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离着死亡已经越来越近,但司徒辉等人还是慢慢的消耗着他们的灵力,并没有一下子就祭出最后的杀招。
若是一个不慎,他们没死,进而自爆,那个威力是谁有不愿承受的,连这防御阵法能不能低档的住都说不准。
毕竟那是一个化灵期修者用生命绽放出的死亡之花。
又过了片刻,一缕血液顺着鼻血流了出来。
修为到了这个阶段,小小的伤风感冒早已不可能出现,现在嘴唇上莫名传来麻痒的感觉,他当即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问题了。
不敢有所怠慢,将那把强悍的孽匕祭了出来。
不过也不敢过快的往里面注入灵力,因为万一注入太多,灵力一下子满了,敌人的消耗还不够,取得不了原本预计的效果就惨了。
悄然在孽匕中注入灵力的同时,司徒辉手上的攻击也开始变得强悍起来。
前面凝针都是保持着一个特定的速度,既可以干扰他们又不会对身体有一丁点的负担。可现在体内灵力过多,自然不能再采用这种舒服的方法了。
将凝针速度催动到极致,不要命似的一次次挥手将细针似雨点发了出去。
攻击的杀伤力不变,但数量却一下子暴起。
那些苦苦支撑着的家伙也不是傻子,已经有人看出事不可为,恐怕要埋骨于此了。
勘破真相,那些人的攻击也变得狠辣起来,甚至连护身罩都撤去了,就算是身体被司徒辉的细针伤的布满了一个个针孔也硬扛了下来。
不过却不把这般怪异举动的原因告诉自己的同伴,只要不知道真相,他们还有着为之奋斗的目标,说不定真的可以被他们求得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可自己已经勘破真相,这么骗自己都恢复不了前面那般心境。
现在能做的和要做的也唯有用这一条命为祭,为他们拼出一线生机,这才不负了来这时间走这一场。
这一刻,他的心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空明,昔日的种种尽皆浮现在眼前,好似看到了早已化作一抔黄土的挚爱就在身前向自己伸出了手。
带着笑,御起灵器,将速度催动到了此生的极致。
急速飞行的同时,脸上也一点点的升起了异样的红色。
不过距离隔得有点远,千秽等人却没有看到他怪异的脸色,只当这家伙是准备从这边寻找逃跑的路线,毕竟俗语都说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依着前面的做法,从身边驱了一具僵尸去拦住他。
和前面的结果一样,他也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僵尸身上。
不过他却没有就此栽倒在地上,而是伸手抱住了僵尸,拼尽灵器飞行的余力,斜着往防御阵法冲来。
看到他的举动,千秽当即意识到了不妙,可是任凭他如何施法,僵尸还是被抱得紧紧地没有一丝的回应。
“我田四从一个乡村被人叫狗蛋的野孩子修炼到现在,整整活了一百七十三年了,活成了一把老骨头,我也活够了。你们能逃出去的替我好好活着,去我老家,帮我在有棵桃树的坟包旁边立个衣冠冢。”豁达的交代完后事,再度加快了速度,抱着僵尸向着阵法冲来。
仰天几声大笑,将丹田中的力量全数爆发了出来。
一轮血阳升起,悲壮的光芒刺的每个人都不敢直视。
临死之前,万念皆空,以命为旧友求出一线生机。无论他一起是否作恶多端,但此时此刻肯定是个“好人”。
自爆的瞬间,防御阵法当即就受不了冲击,在上面露出了不少裂纹。
刹那之后,更是直接寸寸龟裂,化为了虚无,强悍的防御阵法终究还是没能抵过一个化灵期修者的自爆。
失去阵法的保护,司徒辉等人就直接暴露在了自爆余波的冲击中。
不过好在自爆仅仅是一瞬的事,最强悍的一击已经被防御阵法以消亡为代价扛住了,现在这余波便好多了。
四人被冲击的飞了一些距离便落到了地上,除了嘴角因为腑脏震荡流出了一些血,这倒也不算什么伤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千秽却是受了不轻的伤,作为主人,他与僵尸可谓息息相关,现在僵尸被对方自爆弄得灰飞烟灭,他自然是要受到一部分的伤害。
那人自爆,毁去了防御阵法,也不知是为了求生还是他死时的悲壮感染了众人,纷纷动起手来。
阵法被毁,众人也不是没设想过,当然有着准备。
上官暮雪掐了几个指决,将前面的困阵和杀阵都再度运转了起来。
那人自爆仅仅是耗尽防御阵法的灵晶,阵图的纹路以及节点并没有受损,只要再在相应的节点摆上灵晶,阵法还是能恢复,只不过所耗费的时间不短罢了。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再布一次阵法,这么长的时间被对方逃了乃至翻盘都不是没可能的。
困阵再起,攻击还没发出的众人又是一个趔趄,施展着的道术也被打断了。
与困阵一同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