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尴尬了片刻,两人便都极有默契的将这话题引开,不再往下说。
“道友,如此良弓就这么放心的交到我手上,日后只要道友有难,在下定当全力以助。”说话间,严肃的站了起来,拱手冲着司徒辉说到。
这话与司徒辉前番说的可是大有不同,他前番只是说只要能做到,便全力以助,隐含的意思就是认为做不到的,那就不会尽力帮忙了。
可东夷少皋所说的是一旦他有难,那就全力以助。
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者是可以出工不出力,一者是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完全不能相比。
说出这种话,也要看看对方的品性。
品性不好的,说出这话还不如放屁,品性好的,这话绝对值得相信。
甚至有古语曰:修士一诺,不惜伏尸百万。
仅仅为了一个承诺,连百万人都敢杀,不惜造下此等杀孽,增加渡雷劫的风险,足可想象对于重诺的修士来说,这许出去的承诺究竟有多重要。
能在一柄天级下品的绝世良弓面前,犹自可以激动了一下,就立即控制下来,这等品性绝对不会差到那里去。
哪怕赶不上为了一诺就可以屠得百万的修士,也不会差得太远。
“少皋兄客气了,能结识你这等朋友,实为一大幸事,他日若有我们兄弟帮得上的,我们也当尽力相助。”如东夷少皋一般,司徒辉也站了起来,严肃的回应到。
一柄灵器,报酬日后再取,却让司徒辉结实了一位上古大能的后人,也算是一场机缘了。
上古大族,都不知道在那个洞天福地隐修着,能出世的族人,绝对不会差到那里去。
若是战力差了,出来被人轻易击败,那就完全是丢人了。
这丢得不光光是出来历练的族人脸面,丢得更多的是他们所属的上古大族的脸面。
他所说的中下之资,即使不是谦虚,那也绝对不弱了,不然他绝对出不了隐修的洞天福地,弱了,别人才不会让他出来丢人。
“客气客气,不知道友何名?”将弓收好,东夷少皋有些后知后觉的问到。
交谈了这么久,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着实有些让人脸面发热。
“少皋兄叫我少辉便好,至于姓氏,在下倒是无颜提起。”叹了一口气,略带沮丧的说到。
这话倒还真是没隐瞒,昔日司徒清立下的要求,司徒辉并没有达到,确实是无颜提起姓为司徒。
“看来少辉兄与在下一般,身上背着诸多无奈啊!”长叹一声,带着无尽的感慨说到。
看样子,这东夷少皋,身上着实是有不少的秘密,恐怕不比司徒辉还不知道要报仇的对象,却背负着血海深仇来得轻松。
感慨完,他顺手摘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以真面目示司徒辉几人。
他这般坦诚,司徒辉也不好意思不以真面目示人了,摘下斗笠,而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阵旗,在周围布下了一个警戒神识探查的小法阵,便将脸上改换面容的东西取了下来。
这般毫无阻隔的对视,罗俢梓与东夷少皋,这一剑一箭瞬间就如同遇上了对上一般,在目光中就较量了起来。
罗俢梓并未催动剑气,但他的双目之中,却有无尽的剑气伴着强烈的战意与杀意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时刻准备喷薄而出。
东夷少皋又与他不同,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杀意,可让人看了却不由感到暗暗心悸,因为其中蕴含的是与罗俢梓催动那寂灭杀场一般,无尽的毁灭。
两者目光相接触,一个有无尽的剑气催发,一个却有无尽的毁灭,二者不甘的僵持到了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目光变得越发凝重起来,这暗中的较量,也是慢慢激烈起来。
在他们较量的过程中,一些不受控制而泄漏的气机,直接在地上切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划痕,并且越来越密,生生将铺的平整光滑的地板给弄坏了。
“你很厉害。”僵持了片刻,东夷少皋终于不再做无谓的尝试,压不过对方就是压不过,他倒是愿意承认。
“你也一样。”罗俢梓难得的脸上的冰冷化开了,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话音落下,双方极有默契度的一点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保证不会伤了对方。
目光的较量中,双方不分上下,真的要打起来,他们两个的战力也是不分上下的。
决定胜负的,就是双方之间的距离。
一旦近身贴着打,罗俢梓必胜无疑,一旦拉开了足够的距离,他则必败无疑。
不过双方各自都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也知道对方的实力大概如何,这无谓的一战是不会出现的。
“今日能结交少辉兄,又能遇到一个不错的对手,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准备在炮制一杯百花春,请三位一饮。”高兴的笑了笑,接着从乾坤袋中将一应东西取了出来,再度炮制了一杯百花春。
虽然刚刚喝了一杯,但并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