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默两人前方附近,两名头戴布冠男子终于是追上了前方五人。
吴广大声怒斥,“殷离,我们奉朝廷命九百人戍守渔阳,你们却假口逃走,若不是田臧提醒,我和陈老大暗中跟踪,真的就让你们给溜走。”
吴广越说越气愤,“你难道不知道,大秦律法严酷,少一人,连坐百人,诛家门,祸急乡绅,你我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没想到你会这样害我。”
一个士兵想要辩解,“听我们解释,吴屯长……”
殷离摆手止住了士兵的话语,“不必多说。”
殷离看着气得嗓子发红的吴广,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吴大哥,平时在军中你最为和善,直率,弟兄们都服你,敬你,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我们的处境。”
殷离越说,声音渐渐提高,“不是我不给大哥活路,实在是这严酷的律法不给我们所有人活路,前几天的大雨已经让我们延误了期限,我们,都……难逃一死。”说到最后,殷离的话中充满的愤怒和无奈。
一阵风吹过,带走些许尘土,陈胜和吴广又怎么能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可是他们又能怎么,还可以怎么样。
一个士兵央求道,“吴屯长,陈屯长,求你们给我们兄弟一条生路吧。”
其他三人也开口,“给我们兄弟一条活路吧……”
虽然表面上是士兵,但他们都是被强征而来的民夫,所以衣装都是普通民夫的衣饰,传统的秦朝短袍,布鞋裹足,纱布绑腿,甚至也只有九百人中领衔的都尉才有正式的兵甲和兵器,说得好是士兵,其实就是征夫而已。
七人都没有带棒子,镰刀之类的武器,他们也都没有正式的武器,此时也只是言语试探。
“我想回家,我想想我年迈孤苦的老娘……”
“我家中还有个孤苦无依的妹妹……”
五人之中低声悲痛的说着自己的家事,陈胜和吴广也无言以对付,工期已经被延误,他们也知道此去一定是有去无回,他们对秦朝苛政的无情毫不怀疑。
吴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你们走吧。”身后长发的陈胜一言不发,似乎也不打算强留下他们。
五人一听,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去,生怕他们二人反悔,吴广暗自摇头,陈胜却一直注视着五人的背影,似乎在想些什么。
吴广说了一句,“陈老大,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陈胜苦笑着,看着吴广。
“好!”说罢二人便折回。
他们二人不像那五人,他们知道就算跑的出大泽乡,也逃不出大秦国,不逃,他们会死,逃,他们也会死,更会累及家人。
林默两人正在泥土路赶路,前方迎面出现了五人,正在一边跑一边回头查看有没有人追来,看到无人追来,才舒出一口气,放心的继续前进。
林默不想惹事,看他们也不想普通百姓,所以不做搭理,可是其中一个征夫看到李毓秀的美貌就要不自觉的想朝着林默两人走来,却被殷离叫住。
殷离皱眉问道,“赖三,你想做什么。”
赖三这才退回了脚步“我……”赖三觉得自己五人,对方只有一个男子,荒郊野外的,就算临死前也可以享受一番。
林默也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刚刚要袭来的那猥琐衣衫褴褛的男子,李毓秀也不知觉的退在了林默身后,抓住林默的玉手也愈加紧握着,林默上前一步,挡在了李毓秀的面前。
殷离却郑重的警告了一句,“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最好只是想一想,否则……”
赖三急忙否认,“殷大哥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个路,绝无他意,绝无他意。”
“哼!”殷离不在理会,而是慢步走向林默。
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并无恶意,林默也没有出手。
殷离拱了拱手,“敢问兄台要去何处?”
可是林默并没有打算理会,对着身后的李毓秀说,“我们走。”直接无视的穿过了殷离。
殷离知道赖三的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厌恶,当然他不知道林默其实是动了杀机,他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书生相貌的男子有这个本事,虽然好心被无视胸中也有闷气,但殷离现在只想着回家,也不做计较。
跟着林默的李毓秀小声提醒林默,“他好像没有恶意。”
林默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身边的人有,就足够了。”林默绝不会允许李毓秀再受一点伤害,若是今天没有自己,李毓秀的的后果可想而知,他就是想用这种目中无人办法激怒五人让他们出手,自己也就可以正当的解决他们。
李毓秀不知道林默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他,不再言语。
赖三还是****的眼神时而瞥向李毓秀的背影,直到看见殷离怒视的眼神瞪着自己才收回视野,不过还是咽了口口水。
林默身后想起了一句话,“兄弟,前方便是大泽乡,现今驻扎九百征夫,若是姑娘还是这般……装束,恐怕会有麻烦,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