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狮看了眼龇牙咧嘴笑道灿烂无比的刘汉风,轻声嘀咕了一句,“德行。”
刘汉风对于李白狮的白眼几乎已达到免疫的地步,咧嘴一笑,跟上她的步伐,往山顶攀爬而去。
在离山顶大约摸也就十几段台阶的距离时,李白狮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坐在依山傍水的庭院,狡黠一笑道:“到了。你收拾一下,我可不想带条死狗进去。”
半响,没见到刘汉风回应,李白狮转身一看,发现刘汉风这孽畜早已整个脸都泡在那甘冽的山泉中,咕咚咕咚如老牛饮水般喝了个酣畅淋漓。
好容易等刘汉风喝饱山泉,站起身来,手里鞠着一捧冰凉山泉,递到李白狮跟前,一脸天真无邪说道:“你要来点不?”
温煦阳光照耀下,刘汉风湿润的鬓发反射出炫目的七彩丽影,本就俊朗非凡的脸蛋配上一张孩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竟让不知见识过多少佳人俊彦的李白狮也有一丝失神,犹记当年,妾拎桃花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哪家哪户的千金公子哥没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对于李白狮的失神,刘汉风当然不明所以,见她良久没答应,不禁嘟囔了句,“白瞎了小爷这份菩萨心肠了。”
“啪”李白狮顿时清醒过来,下一次赏了他记娇踹,看到刘汉风那龇牙咧嘴拼命揉腿的模样,李白狮面色一红,不免有些愧疚,刚才自己一时没收住力,确实是重了。
“给你。”李白狮抚了抚微乱的秀发,丢给他一方方巾,便不再搭理,直直往别墅走去。
刘汉风手里握着那条蜀锦方巾,尚显温热,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女子芳香,显然是她贴身所藏。
随意抹了抹脸蛋,擦干净水迹,刘汉风跟上李白狮的步伐,嚎道:“诶,姑娘,这先说好了。这条手帕可算在佣金里面啊。洒家这次接的可是掉脑袋的私活,别指望一条手帕就把我打发了。”
走在前面的李白狮恨不得一巴掌轮死这狗眼不知珠的货,这可是蜀中毓秀坊的方巾,市面上没个五位数可拿不下来。
“你妹才是手帕,你全家都是手帕。”李白狮银牙轻咬,心中不住腹诽着,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便出来开了门。
李白狮说过来意后,老者也没多为难,说了句:“老爷在里面等着了,请李小姐进去吧。”
两人跟着老者进了别墅。
这套别墅占地极广,大门至门厅是一段鹅卵石铺就的石路,左侧是一个大大的菜圃,四季瓜果蔬菜都有种植,右侧则是一处人工小湖,不大,但布景颇为雅致。
老者带两人走到房门前,推开大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领着二人走到客厅。
客厅中早已有一名中年男子等候在此,旁边站着一名坐立不安,满头大汗的青年男子,正是在两人吃上一了个大亏的奇楠义。
刘汉风略过一脸孬样的秦安义,直接把视线对准了面南而坐的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一脸肃色,眉挺如剑,目锐似鹰,透过青绿的胡渣可以看出他是一张络腮胡脸,可却被他刮的一干二净,一丝不苟的神态配合上一张棱角分明却异常威严肃穆的面孔,不禁令人产生三两份敬畏之心。
“坐。”男子朝刘汉风二人比了个手势,言语铿锵有力,不容人拒绝。
李白狮见状,也不客气,盈盈坐在男子对面,而刘汉风却是微微往旁边退了一小步,面容坚毅,看来这趟活不好干啊,自己这狗腿子的名义是坐实了。
男子一手拿起旁边火炉上的茶壶,为李白狮添了壶茶,也没讲究那些一烫二滚三留香的规矩,直接推给了李白狮。
淡淡开口道:“李小姐,这次你的来意我也略知一二。”
李白狮接过茶杯,呷了口茶,脸上流露出惬意的神色,自顾自拎起旁边的茶壶,又添了一杯茶,递给刘汉风。
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不仅令刘汉风大感意外,更令那名自打开头就没把穿着朴素的刘汉风放在眼里的中年男子侧目。
李白狮抿了一口茶,说道:“秦叔叔,我这人一向口直心快。也不多绕弯子,今天上门就是来要这五百万的。”
姓秦名峰竹的男子,一口灌下一杯茶水,如牛嚼牡丹,半分情调都不讲究,不动声色道:“哦。小李啊,你这话说得。我都没计较你欺负我侄子的事,你倒好,先上门要债来了。”
秦峰竹又给自己添了杯茶水,朝秦安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跳出来哭诉道:“伯伯,你可为我做主啊。你侄子在临泉可被欺负惨了。”
秦峰竹嘴角挂起一抹嗤笑,自家这侄子是头号的膏粱纨袴这事他又怎会不知,可他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出了名的不要脸皮,翻脸不认账的事,他秦峰竹做不出来,可秦安义可是行家。
李白狮往后一躺,两条如青竹般修长的**交叠,冷冷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来个死不承认。
这时,李白狮身旁的刘汉风顺势站出身来,掏出欠条平摊在茶几上,淡淡说道:“秦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