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风放开差不多整个身子都软在自己怀里的方芸,收拾了下行头,正要出门,突然衣服一紧,只见满脸通红的方芸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轻轻哼道:“我也要去。”
“胡闹。我是去办正事。”刘汉风板着脸说道,却实在抵不住方芸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只好抚摸着她的螓首哄道:“乖,我去下马上就回来。你和果果在这等我。”
方芸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嘟着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委屈。
不得不说,女人只要掌握了撒娇这一利器,对付男人可谓是手到擒来,更何况是方芸这种级别的大妖孽。
刘汉风铁打的心肠此刻也是硬起不来,正好旁边果果也奶声奶气着说要过去看看,刘汉风便借坡下驴,一手一个,拉着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坐上了汉兰达。
司机是王头,刘汉风则和方芸她们坐在后座上,三人两人月没见,自然是说不完的话。
后面时不时发出一阵铜铃般清脆美妙的笑声,听得前面形单影只的王头是无限唏嘘感概啊,什么叫人生赢家,刘总这才叫人生赢家啊。
没一会儿,车子便开到了致富高速的工地上。
本来造高速最多就架个桥,起个桩,高度不会太过吓人,可不知朱八指怎么寻思的,在南区高速入口先起了一座大型服务站,按设计图起码得七八层高。
一行人刚下车,便看见那座才造了一半的服务站下站着一大群人,黑压压的一片。
目光上抬,只见大楼最上方站着一名最多二十岁开外的青年,抱着一根钢筋,半只脚都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他身后还围着五六条汉子,似是在劝阻着他,可青年神情激动,拼命摇着头,看样子对他人的劝阻一点都没听进去,痛哭流涕道:“你们走,他们今天不发我工资,我家里老母亲就要病死在床上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小汪,是小汪。”拨开人群,王头看到那青年大惊失色道。
刘汉风皱了皱眉头,放眼望去,周围这么一大群人多是来看热闹的,对着上面指指点点,说着些风凉话,还朝上嚷嚷,你倒是跳啊,不跳就是孙子的恶毒言语,压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楼上,小汪的情绪随着众人的非议声显得愈发激烈,目露迷离,身子不停打着摆子,朝下哭喊道:“你们别逼我,我真的会跳的。”
“你跳啊,你不跳就是孙子。”下面一群人起哄道,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刘汉风实在看不过去,站到人群最中央,绷着脸,双眉倒竖,冷喝道:“都给我闭嘴。”
刘汉风这一身叱喝就像往清水中丢入了一块石灰,刹那人群便沸腾起来,几个人嘴里不干不净骂道:“小兔崽子,你算啥玩意,再这装起大爷来了。”
那人还想再多嘚瑟两句,出出风头,却看到刘汉风直接大步流星往自己冲来,猝不及防之下,被刘汉风一拳直接干倒在地。
“诶哟。疼死老子了。”
一阵哭嚎立马响起。
“砰。”
痛打落水狗,一向是刘汉风的拿手好戏,一拳干倒对方后,刘汉风跟着一记结结实实的鞭腿,瞬间便让那嘴巴不干不净的东西闭了口。
“还有谁?”刘汉风一脚踏在他头上,歪着脖子,阴气沉沉问道。
这群本就是瞎凑个热闹的工地工人见识到刘汉风的雷霆手段,虽心中恨得牙痒痒,可犯不上跟这种疯子怄气,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算是妥协了。
呜哇呜哇,一阵急促的警铃声传来,接到电话的消防队此刻也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再往后退。”刘汉风看到一群人磨磨唧唧的,十分不耐烦道:“别跟个娘们似得,往后退十步。中间给消防队让个道。诶,说你们呢,欠收拾啊。”
刘汉风就像一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站在点将台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虽然众人心底是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底没人敢当这出头鸟,刚都退一步了,现在再退十步也无所谓了。
看到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愤懑神情,刘汉风才懒得理会他们那一道道杀人的目光,直接往楼上赶去。
由于现在还在施工期,大楼内也没电梯,刘汉风一口气跑了七八层楼才上到最顶层。
上楼一看,楼顶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显得十分混乱,要是在临泉港的工地,刘汉风指定就要拿负责人一顿训斥,这两个月来,算是给他养成了一个职业病。
楼顶空间本就不大,这么些杂物就占了七八分的地,再加上小汪身边还站着四五个人,留给小汪落脚的地方本就不大,随时可能一脚踏空,坠下楼去。
眼见在周围人愈加不耐烦的劝说声下,小汪的精神接近崩溃,一张脸近乎煞白,上面满是汗水,身体也由于高度的紧张,显得僵硬不堪,只怕再过两三分钟就算小汪不想跳楼也坚持不住摔下楼去。
刘汉风深呼吸几口气,正要上去劝说,却听到身后叮叮当当一阵响,回头一看,只见方芸果果王头三人气喘吁吁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