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刀者一身灰衣,面目严肃,双目威凌一扫,不语而慑人。
这份威不近人的气息,把让茶摊本就就稀少的客人直接吓得匆匆结账走人。
“快走——”
“结账——”铜钱声落在桌上未消,客人已经全部离开,被这个明目张胆带兵器的人牵连可死定了。
“大哥哥——”
龙灵等人吓得紧靠在林墨身旁,林墨紧张坐在原地,不敢和看向他的方向,更不敢轻动,甚至清晰的感受到呼吸的沉重。
“没错,这中令人心悸的感觉,和老布衣一模一样!”林墨脑海绷紧,额头已是汗水浸染。
只感觉那负刀男子眼神一扫,林墨强作镇定,等眼光略掠过自己之时,林墨的心跳声骤然加速。
等到男子收回视野,林墨也不敢松懈,眼神丝毫不敢放去,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负刀男子没有发现异样,停了片刻,走向茶亭。
“一杯茶水——”说罢指尖轻弹,一个铜板落在了煮茶的石台之上。
“啊——是——客官——”小二回神,心想着不能怠慢这位,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装束。
男子在林墨身旁的一桌坐下,林墨低头不语,更不看向他的方向。
“老布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管如何,此人身上一定身怀异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人!”
“在了解他们的底细之前,还是不要与他们有所交际!”林墨脑中瞬间做了计较。
可是龙灵突然视野一定,看到男子身后的衣角一处喷溅留下的血迹,顿时拉了拉林墨的手袖。
龙灵惊慌,声若蚊飞,“大哥哥,血——”龙灵颤颤地指了指男子的身后。
林墨哪敢回声,看都不看,直接对龙灵紧紧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在林墨看来却过了犹如一个世纪般的长久,那股残余的杀意,林墨绝对没有看错,只有从血海中搏杀的人才会有这种威势。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那个负刀男子才踱步离开,等到他慢慢从视野消失,林墨才干抬头。
“呼——”
众人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小二拍着胸口感慨,“这个怪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违反大秦的‘禁铁令’,还把我的客人全部给吓跑了——”
“大哥哥,那个人好可怕——”
“二弟,你怎么了?”龙左拍着胸口压惊,看到龙右呆呆的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
“啊——没,没什么——”龙右急忙解释,眼神中却深藏着久久的思量。
林墨发愣的目视前方,举杯抿茶。
“大哥哥,你杯子里已经没茶了!”
林墨低头一看,才发现杯中的茶早就无意中耗近,自己一直处于紧张的神游状态。
“好险,幸好这份杀意不是针对我,否则我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就在林墨话语无尽,远处又来了一群人,足有三十人,原来是一群官差。
“小二,有没有看到一个身带众多凶器的恶徒?”
“有,有——”小二急忙点头,指向前方,“就在前方,刚走不远。”
“嗯!跟我追!”带头官差下令。
“可是,头儿——”一个官差犹豫地说道,“那个凶徒明显不是善茬,我们的二十个兄弟被杀,真的和他有关的话,恐怕我们——”
一听到他这么说,身后的官差一想到刚刚看到惨烈地现场,内心发憷。
林墨一听,终于知道刚才的杀意,是方才经过杀人残留下的。
带头的方脸官差头目,立刻训斥了说话的官差,“你懂什么?你们没看到现场没有一丝打斗挣扎痕迹,那说明我们的弟兄是被偷袭致死,只要我们留心,一定能缉拿了他!”
“可是——”
“别说了,跟我追——”
官差头目发话了,再不愿意手下们也硬着头皮,都跟着去了。
等他们走后,林墨陷入沉思。
“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二十人被杀!”
这怎么可能!就算自己出手,也不可能连杀二十人不留下打斗痕迹,不,是人都办不到。
“恐怕咸阳之行,不会太平!”林墨看着远方,目光凝重。
“小二,前方何处?”
小二收起身旁桌上的茶杯,“前边啊,是函谷关!”
“函谷关!”
“嗯!”小二点头,低头擦着桌椅,“客官啊,看你带三个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劝你一句,不要往哪个方向去了,会出人命的!”
“为什么?”林墨追问。
“看你就是孤陋寡闻,今天让本小二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这里也就小二和林墨五人,小二也不避讳,甩了甩抹布,口若悬河的说着。
原来十天前秦军的五万人围剿竟然被击溃,从此天下动荡不安,各族势力已经有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