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弄得狼狈不已,在下面攻击的背剑少年也是暗暗叫苦。
对手身上那轻伤,自己都是要用好几道攻击才能换来一道的。
这般消耗下,体内的灵力正慢慢的减少着。
要是还这样拖下去,说不准下一刻体内的灵力就消耗光了。
届时,他是必死无疑了。
要想不死,那唯有找到对方的破绽,再趁机施展杀招,尽全力攻击对手,纵使不能将他击杀,也要将其重创。
如此一来,才有逃走的机会。
不过这种时机可不容易找,别看伤了对手不少,但那并非是因为对方露出破绽所致,而是被自己的攻击逼的不得不抗下。
真要是施展杀招,那定然是攻击不到对方的。
因为所需要的时间,实在不是这随手可发的剑芒可比的。
心中正不甘时,上天或许被他这种执念所折服,远远的一道身影正向此处急射而来。
来人是谁,背剑少年因为所处方位的问题,并没有看清楚。
但对方却与他相背,再加上今日的天气实在不错,一片澄蓝,远远的就可以看到有一个小黑点在眼前不断的变大。
看到来人,他心中立时一喜。
这时候在这荒郊野外的,还有化灵期修士飞来,那绝对不是路过了。
要么是自己的同伴来了,要么就是下面这小杂碎的援手。
但要是这小杂碎的援手,他估计早就被别人御器带走了,现在是想追都没门了。
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来的是自己的伙伴。
正当他心中欣喜不已的看着远处的身影时,背剑少年抓住他这难得的分神之计,施展起自己的最强攻击。
这略微的一个失神,背剑少年的攻击已经成势。
一片尸山血海在眼前闪过,堂堂一个化灵期修士,就一声惨叫的从灵器上倒了下去,本就被割出诸多伤口的躯体,眨眼间便伤的更重了,直接成了一个血人。
重伤了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多做纠缠,继续向前掠去。
对方的那一瞬分心,他可不认为是没来由的,看他脸上那时的表情,大有可能是他的援手已经来了。
一个化灵期就已经让自己弄得够呛了,要是在此时再来一个,那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急掠的同时,他也是在赌,赌自己重伤的人在这后面来的人心中的分量。
对于自己所修习的修罗剑道,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被这么多杀气化成的剑气一同伤到,纵然对手是化灵期修士,他此刻也不过是凝灵期,也有把握在不及时救治的情况下,收走这条命。
当然了,这赌博自然是有风险的,要是自己重伤的人和对方根本没有什么情谊,追来的另一人不会留在那里出手相救,那可真的是完了。
不知是不是在比试的时候他运气不是很好,上天为了弥补他,将他的好运都转到了这里,对方居然真的停下,为自己的好友疗伤。
见自己赌对,他还是不敢有一丝懈怠,靠着还剩下不到一成的灵力继续在这一大片荒芜的地方急速逃亡着。
自己的攻击,自己清楚。
这伤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将侵入体内的剑气给祛出体内,不让剑气所伤就行了。
被这攻击所伤,受伤之人要是修为低一点,五脏六腑都能被剑气瞬间搅成一股碎肉,修为高的也就勉强能靠着修为,暂时压制住剑气,但时间长了也不行。
唯有旁人再不顾消耗的用灵力将剑气祛出来才行。
追来的人也不愧是重情之人,第一时间就盘膝坐下帮着好友把剑气祛除出来。
一时间将郡王要杀这小子的命令给放在了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急速跑走。
这般举动,消耗了自己不说,又给了背剑少年不少的逃跑时间。
将剑气尽数祛除,护住好友一条命后,他体内的灵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随手往嘴里抛了一颗丹药,顾不得将药力尽数炼化,直接御起灵器,向着要追杀的目标逃走的方向急掠而去。
至于他的朋友,那个率先追上背剑少年的化灵期修士,此刻也仅仅是捞回了半条命,只能坐在原地好好的休息。
埋着头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体内的灵力是一点点的消耗着,随时都有消耗一空的趋势。
撇开灵力的消耗不说,跑了这么久,对身体的负担已经到了极点,汗水将浑身的衣裳都浸了个透。
眼前更是时黑时亮,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真的眼前一黑倒在了路上。
身体、灵魂无一不传来极度的疲累感,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就此倒下,否则说不定就永远倒下了。
疲倦中,他眼前隐隐约约看到了爷爷的身影,那个顶天立地、战死不休的伟岸身躯。
蓦然,整个人精神都为之一振,他心中大声告诫自己,决不能就此倒下。
当接过手中这把剑开始,他就只有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