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手上的八卦,还未等少年开口,喉头便感觉一阵腥甜,一口血顿时吐了出来。
随着这口血吐出,脸色也是以极快的速度萎靡了下来,显然刚才的那个行为对他而言消耗不少。
当即那少年便盘膝做了下来,开始恢复起自己的伤势,对于一旁的司徒辉完全不担心他会暗害自己。
与他看来若是真的要害,只要在他和那些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动手,那么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不会是那些人而是他了。
这幅模样司徒辉倒是不在意,毕竟大多数的人受了重伤,第一反应都是想着怎样让自己的伤势有所缓和,至于道谢什么的倒是会不经意间放到了后面。
在他打坐的时候,无所事事的司徒辉将那几个上面沾满了下鲜血的乾坤袋拾了起来,施了个水系术法,将之一一洗干净,好奇的打了开来。
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少,灵晶什么的虽远比不上他乾坤袋中的那些,但也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了。
袋子里还有不少的玉简和各式药草,只不过上面都带着几分阴深深的意味,出于安全起见尽皆归到了一个袋子里,而后将之收好,不去触碰。
无聊的等了许久,这少年终是缓缓的睁开了眼。
脸上虽是与前面一样的苍白无二,不过看上去倒是精神来不少,至少不再如前面一般萎靡。
刚刚睁开眼,二人便齐齐愣在了那里,大眼瞪小眼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第一次相见,要说热切的打招呼什么的是做不到的。
至于感谢救命之恩,那少年则认为这种事放在心里就好,再加上刚才将人忽略,现在要是再来道谢怎么说都是有几分显晚。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少年干脆保持了沉默。
那人不道歉,司徒辉作为施救者,也不好意思拉着人家非要人家感谢。见他不开口,便也沉默的做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时间里,二人皆是沉默的看着对方,到后面脖子都酸的干脆垂了下来。然后总会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时机,二人齐齐抬起头,相视一眼便再度尴尬的低下头去。
这沉默的两人着实是将狐小倩急坏了,呼的一声变出了人心,站在二人身前走来走去。
“你两到底是打算干吗?这么静,再坐着就饿死了。”一连来回走了数时趟,无聊之极的她终于是爆发了。
这一吼,倒是让司徒辉尴尬不已,连连摸着自己的鼻头,将心中的不自在尽皆表露了出来。经她这么一说,原本就许久没吃东西的肚子愈发的饿了起来。
“兄台,我这五脏庙索要祭品了,恕我失陪一会儿。”站起来,将手放在身前,说了一番客套的话就向外走去。
这身体可是自己的,饿坏了那就不好了,礼节也就暂时搁置在一旁了,反正失礼的终归不是自己。
“正好我也有点饿了,不若一起去弄些东西果腹?”那少年见司徒辉开了口,也不再沉默,迅速的开口说到。
这森林对于司徒辉来说还是蛮熟悉的,短短时间便已猎到了一只肥美的兔子,还采集到不少不知名的野果。
将东西放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商榷,一人生活,一人将兔子宰杀、扒皮、去内脏,做得默契至极。
片刻之后,一只兔子便已被架在了火上,在等待着蜕变成美食。
烤制的过程是极其无聊的,慢慢的两人也在长久只有之言片语的进步下开始了交谈。
或许是犹豫二人年纪相仿,慢慢的就越聊越热烈,要不是司徒辉不会笑,那么此刻这破庙中必定满是欢笑声。
“兄台,多谢你的援手之谊,可惜现在身上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你的。我欠了你一条命,来日若有相求,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定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抱了抱拳,站起来冲着司徒辉诚挚的说到。
经过交谈,二人已是熟络的不少,对于他的话也是没怎么在意,毕竟路见不平出手助了人便能还来一个人愿意出生入死来偿还,这可能性不大。
更关键的是,今日杀了那些人将他救下的严格来说是狐小倩,司徒辉多的还是起到扰敌的作用。
“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去这里?”说着将地图取了出来,放在他的手上让他帮着辨认一番。
“玄冥学院?”刚接过地图,那少年便已将司徒辉要去的地方辨认了出来。
这一手认司徒辉心中不由为之一喜,既然他认得出来,那也就意味着他应该知道如何去往,也就说明他可以不用在这林子里继续转下去了。
点了点头,算是对他做出来应答,眼中满是希冀的盯着他,希望可以得到所期望的答案。
将地图递到了司徒辉的手中,低头细细思量了起来。
沉迷许久,他终是在司徒辉焦急的目光中再度开了口。
“我叫千秽,以后就做个同学吧!也算相互有个照应。”语未毕便站了起来,挥手将还在燃烧的火堆灭掉,与司徒辉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真的走起来,司徒辉才知道自己偏的到底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