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徒辉说完经历的种种,司徒清脸上冷的都快凝出冰块了。
上官暮雪的事,终归说来没有害他之心,也不是为了利益而可以接近他的,为了家族余下的血脉还能好好地藏在这里,忍住不动手也就忍了。
但千秽这事,着实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说他来历不明,现在连拜月决这等性命攸关的事都让他知道了,虽说名字都还不清楚,但这等玄功,别人只要有心查查,能查不出来?
这等祸端,还能留着?
“孽障,出去时我让你谨记的四条告诫,你给我记到那里去了?杀人倒是杀绝了,但是财不可露你给我挺到那里去了,那么多灵晶,你就放心的给我交到别人手上;还有人不可尽信,你又给我听到那里去了,要是那丫头心中一动贪念,你现在就是具尸体了,你知不知道?还有这叫什么千秽的,来历你可曾知道一星半点?不仅和他同路,还将拜月决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你是在找死吗?交易?这表示什么?表示他已经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了,难保不会动手杀了你,再取走功法。”没有一丝的好脸色,司徒清当即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骂了起来。
咆哮声从他开口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听过。
司徒辉的耳边,一直就像有一口大钟在不停的敲击着一般。
“跪着给我好好反思一下,等你什么时候知道你这次出去都做错了什么,再出来见我。”冷哼一声,直接带着院长拂袖而去,只留下司徒辉一人。
默默的他就独自一人跪在地上,看着灰白的墙壁,心中不住的反思着。
虽然他很想反驳爷爷的话,想告诉他,他们都是没有恶意的。
然而,转念一想,他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要是将上官暮雪和千秽换成了别人,现在说不定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爷爷骂的虽凶,但司徒辉知道,这是因为他爱自己,怕自己出事。
既然是这样,他便更加不能辜负爷爷的苦心了,更加要好好的找出自己的错误,避免日后再犯。
他跪在这里不说,说回拂袖而去的司徒清二人。
没有丝毫的意外,出了房门,他当即就带着院长去找了千秽。
没有丝毫的预兆,直接闯了进去,而后迅速将这里的声音隔绝开来。
这一切不知是做的太快,还是千秽冷静的可怕。
见二人突然在自己面前冒出来,他竟没有一丝的紧张,反而拿起桌上的茶杯,连自己一共摆了三个,而后提起茶杯,逐一到了下去。
“先生,怎么样,有兴趣和我做交易吗?”拈起茶杯,饶有兴趣的在手中把玩着,带着几分笑的看向了司徒清。
“交易?我没兴趣,来这里只是为了杀你。”冷喝一声,直接动起手来。
元婴期要灭杀凝灵期,这绝对是必死无疑的事情。
但面临生死危机,千秽却没有一丝的紧张,转而轻松的放下了茶杯。
“先生若是要这条命,那就拿去好了,我顶多只是损些实力。先生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带着一丝得意,目光灼灼的看着已经伸到了自己天灵盖的手。
此言一出,司徒清二人顿时一惊,他们早年出去闯荡过,这见识也是不小,听到他的话,霎时就明白,里面隐藏的深意是什么。
不由的,他竟有些犹豫起来,无论杀不杀他,这里已经是暴露了。
暴露了这里,还要面对一个未知的对手,显然是不值得的。
“先生,我是诚心来和你们做交易的,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肯开口,什么都好商量,我也有能力兑现这一切。我来自一道二宗三门中的御尸宗,当然了在里面的地位也不低,宗主是我老爹,有一半的可能,日后这宗主之位是我的。”正了正身子,千秽将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还顺便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算是在加上一道保险。
毕竟只有身份足够强悍,才能让别人和你做交易,要是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啰,那别人未必会把这重宝给你。
等到他的话说完,司徒清不由皱紧了眉头,他不怕惹事,实在不行,费点心思,放弃这里安定的生活,再找个地方隐居就好了,但他也不愿多惹事。
要是击杀了他,那真的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了,而且还是随便飞出来几只都可以有一只蜇死他的那种。
“凭你的身份,不用做这所谓的交易吧!直接强抢不就好了?”司徒清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心中也不由泛起了一丝无力感。
被这等人物盯上,而且还跑到了家里,那这真的是弄不好就要灭族了。
昔日,被众人围攻,那都是事先被传送出来,才保家族无恙。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没得跑了。
心中为司徒辉招惹来这种人到自己家里来感到深深无力的同时,也是打定主意,若注定要族灭,那拼死也要护得司徒辉安然离去。
只要他活着,司徒一族也就活着,而且别人欠下得血债,也能一一讨回。
强抢,被他这话说得,千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