒佛一般和蔼可亲,抬手示意夏迎春噤声,可夏迎春显然没罢休的意思,神情激动还要再开口辩解几句。
旁边的刘汉风却是先一步站起身来,毫不避讳地按住她肩膀把她按了下去。
“刘汉风,你干什么呢?”夏迎春带着些恼怒道。
刘汉风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头,一脸宠溺道:“乖,接下去的事就交给我吧。男人间的事,你一姑娘家的插什么嘴?”
刘汉风这番大男子主义十成十的言语听得夏靖二人一阵咋舌,他俩可是心里可是比谁都亮堂,自家这闺女生从小到大性子最是高傲不过,素来追求男女平等不说,简直就是女权主义的拥趸。
这种大男子主义在夏迎春看来是大忌中的大忌,别说说了,稍微提一下就得是判死刑的干活。
可令夏靖两人跌破眼镜的是夏迎春竟然只是恨恨地剐了他一眼,便闷声不吭,嘟着嘴巴独自生闷气去了。
刘汉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上厚道的笑容一点点收敛,取而代之是一张满是自信灼灼的面容,挂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叔,早知道你生着一副火眼金睛,我就懒得装这么久了。不瞒您说,其实装那啥温良恭俭挺累得的”
对这青年此刻神采奕奕的迫人姿态,夏靖并未有多少反感,甚至还有些欣赏,年轻人嘛城府要有的,可整天阴气沉沉的算计来算计去,这心就老了。
夏靖眯了口滚烫的雨前龙井,打量了番气势陡然一变的年轻人,脸上永远是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从容淡定,说道:“小伙子,叔很看好你啊,将来你肯定比叔有出息。”
“老夏,你……”董青婉可沉不住气了,这都把这青年的面皮都揭下来了,还客气啥呢。
紧接着,夏靖话锋一转,“可再有出息你想爬上我现在这位子也得二三十年之后了,别说你现在还不是我女儿的男朋友,就算是又如何?我想带走我她,你仍是劝不了,挡不住。”
“爸……”夏迎春一听,按耐不住娇呼道。
夏靖却是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别跟我玩苦情戏,生离死别这种腔调。年轻人该有点骨气,为了点虚无缥缈的爱情弯了脊梁不值得,更何况还是单相思,更是赔本的买卖,要赔到姥姥家。”
“爸……”夏迎春再也听不下去,一下站起身来,却又被刘汉风重新压了回去,右手出乎意料地捏住了夏迎春略显清瘦的娇颜,一阵把玩。
夏靖望着这名从头到尾脸上自信的笑容一分未减的青年,他很期待这名他颇为中意的青年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语。
刘汉风沉默了半响,见夏靖再无其他言语,这才抽回肆无忌惮蹂躏着夏迎春娇嫩脸蛋的大手,回来后者一记毫无杀伤能力反而风情万种的娇媚白眼。
“叔,我年纪轻,比权势肯定比不上你们这种高门大院。讲道理也肯定及不上你这些年官场沉浮,指不定我从书里,从身边人,听来看来的至理名言到你耳边就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两样的空话。”
对刘汉风这番掏心掏肺的实诚话,夏靖不禁弥然,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人阅历浅,也没见过几个大人物。今年以来,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倒结结实实见识了几名以前只是在传闻中的大能巨掣。比如临泉教父徐跋扈,比如闽南巨头杨太岁,又比如您。”
夏靖眼中露出一丝讶然,显然他没料到这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的人生并不如他想得那么简单。
刘汉风语气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可论起来,我觉得最是魄力无双的是我年幼时朝夕相伴的一个人。他可比你们绝情多了,在我这年纪,口袋比脸还干净就拐了个绝世大美人跟他私奔。后来辗转到东北,又为了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悍然抛妻弃子,投入所谓的豪门望族,当了个倒插门女婿。比起忘恩负义和天性凉薄来,你们和他比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从小就晓得他肯定是UI出人头地,虽然我后来再没听说过他,但我从没怀疑过,十八年了,没怀疑过。”
私奔,东北,豪门,女婿,简单几个字,包涵的信息可不少,夏靖立马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敢在马上和内蒙孙老虎硬碰硬竟然赢了的男人,一个敢一把火点了东北纳兰王爷三处藏书阁之一诵经院到现在还没死的男人。
那是东北近十年唯一的传奇,很巧的是,他也姓刘,名桑槐,错号刘青帝,单枪匹马纵横东北三省十载,暗地上和纳兰王爷是不分伯仲,明面上是东北第一民企的掌舵人,这不是鱼跃龙门,还有谁称得上鱼跃龙门,就连当初招他入赘的望族现在也是水涨船高,在京城都握有不少话语权。
夏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