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风听到那道满是杀气的声音,转身看到一张寒气逼人的娇嫩容颜,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走到方芸身边,极其小声问候道:“老佛爷,召唤小的何事啊?”
看到刘汉风那谄媚至极的神色,方芸不禁扑哧一笑,却立马板住脸,一双卧蚕丹凤中满是怒色,一把把手中的作业本甩到他怀里,呵斥道:“刘汉风,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刘汉风翻了翻作业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鬼画符似得图案,不由嘟囔道:“不是按你要说的叫我写作业嘛?”
刘汉风不出声则以,一说话可彻底点爆了方芸这火药桶,只见她秀手一拍桌子,怒而起身,玉指戳着他颇具雏形的胸大肌,愤慨道:“你还有脸说。你说你写的是什么字?”
“波斯回文,我花了一夜……”
刘汉风小声嘀咕道,才说了一半便被方芸一把打断,絮絮叨叨起刘汉风这几日犯下的滔天罪孽来。
“你说你第一天不写作业我忍了,第二天你还不写,我找你谈话,你答应以后写。”
“我写了啊。”刘汉风辩解道。
方芸狠狠掐了把刘汉风那一粒突出的葡萄干,带起他一声哀嚎和一脸幽怨,恨恨道:“你家英语作业是用中文写的?你怎么不用英文写语文作业去。”
“这不不会英语嘛?”
“恩?”方芸斜挑了刘汉风一眼,生怕自己一个气急一巴掌怕死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畜生,“好,这个不说。那第二天我叫你别用中文了,你是怎么信誓旦旦答应的?可第二天你教了整整两页西语上来,干嘛,是来教我西语嘛?”
“没,其实我只想抄个两句的,但这首西班牙情诗挺押韵的,一抄就没舍得停下,抄的手都酸死了。”刘汉风委屈道。
“活该,累死你这头不识好人心的牲口。”
方芸鼓着腮帮子恼恨道,一把捏住刘汉风的葡萄干就往外拉,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刘汉风看着这妖精有像徐大千金进化的趋势,哪能让她这么轻易就骑在自己头上,一手捏住那只死命蹂躏自己**的玉手,一手按住她肩膀把她直接按回座位,板着一张肃穆面孔,以异常冷酷的语气在方芸耳畔警告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指点点了,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把你先女干后杀,再随便找个坑埋了。”
方芸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楚楚可怜地望着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般不可一世的刘汉风,心中不但没有丝毫被侵犯的怨气,反而滋生出一股别样情绪,仿佛自己就是王的女人,生下来就是被他欺辱的命。
看到方芸一脸花痴模样望着自己,刘汉风真是奇了怪了,怪不得有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古语,这妮子不是受虐狂吧。
“方老师?”刘汉风连喊了三声,见方芸依旧沉醉在自我当中,当下不再留恋,拍了拍她脑袋,像哄小猫般挠了挠她那光滑似锦的下巴便拍马离去。
好一会儿,方芸才痴痴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抹羞色,伸手掸了下下巴那,娇嗔道:“讨厌。”
直到一巴掌拍了个空,方芸这才幡然醒转过来,看到四周那一道道诧异的眼光,方芸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心中对溜之大吉的刘汉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今日出的糗她早点晚点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
再说另一头刘汉风好不容易从方芸那儿逃出来,忙不迭跑回教室,传了袁一板的指令后,心有余悸地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第一节下课后,秦时雨这才有空去了趟办公室,回来便噘着嘴,一脸兴致怏怏模样,把刘汉风喊了出去。
秦时雨十指交缠,一脸扭捏,咬着嘴唇柔柔说道:“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奥数竞赛?”
“额,脑子笨怕丢人。”刘汉风大大咧咧道。
“骗人,袁老师说你很聪明的,那次考试就你七十分以上。”秦时雨仰着头愤愤不平道。
“额。”刘汉风心里把那碎嘴的袁一板分尸了一百遍,苦着脸实话实说道:“我懒还不成嘛?”
“就知道你懒。”秦时雨捂嘴嫣然一笑道,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待看到刘汉风那无奈的表情,秦时雨紧咬着嘴唇,糯糯道:“如果说我也去参加那个竞赛,你去吗?”
刘汉风听罢转身便走。
秦时雨立马急了,朝他喊道:“你干什么去。”由于害怕刘汉风连拒绝都懒得拒绝自己,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哭腔。
“去袁老头那,叫他给我报名去。他如果敢不给我去,我就拆了他办公室。”
这一刻,秦时雨只觉得男人有时候就该跋扈一点,嚣张一点,即便没有项王力拔千钧的世无敌,也当有荆轲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果敢,那便是对付女人最好的春艹约。
……
“你来啦。”
“我来了。”
“我猜你准会来。”
“当然,我不得不来。”
“那你知道这趟任务的艰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