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露了出来。
反手抓住旗杆,用了一挥,散出的血雾立刻被收入其中,露出了敌人的身影。
以旗为引,在二人对视之时,迅速爆出一阵血光,向着前方急速遁去。
这手段,足足将他往前带了百丈有余才停了下来,当然了,代价是他的肉身,在急速的运动之中,裂开了许多伤口。
数百丈的距离,对于诸多修士走了数个时辰的漫长泥洞所言,并不算太长,要是他想跑,还可以跑得更远。
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这么短的距离,已是足够了。
这么一遁,对方为了宝物,必定会追来。
缓步走来,那是断无可能的,只要他不是走的,无论是飞来还是撕裂虚空挪移而来,都会动用修为,减少他这种以更重的伤作为代价,换来的肉身复原,所持续的时间。
这种手段,关键时候用上一次两次,增大对方的消耗即刻,一直用,反倒不美,容易被对方看出,自己并无遁走之心,使其不再这般焦急的追击。
趁着对方尚未赶来之际,将手指放在口中,用力咬破了手指,而后将血逼出,飞速在旗上画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不等画完,风萧肃就已赶了上来。
他也不再浪费时间,将其一挥,一道血色的尖锥就从旗上飞射而出,目标直奔风萧肃。
只一道,在这尚算宽阔的洞中,避开并不难,只是几个闪身,他轻易的就躲避开去。
一击不中,殷玄虑并不气馁,而是将旗杆一震,挥舞之间,又发出了几根血色之锥。
风萧肃并不曾看到,在这几根血锥的背后,有一根正以一种诡异的轨迹隐匿其后,时上时下,令人难以捕捉到它的踪迹,在加上前方几根的掩护,着实不易被发现。
风萧肃闪躲之间,殷玄虑费尽心机的攻击,终是发作起来。
即使攻击临身,他依旧不在意,眼前的这个小娃娃,他可不认为会威胁到自己。
要不是在这里闭关太久了,且恢复肉身代价不菲,想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再回去闭关,他早就祭出法宝,或者施展什么厉害的道术,收了殷玄虑的性命了。
他在戏耍,殷玄虑又何尝不是故意让他戏耍,给自己创造机会?
不然的话,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说出报仇之语,引他注意,更是拿出了血龙旗作为诱饵,引他强行恢复肉身之力。
每一步的计划,都是经过无数次的推演,即使有意外发生吗,依旧有办法将之弥补,不过代价是他要牺牲更多。
从拿出血龙旗的那一刻,殷玄虑就已笃定他会不顾伤势,强行恢复肉身。
若他不怎么做,有此旗在手,他足以不惧。
毕竟,腐躯之下,风萧肃的战力可是被削弱了不少。
一切,就如同无数次计划中所设想的那样进行着,虽然发生的一切,不只是一次设想中的,但对方消耗的程度,却指向了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