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收好所有东西,司徒辉淡淡的说到。
话音落,枯血骨双目之中依旧是一片失神,没有丝毫的灵动。
对此,司徒辉并不着急,而是取出丹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废了他的丹田,那就不担心他还能做些什么,就算他此刻想死,那也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了,好几双眼睛看着,哪怕他要咬舌自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整整一天一夜,枯血骨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想清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了。”伸着懒腰,满不在意的问到。
“说了你想知道的,我能活?”回应他的,是对方不屑的冷笑。
他怎么看不出来眼前这几个只怕是刚刚从对岸过来的修士,对此地基本上应该是知之甚少的。
“当然,不能。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双手抱在胸前,依旧抱着满不在意的态度回答到。
一如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今日是断然不可能放过他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击结果了他的性命,不让他承受过多的痛苦。
除此之外,想要再讨价还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纵然他死了,司徒辉说实话也不是十分在意。
既然能擒住一人,那他也有把握擒住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一人他问不出消息,但他不相信他不能从第二、第三、第四……乃至第一千人口中问到消息。
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或许已经没有了再问的地步,因为他已经对于此地完全的熟悉起来,至少活得如鱼得水是没有问题的。
问清此地的一切,于他而言,只是尽早的熟悉下来,降低危险,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就算一无所知,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了,要是能越早的多知道一些东西,那便越好。
不屑的笑了笑,再不说什么,闭上眼躺在地上,等待起死亡的降临。
见他心意已定,司徒辉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取出了灵兽袋中的虫巢。
御着虫兽,向着躺在地上的枯血骨爬了过去。
当身上传来轻微的麻痒时,他便警觉的睁开了眼。
坐起身来,看到身上数不清的黑色小点,立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趴在身上的小家伙是什么东西。
要是丹田没有被废,解决它们再简单不过,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能尽数抹去。
可现在,丹田被废,就和未曾修炼之人无异,甚至还要有所不如。
面对着这些可怕的小家伙,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不断爬上身体。
只听一声惨叫,司徒辉放出的虫兽终于攻击起他了。
片刻功夫,两只脚上面的血肉就被咬了个干净,只剩下灰白的骨头,上面连一丝血色都不带着,就跟血肉消去许久的白骨一般。
要是砍下这一截骨头,拿去给人辨认,不经提醒,估计都不会认为是刚刚形成的。
以虫兽折磨人,看着对方血肉一点消去,司徒辉心中居然没有一丝波澜,反倒像做过多次一般,淡然的很。
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反倒看着像有两只无形巨手,控制了他的一举一动。
在诸多虫兽的啃噬之下,枯血骨终是受不了那种痛苦,决定接受司徒辉的条件,任由他发问。
现在的他,最想得到的就是死亡。
哪怕命没了,也比承受被这些虫兽食去血肉产生的巨大痛苦,来得更好。
“你也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就别浪费时间了,说该说的东西吧!”放出虫巢,收起了放出的虫兽。
身上的疼痛骤然消失,枯血骨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里很复杂,单独一人,就算修为滔天,也在这里活不下去。”悠悠吐了一口气,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断言到。
“这里没有丝毫的规矩,却又是束缚最大的地方,想要在这里捞点好处可以,想要崛起,那就是自寻死路。”望着站着的一干人等,眼中露出了一丝嘲弄。
眼中嘲笑的意味,似乎在告诉众人,在这里你们终归只是一群蝼蚁,最多只能捞点别人吃剩下的东西,想要爬到势力的顶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里别乱动手,你看别人是肥羊,别人看你也是肥羊。”无奈的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知道这个道理,却又做不到一般。
“岸边向里五千里,不过是外围区域,零零散散的什么修士都有,在这里享受着最低等的罪恶。再往里,才是强者的聚集地。最慌乱也是最血腥的,那是与妖族相交的区域,那里没有一个是弱者,鲜血是哪里最基本的颜色,任何残忍的事情在哪里都会发生。”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淡淡的述说着。
“在大多数情况下实力为尊,除了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这些人你们日后自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的势力是不可动摇的。”说完这话,缓缓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