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乐丝毫没把挡在面前的几十征夫当做一回事,冷面轻哼,
“滚!”
跟着武臣的小弟们指着闫乐,“你敢打我们老大,兄弟们,宰了这小子。”武臣早已经昏死过去。
守卫的征夫也加入了群战,可是闫乐“彭”的一脚,将来人踢飞,一招一个的把挡路的征夫一个个打翻在地。
看着势如猛虎的闫乐,一个守卫怯怯的退回,跑去禀报。
神智不清的林墨终于看到了陈胜的营帐,此时帐前守着人,里面也很热闹。
只听见陈胜寒声问道,“葛婴,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里就不觉的不合适么?”
一个魁梧,头上留着一条线发型的汉子拱手行礼,“将军,那些兄弟也都是和我一样,为了大局着想,虽然我已经暂时劝散了他们,可是如果不给弟兄们一个能接受的理由,恐怕他们还会再找将军。”
葛婴表面上还是尊敬着陈胜,可是此时葛婴身后还留下的五人都是他的心腹,而且这般**裸的威胁是当着外人的面提出,明显不只是为了右都尉或是李毓秀。
葛婴说完后嘴角轻划,心中计量:“虽然现在你陈胜威望高,可是我手底下的二百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就算你得势,可总有一天———哼——”
陈胜看着面前这来者不善的六人,心中早已计谋,只是现在自己的当务之急是扩充地盘,征集人手,要是现在就党同伐异,只会白白流失战力。
陈胜转身过去,留给他们一个后背,“我明白了,右都尉之职我会再做考虑。”
葛婴眉头一皱,陈胜只是说右都尉之职再作考虑,没有说让他做,现在他的人可是除了陈胜外率领的最多。
葛婴上前,“陈将——”
“够了!”陈胜突然厉声喝止,缓缓转身,双目寒意的看着葛婴,“葛婴,做人最好懂得分寸,否则——”
看着陈胜严肃的样子,葛婴惊得后背发凉,“差点忘了要是真把这家伙惹急了,把这家伙逼的破罐子破摔,我那二百人还真的不够看。”
葛婴拱了拱手,带着身后一脸不善的等人离开。
走带帐外,看到站立着一人,极为邋遢,简直就摇摇欲坠,葛婴等人皱眉绕开。
“噗通!”就在他们刚走没几步,林墨就彻底倒下了。
身边的一个斜脸征夫杀在葛婴耳边轻言,“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葛婴眼角一跳,面带愠色,“不用急,姓陈的现在声势正旺,我们还动不了他;右都尉,哼,总有一天不仅这个位置是我的,连姓陈的那家伙的位置———”
葛婴没有说下去,不过他身边的人都明白。
走着的葛婴突然想其一件事,“杨康,待会我们会配合陈胜从大泽乡出击,攻打新县,你带几个兄弟藏起来,今晚给我吧那个小皮娘偷偷带走,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
那个天生斜脸的汉子嘴角淫笑,“我知道了大哥。”
将门口的征夫收拾差不多的闫乐,又看到营帐内源源不断涌出来的人,才愤懑的暂且离开,那些征夫哪能追上他,没多久就被甩开了。
闫乐随即折而复返,在不远处静待时机,“我不信你能躲一辈子。”
……
静夜悄悄地降临,原本热闹的军营此时已经变得冷清,陈胜率着主力已经离开大泽乡,向着新县前进,逃走的五百主等人可能已经逃到新县,他们要在朝廷尚未反映之前,尽可能的攻陷城乡,扩充实力,陈胜特意留下二十人保护林墨,这对于战力本就不足,还要内忧外患的陈胜,已经是很大的手笔,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看中林墨。
一座营帐内,木床之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林墨已经昏迷了十个时辰,从日初到日落,身旁一直守着焦急不已的李毓秀。
李毓秀脸上还带着交错、干涸的泪痕,芊芊玉手尽是指尖紧握留下的痕迹,“林大哥,你快点醒醒啊——”
“林大哥,毓儿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可是毓儿却一直担心,担心林大哥哪天不要毓儿,抛下毓儿独自一个人——”
李毓秀起身轻抚林墨的脸庞,晶莹的泪水顺着依旧的痕迹,“你知道么,林大哥,毓儿从小一直都做着同一个梦,在梦里那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有着千奇百怪的人和物,毓儿真的很害怕。”
贝齿此时被咬出了血痕,“可是终于有一天,那个人出现在了毓儿面前,护在毓儿身边。你知道么林大哥?毓儿那时感觉所有一切都不再可怖了,因为那个人一直护着、宠着、陪着毓儿,而且毓儿也很依赖着他,可是毓儿总是看不清他的容貌,看不到,真的看不到——”李毓秀轻泣,低下臻首。
“滴答,滴答”
泪珠打在林墨苍白的可怕的脸上,李毓秀此时已经憔悴不已,扑向前,紧紧抱着躺着的林墨,哽咽地说到,“毓儿每次都被这个梦惊醒,因为毓儿每次都会梦到他远离我而去,渐渐从毓儿的视线消失,渐渐地,就再也找不到了,渐渐地,毓儿就像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