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之外,身着帅甲,骑着白色战马的陈胜望向城楼,身旁是一脸焦急的武臣。
城楼之上,尽是赶到的铁甲秦军,城楼之下,一列一列的起义军立在城下,战车千乘,整齐划一的步伐,起义军已经初现正规军的架势。
武臣对着城楼上的楚熵大喊,“姓楚的,老子小妹少一根头发,老子定然将你剥皮挫骨。”
城楼上的楚熵眉头一紧,他根本不知道武臣说的是什么意思,对叶光汉做的事一无所知。
林墨正在城门口的谯门内,和一众下人、衙役近百人守着紧闭的城门的谯门里,在城门后顶住城门,防止反贼破门。
“这下被堵在谯门,怎么上去解决他?”林墨正在苦恼。
楚熵放声大喊,“大胆反贼,你们就不怕诛九族么?”
“哈哈哈——”战马上的陈胜仰天大笑,“楚大县令好大的官威!”
“你就是陈胜?”楚熵看向白马身上的陈胜。
“就是本帅。”陈胜毫不避讳楚熵阴鸷的眼神。
“楚熵,本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是不降?”
“就凭你们这些反贼,也想妄想对抗大秦,痴人做梦!”楚熵话中尽是不屑。
“找死!”陈胜脸色微寒,摆出佩剑,“攻城——”
“杀啊——
“冲啊——”
——
“放箭——”
“顶住——”
——
轰轰——砰砰——噗呲——
顿时双方交战,云梯攻城,木桩敲击城门,还有中箭声音,城楼巨石滚落,还有整耳欲聋的喊杀声,顿时一片血色。
武臣此时焦急万分,一旁的陈胜却一脸镇静,注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要第一时间攻下陈县,然后——”陈胜眼中一片冰冷,他要一鼓作气,一举歼灭想要把他取而代之的葛婴,葛婴现在正在攻取西门,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今夜拿下陈县,所以撞车了!
不过,他知道葛婴攻西城门,但葛婴不知道陈胜在攻取东门,葛婴身边有他的人,而潜伏在他什么的葛婴的人,出发前早已被秘密处决,之前留着他们,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这就是陈胜的手段:一击致命。
“大人,看样子我们是撑不住了!”一个士兵军官大声在楚熵耳边呐喊,声音实在是嘈杂!
楚熵抓住那士兵军官的衣领,眼中尽是怒火,“就算死,也不能退缩,你知道么?”
士兵军官一脸惊慌,“我——知道了——”
楚熵放开他,大声勒令着,“谁敢退缩,以临阵脱逃论处,杀无赦!”他可是秦朝的守旧死党份子,是不会向反贼妥协。
“砰砰——”
城门外传来阵阵撞击声,抵在门前的林墨一群人都吓得咽着唾沫,握紧着刀剑的手也生出了冷汗,没人敢吭声,只是拼命顶住着城门,万一叛军破门,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
轰轰!
插在城门的横木,伴随着阵阵撞击声,开始震动,城门上的泥土簌簌落下,打在众人脸上。
“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林墨知道,要是继续在这里呆着,不仅杀不了楚熵,城门一破,起义军会把自己当做敌人给砍了。
可是自己要离开要有个理由,否则就是临阵脱逃,这些秦军会毫不留情的先来杀自己。
东城城内远处,四十人望着城门方向大批抵抗的秦军,他们就是作为内应的吴广等人,他们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里应外合。
“吴将军,元帅攻来了!”
“嗯!”吴广对着身后潜伏的人沉声说着,“弟兄们,我们冲出去,为元帅打开城门!”
“杀啊——”
城内黑暗中出现一批头戴苍巾,手持兵器的暴徒,向着城门冲来。
“大人,不好了,城内有叛军内应。”城楼的士兵大叫。
“什么?”楚熵大惊,看向城门,对着城下守着城门的衙役大喊,“拦着他们,不要让他们打开成门——”
“来人,下去拦住他们——”楚熵这才明白,叛军前来劝降,原来是早有图谋,准备里应外合。
“是——”秦军纷纷赶下城楼,本来人手就不够,还要出兵应付西门,现在城楼一下人,起义军的优势立刻体现,杀上城楼的起义军越来愈多。
“杀啊,拦住他们——”林墨这一群守着城门的人,立刻冲向前阻拦吴广等人。
“快,速度打开城门——”吴广等人只有速度冲破这百人,才能在秦军下楼包围他们之前打开城门。
“好机会。”
“杀啊——”林墨大喊,迅速冲向前,可是随即放慢脚步,又退到最后,周围的人没人怀疑他,只是以为他害怕了。
林墨诡笑,退到城门,伸手把身后城门的横木一拉,拉到还有一寸就要掉落的地步,林墨再次冲向前。
嘭嘭——
城门撞击声带着落下的泥土,继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