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洗澡,他当鞋匠的父亲勃然大怒,掴了他一耳光,他差点因此间歇性耳聋。
柯伦泰摸着朱可夫的头说:“你的父亲虽然是个鞋匠,但是受资产阶级的堕落思想腐蚀很厉害。”
朱可夫点点头说:“作为一个鞋匠,父亲不是一个真正的无产者,因为他仍有小资产阶级思想。”
柯伦泰提议在房间里活动活动,她对朱可夫说,“你来搂我的腰。”
朱可夫有点吃惊,不敢上前,柯伦泰说,“工会最近要教同志们一种交谊舞,你陪着我练练。”
朱可夫这才向前迈了几步,把手放在柯伦泰结实的腰上。那种舞很特别,完全不是大学里跳的交谊舞,有点像伦巴。朱可夫右手扶柯伦泰的腰,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们的脸几乎贴着,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朱可夫慢慢移动着步伐,一低头,看见柯伦泰衬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开了,咽了一口唾沫,配合她转了好十几圈,有点累了,对她说,我头有点晕,歇会吧,保持点体力。
柯伦泰一笑说,“保持体力做什么,是不是想做坏事,比如偷看我洗澡?”
朱可夫低下头,什么话都没说。
柯伦泰笑着说:“小宝贝,你想要吗?想要就说,别憋坏了自己。”
朱可夫害羞地低下头,说:“我倒是想,但太快了!我还没有加入你们的组织。”
“什么太快了?你想加入我们吗?”柯伦泰问,她看了朱可夫一眼,又说,“太热,你把上衣脱了吧。”
朱可夫照做了,柯伦泰也慢慢解开衬衣其余的扣子,两眼迷离地望着朱可夫,抓住他的右手腕,抓得很紧,长指甲都快嵌进了他的骨头里,一松开就有抓痕,她把他的右手拉到自己的胸前,朱可夫的手指一下子不听自己使唤了。
柯伦泰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命令朱可夫:“来吧,朱可夫同志,为了我们的革命事业,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第二天上午,太阳高起,歪戴着灰色帽子的朱可夫两腿发软,走回莫斯科大学的校园,发现校园里的气氛,比昨天更加紧张。他的帽沿压得很低,脑海里满是柯伦泰丰满的大胸,以及那双有弹性的双腿。那天晚上,他被压在下面,更像是一个被征服者,他的呼吸完全被柯伦泰刺耳的尖叫声,雷电的轰鸣声抑制住了,他就像一只温顺调皮的小鹿,被扔进了母狼的窝里。他脑海里的思想,被柯伦泰面红耳赤时不断喊叫声淹没。
柯伦泰的演讲宣传很到位,校园的草坪上,到处是谈论革命的男女,青年男女甚至在走路时,也不忘调侃一下沙皇制。在去学校食堂的路上,朱可夫碰到了法律系的女同学奥莉娅·玛法,她是一个矮个子的娇小女孩,右眉上方有一米粒大小的肉痣,平时举止总是很轻柔。她长得清秀,总是一脸安静的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冬天里的阳光,总让人感觉到一种细小的温暖,朱可夫喜欢她的温柔,曾暗地里给她写过情书,但最终没有勇气送给她,因为两人家境悬殊,她的父亲是一名律师,母亲是一位工厂主的女儿。此刻,她穿着一身白裙,一头微弯的波浪卷发,高耸着胸脯,正和两位历史系的男生争论什么。
朱可夫走近了,才听到奥莉娅说:“你们这些人,竟然在二十世纪,捍卫沙皇野蛮的、黑暗的君主制。你们知道世界上许多民族,现在都已经奋起向他们的制君主挥起了拳头,一些君主的权力已经一去不返。俄罗斯现在一切的罪恶,都在君主制。在与君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受宪法和法律约束。”
其中一位高个子的男孩奥多波夫斯基摇摇头,反驳说:“不。不是这样。沙皇拥有所有的权力,但良心和上帝会束缚他。他的权力较之宪法和法律制约的界限更为神圣!我们有远见的君主,比如尼古拉一世和亚历山大三世,还有当今的皇帝,正在进行伟大的改革,他不像其他共和制的国家那样进行激烈的改革,只有君主具有至高无上的制权力,才能进行长远的改革。在君主之下,公民都可以充分享受平等和自由,英吉利就是这样的。”
奥莉娅有点愤怒了,紧皱眉头。鼓足勇气地高声发表了激情地演说:“不受限制的政权,是由皇臣显贵和贪婪的献媚者构想出来的。这绝对不是上帝的旨意。这会使人民变得愚蠢,而不可能体现善良的意志。只能表现出罪恶的意志。我们这个朝代,一切都是罪恶的。在君主制下,我们都是奴隶,你喜欢当奴隶吗?制就是对人性的否定,对平等的否定,对自由的否定!共和才是我们国家未来的出路,像我们的邻居,伟大的中国一样!”
奥莉娅的发言有一点盛气凌人,语调也不那么庄重,像主妇把一把把磨练好的菜刀摆在了别人面前,激怒了对手。
那位矮个子的男生陀思妥耶夫也反驳说:“在我们俄罗斯,社会意识只是一层虚无缥缈的薄纱,在相当长的历史事时间里,我们的国家没有找到比君主制更适合的东西。我们的君主都是有天赋才能的领袖,他从童年开始,父辈就给他挑选最好的老师,他可以不受财富、权力和勋章的诱惑,忠实于公正和自由。”
朱可夫听